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保姆案件

鬧得紛紛擾擾的“林生斌再婚生女”事件,已經過去一個月瞭。

事件牽涉到的林生斌亡妻朱小貞一傢,除瞭朱慶豐(朱小貞二哥)在微博上發聲回懟外,再無回應。

朱小貞的父母朱恒仁和徐枚枝,年事已高,不會上網、不看新聞,但這次的風暴還是重重地砸向他們。

街坊鄰居口裡的各種離奇說法傳聞,讓兩位還沒從喪女之痛中走出的老人驚悸、痛楚,對有些事情半信半疑,也想尋找真實的答案。

臺風“煙花”到來之前,兩位老人離開杭州回到瞭老傢——麗水市慶元縣。

7月24日上午,記者到朱恒仁居住的村莊時,他正穿著迷彩T恤和寬松牛仔褲,踩著拖鞋和他老伴站在老屋前,他老伴倚著門框,有些警覺地看著來訪者,這是朱小貞的母親徐枚枝。

“女兒生前親口告訴我,林生斌外面有人。”站在老屋前,朱恒仁老兩口首度接受《鳳凰周刊》記者專訪時,便語出驚人。

朱恒仁和徐玫枝倚著老宅的門,接受采訪

父母眼中的朱小貞:人聰明、有點叛逆

朱恒仁和徐枚枝圍著老屋轉悠瞭幾圈,看有沒有什麼風險隱患。

這是一長排的單層農村泥胎老屋,很有些年頭瞭,簷堂的木板都呈古銅色,幽深的走廊,風細細地吹來,穿過去就是後山。

村子離慶元縣城有20多公裡,不到百戶人傢的一個山村,位於縣道邊上,像很多中國的鄉村一樣,村裡看不到年輕人。朱恒仁老兩口也很少回到村裡來,大多數時間都在杭州兩個兒子傢住著。

朱恒仁今年虛歲已有70,看起來還很硬朗,年輕的時候,老朱既種香菇,又種烤煙,空餘時間還搞貨運,養活拉扯瞭三個兒女長大。從這破舊的老屋裡,幾個子女走出鄉村,先到縣城,再闖省城,各自打拼出一番新天地。

到大城市去奮鬥,這是過去他竭力支持兒女走的路,但現在,老兩口回到祖屋時,他們常常黯然神傷,“人傢一輩子在農村,放牛放馬,活得好好的,你出去瞭,命都沒瞭。”

對女婿在亡妻身亡前後的真實表現,朱傢人一直比較低調,從未公開接受采訪。朱傢人選擇隱忍,是因為覺得這是兩傢的傢事,不宜鬧得很僵。

“她和我很貼心,什麼話都會和我說。”遲疑瞭半晌,朱恒仁終於慢慢地打開瞭話匣子,或許觸及到老朱柔軟的內心深處,他回想起瞭自己的小女兒朱小貞,仿佛又看到那個不管走到哪裡都跟著自己的小丫頭,“十三四歲的時候,這麼高,我跑哪裡她就跑哪裡,整天跟著我。”

朱恒仁說,朱小貞1983年出生在這個老屋,從小就跟他很親

朱傢有三個孩子,朱小貞是最小的女兒,上頭還有兩個哥哥。朱小貞和二哥朱慶豐說話時的眉眼神情都特像朱恒仁,走到哪裡,人傢都說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或許是年紀小吧,又是女孩子,朱恒仁對朱小貞總是更疼愛些,“從沒讓她幹過什麼活兒,哪怕一塊磚頭都沒讓她搬過”。朱小貞讀小學、初中時,經常纏著朱恒仁要這要那,他也盡力滿足。那時傢裡緊張,用錢拮據,但朱恒仁還是和女兒約定:“除瞭買筆買紙買衣服,每天可以給你一塊錢。”

這幾乎可以說是朱恒仁對小女兒的一份獨寵。

朱傢三個子女,在那個年代來說也不算多,“但是男孩子要討老婆,要造房子,作為一個老父親的話,也感受到有壓力。”朱恒仁40多歲的時候,在村裡後山的田裡又種烤煙又種香菇,有時還借錢租車跑運輸,增加收入,補貼傢用。

