寫在前面：沒想到知乎文章的“朗讀”功能意外得挺好用，如果嫌字太多或寫得不好，可以點“朗讀”來當播客聽，這個機器讀得應該比我本人要好。

從“怡樂電臺”到“黑水公園”

在農歷臘月二十三北方小年，也是“怡樂電臺”封箱直播這天，他們的節目在“喜馬拉雅”平臺被下架瞭，並且至今沒有恢復（關於“怡樂電臺”的介紹和評論可以看前幾篇文章，沒有專門寫過它，但是我在幾篇中都提到一些，這是一個我比較喜歡的播客，也是在我2019年度收聽榜單上的播客）。

就在這一天，“黑水公園”的新一期節目更新，我照常在更新當天就去收聽，然後發現我又被拉黑無法評論瞭（關於“黑水公園”的介紹和評論也可以在前幾篇文章中看到，第一次被拉黑和取消拉黑的情況在《阿坑：為什麼我不喜歡靈異類播客節目和與“黑水公園”的一段小插曲》這篇中有具體寫過）。從上一次被取消拉黑到前兩周這段時間裡，我聽“黑水公園”都不敢再發評論，在上一期節目才發瞭個大拇指點贊的表情符號，以此證明對我的拉黑確實被取消瞭。在收聽新節目的當天看到自己又一次被拉黑瞭，而我前兩天才在幫忙舉報瞭一個對“黑水公園”的惡意差評（就是在寫上面那個“小插曲”時去看自己在“喜馬拉雅”給“黑水公園”的專輯評論，看到有一個帶有侮辱詞語的惡意差評，我點瞭“舉報”並且給那個評論留瞭言，後來擔心會牽連到自己刪瞭留言，再後來平臺通知我的舉報通過，最後就是收聽“黑水公園”新一期節目時我看到自己第二次被拉黑）。

這一次被拉黑，我的心情比上次還要鬱悶，但也平靜很多。這一次我不會再去做溝通瞭，上次就夠卑微，這次還是做瞭好事後被拉黑，就這麼黑著吧，確實是夠黑的。上一篇“小插曲”寫瞭之後，“怪談秦博士”本人加瞭我微信，他還是“喜馬拉雅”平臺的某總監，但是他加瞭我也沒和我說更多的話。我發現我第二次被拉黑後，我隻去找瞭他，告訴他我又被拉黑瞭。雖然我知道他很可能幫不瞭我，但他是我上次被拉黑的相關方，也是和“黑水公園”主理人趙艾文有聯系的人，這件事作為上次被拉黑的後續，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他。結果是他回復都沒回復我，沒有實際的幫助，也沒有哪怕敷衍的安慰，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這是讓我鬱悶的第二個地方。

話題回到“怡樂電臺”。“怡樂電臺”之前遭受過一次比較嚴重的惡意評價或者說網絡暴力（【#聲音的力量#怡楽電臺遭遇網絡暴力】在線收聽_怡樂電臺_荔枝）。有人惡意舉報節目、發表負面評價、潛伏舉報節目聽眾群，甚至到其他播客的節目下面留言來搞臭“怡樂電臺”。沒有人知道此人的動機是什麼，可能是被同行收買，可能是不知何時結下梁子，也可能是因愛生恨，反正有各種可能性。也沒有徹底對付他的方法，他潛伏在聽眾群裡、將馬甲改成其他聽眾的名稱、留言評論從不帶臟字，以致“怡樂電臺”的主播對他無計可施，乃至都能接受以花更多錢收買的方式平息這場暴力。最後，在電臺的不懈努力和眾多聽友的共同舉報之下，持續瞭好幾天，這個事件才告一段落。這件事至今才不到幾個月，“怡樂電臺”又被“喜馬拉雅”下架，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緣由，但我對嘗試職業化運營的“怡樂電臺”接連遭受不幸懷有很大的同情。因為我一直習慣使用“喜馬拉雅”，從而沒有購買“怡樂電臺”在“荔枝”的粉絲會員。如果“怡樂電臺”的節目在“喜馬拉雅”長時間無法恢復，我能幫他們的就是去“荔枝”購買他們的粉絲會員，以盡一份綿薄之力。