老屋旁邊,是一幢四層新房,也是朱傢的房子。造這幢新樓時,朱恒仁還不到50歲的年紀。新樓建好瞭,老屋仍保留著,屋裡屋外打掃得幹幹凈凈。

老屋畢竟老瞭,顯得有些破敗,門檻都有些破破爛爛的。朱恒仁並不嫌棄,他的幾個子女都是從這泥胚老屋裡長大的,這裡的每一塊磚瓦都鐫刻著孩子們童年和少年的歡樂時光。

在父親的眼裡,朱小貞自小有點個性,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叛逆。“上高中後沒多久,朱小貞鬧著要輟學,怎麼勸說也沒用,頭一天,我交瞭五百塊學費,我說老爸沒有書讀,你讀的進去老爸再苦都給你讀。校長也上門做工作,她嘴巴上答應瞭。結果,第二天,就不見瞭,回頭到處打聽,才知道是跑到永康外婆傢去瞭。”提起這段回憶,朱恒仁眼裡漾滿瞭父愛的溫柔。

“小貞人也比較懂事,不比一般人笨,凡事走在人前面。”朱恒仁說,村裡很多和她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到現在一無所成,有的還沒討到老婆,自己的兒女總算混得有所成就。但話語間,他的眼神旋即黯淡下來。

“假如留在農村,就算一輩子放鴨放牛都不會死的,到現在起碼還活著。”說完,老人悄悄背過身去,不再言語。許久,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打破瞭沉默,很輕,卻又異常沉重。

在村民眼裡,朱恒仁三代都是村裡老實的農民,他的幾個子女很有出息,在省城買瞭車買瞭房,老朱辛苦瞭一輩子瞭,晚年本該是他享福的日子,卻遭此不幸。村民都為他嘆息。

杭州保姆縱火案發生後,村裡、鎮裡和慶元縣還組織專班赴杭州慰問,“這事鬧的全國影響很大,村裡一定要表示下心意。”村委李書記說。

朱小貞傢鄉離鎮裡不到1裡地

不被支持的婚姻

朱小貞是個做生意的料,不太安分,高中輟學後到慶元縣城做生意。慶元是中國著名的香菇之鄉,與福建浦城交界。但這裡畢竟是浙江的經濟欠發達地區,人口少,山高路遠,早年去一趟麗水需四五個小時的車程,到杭州要坐8個小時的長途大巴。

做瞭幾年生意,朱小貞打算去杭州發展,投靠朱小貞的姨母。那是2003年,朱小貞才20來歲,便和小哥朱慶豐倆人一起出門闖蕩,半年後,朱傢大哥也跟著過去瞭。“先是自己開個小店賣衣服,賺一點錢真的是很辛苦很辛苦。”朱小貞的母親徐枚枝說,“孩子她小姨在杭州,小孩的落腳點在那裡,我們也向妹妹借過錢。”

“小貞在慶元縣做瞭幾年生意,人有一點老練。但去杭州創業,前期資金緊張,想要貸1萬元錢。”徐枚枝開始反對,怕女兒虧掉。“她說一個小孩子,萬一虧瞭怎麼還得起,我們傢一年也就賺這麼幾塊錢。”可朱恒仁心疼這個女兒,力主支持。

朱小貞到杭州做生意那年,恰好趕上“非典”時期,一年下來,隻混個溫飽,一點錢都沒有賺到。後面幾年疫情穩定後,朱小貞兄妹幾個生意才漸有起色,開始轉向在四季青市場一帶做服裝批發生意。

做生意,兄妹倆是兩本賬,朱小貞腦子靈活,人勤快,幾年下來很快有瞭一些積蓄。朱小貞從小天生跟爹親,光景好的時候,經常悄悄地跟父親說自己這一年又賺瞭多少,老朱聽得美滋滋,總是暗自為女兒驕傲,也不跟兩個兒子說什麼,“擔心兒子心理失衡,自己做生意還做不過妹妹。”

年輕人大多外出謀生,村子裡多為老人

唯一讓朱恒仁不滿的是女兒與林生斌的結合。

當時在杭州打拼的朱小貞常常去一傢理發店做頭發,認識瞭還是洗頭工的福建人林生斌,一來二去,二人看對瞭眼,先是戀愛,後來步入婚姻的殿堂。然而提到女兒的這段感情,朱恒仁則表示“一開始就不同意”。