我之所以把“怡樂電臺”和“黑水公園”的這兩件事放在一起，我想表達的就是如果我是網絡暴力“怡樂電臺”的那個人，這一次我完全有動機復制惡意行為到“黑水公園”。如果是B站這類用戶基數大、交流活躍的網絡社區，即使不用陰招，“實錘”搞臭一個up主名聲的事情也是經常發生，越是粉絲多、有名的大up主，越容易被“實錘”。我的心態不至於那麼差，最多把這件事寫出來，倒一倒苦水，並不期望能改變什麼。還是那句話“愛聽什麼聽什麼”，目前“黑水公園”的節目依然仍是吸引我的，即使對艾文改變瞭看法，為瞭金花也是要聽的，隻是被拉黑兩次，原有的熱乎勁可能要涼掉一些瞭。

“大播客”和“小播客”

除瞭這次又被“黑水公園”拉黑，作為聽眾，我看到的讓人不太高興的事情還有“跟宇宙結婚”每期盤點節目開頭都會說的“不接受反駁”、“無聊齋”的教主劉暘在節目中和微博裡懟聽眾、“日談公園”的李叔李志明也在微博掛評論懟聽眾。“跟宇宙結婚”的“不接受反駁”說實話沒有任何問題，影視節目的盤點和評論原本就是個人的和主觀的，他們每期盤點節目都提一遍也是為瞭提前打預防針，免除後面可能發生的不愉快，要說問題最多就是不讓聽眾發表不同意見，隻有一傢之言。“無聊齋”的教主，我雖然不喜歡他的性格，不認同他的行為，但我能理解他的行為。他的暴脾氣和從事單口喜劇的工作讓他充滿冒犯性，這一點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日談公園”的李叔在節目裡是“裝憨賣傻”笑呵呵，在微博上成瞭脾氣火爆的老憤青。我能理解他一方面是節目效果的要求，另一方面是需要發泄真情實感的渠道。我不能理解的是因為有評論說瞭句“恰爛飯”就把人掛到微博引得其他主播轉發評論，這個脾氣的閾值實在過低。即使再生氣，好歹是中國職業化做得最好的大播客，從職業素養的角度考慮也不能這麼做。

從“黑水公園”到“跟宇宙結婚”、“無聊齋”、“日談公園”，這些在中國都是一等一的大播客。兩個“公園”是全職的播客，另外兩個是興趣使然的獨立播客。理論上全職的播客應該更加職業化，因為播客節目能讓創作者產生收入，聽眾的數量和收入有直接關系，作為“衣食父母”理應被更好地對待。不過，播客行業在中國可以說剛剛起步，談論職業素養可能為時尚早。所以，我在這裡隻想以“大播客”和“小播客”的區別來討論。在這些“大播客”面前，單個收聽者經常是渺小卑微的。但對很多單集播放量隻有兩三位數的“小播客”來說，有人評論便是表明他們不是孤獨的驚喜事件，不論評論是贊美還是批評，他們往往都能激動地回復你、感謝你，有時一期節目他們自己的回復數甚至能超過聽眾的評論數。在聽眾面前，這些“小播客”又是渺小卑微的。這並不是“小播客”都沒有脾氣，有些“小播客”也有脾氣爆的人。“什麼電臺”做影評時批評嘲諷過一個明星，因此和聽眾在評論區起過爭執。這是兩方觀點上的往來。“怡樂電臺”的主播阿達原先在節目裡是滿嘴臟話，但是罵的都是故事裡的人和事，從來沒對聽眾說過臟字，後來在節目裡也幾乎不說臟話瞭。

這裡還有一個言論渠道的問題。上面就說過“跟宇宙結婚”的“不接受反駁”是隻允許自己發表看法，關閉瞭聽眾的言論渠道。當然，在影視評論這種個人主觀的事情上，這麼做問題不大，關閉瞭言論渠道也不會傷害到其他人。但是在其他涉及聽眾的情況下，言論渠道不對等的問題就很容易顯現出來。教主總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容易冒犯到別人。原因就是他有話筒可以站在舞臺上和在播客裡說，被他冒犯的人隻能在他的評論區和微博留言。兩方發言的渠道和發言的信息量都不對等。有一次，“無聊齋”的三位主播做瞭一期讀負面評論的節目，有一條負面評論大概是他們三位調侃瞭癌癥病人讓一位病人傢屬覺得被冒犯，病人傢屬希望他們換位思考，如果自己結瞭婚、上有老下有小、傢裡還有一個癌癥病人是什麼感受。教主的答復是他們三個主播裡一個是結瞭婚，一個是上有老下有小，還有一個傢裡有癌癥病人，所以他們的調侃就不算是冒犯。在地域冒犯上，他們的邏輯也是這樣，我或我的搭檔裡有人來自某地區，所以我們調侃那個地區就不算是冒犯。我不懂喜劇，但我知道這個邏輯很奇怪。那期節目他們對負面評論的答復很多都是這樣，先否定做過評論裡描述的行為，然後用爛梗制造喜劇效果。“怡樂電臺”也做過一期讀評論的節目，但他們的做法是承認自己做過並且做錯瞭，然後用道歉和自嘲讓觀眾笑。“無聊齋”的讀評論我笑不出來，“怡樂電臺”的讀評論我真的聽笑瞭。

我在前幾篇寫過，長期聽播客可以在腦子裡對主播形成虛擬形象，這和看視頻形成的印象有所區別。播客通過聲音會傳遞很多關於主播的個人經歷、心裡想法之類深層而又細節的信息，這是一般視頻節目中很少見的，隻有在個人創作的vlog和像《鏘鏘三人行》這樣持續時間很長、聊得又很深入的訪談節目中才可能有類似效果。聽眾通過長時間收聽節目對主播形成的印象會讓聽眾覺得他對主播很瞭解，我知道你的性格特點、擅長什麼、不擅長什麼、在哪裡讀過書、小時候都做過什麼、對某件事有什麼樣的看法。這種印象的好處是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讓播客有人情味。壞處是它不一定就是主播的全部特點，當你發現他並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時候，這個失落感會很巨大。前面提到過，通過聲音構建的外貌形象一般會和實際相差甚遠，這個不難理解，從來沒有理論說哪種聲音一定對應哪種長相。但是通過聲音構建的人格形象，確確實實是依據對方的談吐習慣和說過的大量有關內容所形成，這與實際的落差說白瞭是對“識人不清”的失望。並且未識清的部分，往往都是負面而非正面。李叔在“日談公園”裡的文青形象和微博上的憤青表現，就是這種情況。所以，我總結的經驗是除非是“小播客”或者能肯定主播的性格，否則聽播客就不要去關註微博和嘗試瞭解更多動態，要不然很可能會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推薦一些孤獨的“小播客”

我原本想單獨寫一篇那些隻有兩三位數播放但依然在更新的“小播客”，但是很多內容都在這篇寫過瞭，就不再單獨寫瞭。這篇內容算是我對“大播客”的批評，也是對“小播客”的致敬。這些“小播客”他們的錄音質量和節目內容不一定很好，但是不論是否有人在聽，都能一直堅持更新，這一點是讓我很佩服的。以前我覺得聽播客的人很孤獨，聽瞭他們的節目之後，我才知道很多錄播客的人也是很孤獨。

隔壁電臺

幾個在杭州上班的年輕人做的播客，在“喜馬拉雅”半年以前開始上傳，上傳瞭三十集，六百多人訂閱，每期平均三五百的播放量。聊的大多是年輕人生活相關的方方面面，風格比較符合我的口味，有些觀點和我接近。我目前在聽他們過往的節目。

四方論

至今一年半時間，更新八十多期，兩百多訂閱，平均播放量在幾十到一兩百。說是“四方論”大多是兩個人或三個人聊天，聊的是大齡青年的工作和生活。沒什麼好壞特殊評價，就是不討人厭，實在沒東西聽的時候就會想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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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指南脫口秀

四個在北京的年輕人做的播客，半年做瞭二十多期，在“喜馬拉雅”上的播放量大多是兩位數。說是“人間指南”，但有時候聊得挺喪的，算是聊出瞭屬於年輕人的真實狀態。錄音設備是個問題，音質不太理想，但女主播的聲音確實清脆。節目選題是想過的，內容上有時安排得不是很好，都還在摸索進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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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糧胡同FM

在年度報告的“新歡”裡出現過，一年多更新四十多期，幾百的訂閱量和平均播放，前期有些摸索的過程，後面風格比較固定瞭，內容我也挺喜歡的，就是有時會斷更。希望新一年能繼續努力吧。

附錄：

隔壁電臺

四方論

人間指南脫口秀

錢糧胡同F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