“我到現在都不同意,不想讓小貞和他在一起。”朱恒仁說,“我不喜歡女兒跟他。一個是他是理發的,還有他是福建人,路很遠,我們又是做生意的,不是一個行業。那時候我就堅決不同意。”朱恒仁強調說,“我當時就想找個本省的(女婿),(女兒)嫁的近一點,也能看得到。”

年輕時的朱小貞人長的俊俏,“慶元本地有好幾個小夥子都喜歡她。”在旁的徐枚枝插瞭一嘴。

無論朱父朱母如何堅決地表示不同意,最終還是拗不過女兒。為瞭說服父親母親接受林生斌,朱小貞自己拿瞭三萬塊錢作彩禮給父母,然而沒過幾天,她借故又拿瞭回去。最後,老兩口還是接受瞭林生斌,對此朱恒仁也是無計可施:“女兒喜歡上他瞭,她自己同意的話,我們做父母的也沒有話說。”

回想起當年的往事,夫婦倆似乎不想也無法多說什麼。數年前的這段不被祝福的婚姻,竟然冥冥之中走向瞭一個他們也未想到、更不能接受的結果。

說不上是後悔還是無奈,夫婦倆轉身走進昏暗的老宅,留下的背影有些落寞。

朱恒仁背過身去,陷入思索

老父親對保姆早有警覺

因為對女兒的婚姻心懷不滿,朱恒仁至今也沒有去過女婿林生斌老傢福建寧德一趟,

新婚頭幾年,林生斌和朱小貞到慶元娘傢去過幾次,後面來的次數少瞭,一來是夫妻倆杭州的服裝生意越做越大,還有在杭州的店面,過年瞭也需要有人看著,老朱夫婦也經常在杭州過年。

村委的李書記說,朱恒仁老兩口回村的次數不多,一般都在杭州城裡住,有時過年、端午,有時中秋時會回來住一些天。一年中難得看到他們的身影。婚後不久,林生斌、朱小貞夫婦陸續生下瞭三個子女。三個外孫、外孫女長得漂亮、玲瓏,老兩口心裡漸漸寬慰下來,閑暇時也幫帶外孫、外孫女,每次把他們帶到小區裡散步,看到的人沒有不誇他們長得好看的。

2017年的清明,朱小貞帶著三個小孩回到慶元,祭奠祖宗,丈夫林生斌沒有同行,開車的是傢裡的保姆莫某。“我問生斌為什麼不來,小貞回答說回福建做迷信去瞭。”在朱恒仁一傢人的印象裡,林生斌雖然年紀輕輕,卻向來比較講究那些東西。

朱小貞和三個子女去世後,有一年,他特意打電話給嶽母說,“媽,你幾月幾號,去藍色錢江那邊老房子聽一下,小貞會上來和我們說話。”

徐枚枝透露,女兒去世後,女婿還專門請瞭臺灣的風水師作法。按林生斌的主意,兒子朱慶豐和林生斌兩人各出瞭5萬元,在富陽永安山尼姑庵修建瞭一口井。林生斌特地邀請朱恒仁老兩口去半山腰現場查看過,對林生斌捐井有什麼特別用意和講究,朱傢人也說不上來。

也就是縱火案發生數月前,在慶元老傢,朱恒仁第一次見到莫某,這個廣東女人就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這個女人的臉型、相貌看起來讓人不舒服,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天上午10點左右,趁著莫某和朱慶豐去村口洗車,朱恒仁特地提醒朱小貞,“女兒,這個人的話,你要註意瞭,一看就不是好人。”

村出口的小溪,杭州縱火案發生前的清明節,保姆莫某曾開車帶朱小貞和三個小孩回村裡,莫某在這附近洗車

朱小貞向父親解釋,“現在保姆不好找,這人比較勤勞。她幹活不怕累,另外方向盤也會摸摸,有時候下雨還可以幫忙接送下小孩。”朱恒仁見女兒這樣說也不好反駁什麼。後來有一次,他到杭州買瞭點水果特意去看望幾個外孫,到瞭女兒傢,保姆莫某坐在屋裡面,見到有客人來,隻管自己坐著,連身子也不動一下,臉都不抬起來,也不拿正眼看人一下。

“這人看著不對頭。”朱恒仁私下裡又一次跟女兒朱小貞提及。但那時,朱小貞忙於傢務和生意場諸多新煩惱,顧不上聽老父的警告。

幾個月後,莫某的一把大火毀掉瞭朱小貞的生命和全部幸福。

女兒曾訴說丈夫有傢暴和出軌

現在朱恒仁回想起來,女兒的這個傢庭和婚姻生活已隱隱有一些不正常的氣味。

明顯的征兆已經出現,朱恒仁告訴《鳳凰周刊》記者,出事前的不到一個月前的一天,朱小貞告訴她父親,丈夫林生斌外面有人。“那天是她突然和我訴說,說是林借出去的錢拿不回來,很氣人。”隨後,又告訴父親,自己與丈夫的感情出現瞭問題。

按朱恒仁的說法,朱小貞生前告訴他,林生斌將傢裡多達數百萬的錢,分頭借給林傢的兄弟姐妹,卻沒法要回來。女兒和女婿親戚間的借款這些,朱恒仁之前有所耳聞,而女兒對女婿林生斌的出軌控訴,朱恒仁也是第一次聽說,他大感詫異,震驚之餘還好生安慰瞭朱小貞一番。

朱小貞母親徐枚枝則披露,縱火案發生的前一年,她有一次發現女兒朱小貞頭上有個大包,追問之下女兒說是林生斌打的,“我想摸那個包,她不讓我摸。”“他對我們女兒並不好,”徐枚枝總結說,女兒去世後,她向林生斌索要朱小貞的手機,希望從中看到夫妻倆人的一些生活細節,反復索要瞭幾次,林生斌推說找不到,最後重新給嶽母買瞭一個新手機。

林生斌在後面公開發的5條微博裡,也專門講瞭給丈母娘買瞭新手機的這一細節。“我根本不是為瞭要一個什麼新手機,隻是跟他追要女兒的舊手機。”朱母說道。

村內的道路有些坑坑窪窪,地上有不少積水

“我女兒抬出來的時候,連身上的頭發都是完完整整的,怎麼可能一個手機會燒毀。”對沸反盈天的輿情,朱恒仁也多少瞭解一些。但他不太相信各種陰謀論,“網上的話,各種揣測都有,一百句聽不瞭一句。我們相信政府最後會有說法。”

是否真如朱傢人所說,林生斌婚前有出軌和傢暴行為,《鳳凰周刊》記者幾番努力,聯系不到林生斌方做印證。

這兩年因為思念過甚,老伴徐枚枝的眼疾嚴重到快看不見東西。

“我女兒有三個寶貝,多心疼多可愛啊。我那個大外孫,長得好看又活潑,嘴巴很甜,外婆外婆地叫。”她有時傻想,“哪怕我女兒不在,把我的三個寶貝留下來,我心裡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難過。”

《鳳凰周刊》與朱小貞父母朱恒仁、徐枚枝的對話實錄(一):

朱小貞父母首次對媒體發聲,回憶瞭縱火案發生前,朱小貞和林生斌感情已生嫌隙,雖然朱小貞生前沒有向父親詳述,但已懷疑林生斌出軌。

以下是《鳳凰周刊》記者與朱小貞父母朱恒仁和徐枚枝的對話實錄。

朱小貞被害一個月前

說丈夫外面有女人

記者:林生斌婚後來過慶元的吧?

朱恒仁:他來過幾次,那時夫妻之間剛新婚,關系肯定好的。後面的話,他做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社會上傳的這些東西,我們也不知道。

記者:也沒有證據,證實網上的那些說法。

朱恒仁:網上的話,各種都有,不過有些說法虛虛實實,有些也是事實。

記者:也有有點影子的東西?

朱恒仁:對。

記者:她媽媽說,女兒告訴她,2016年那時,就對她不好瞭。

朱恒仁:告訴她媽媽,也告訴過我,我都沒跟別人說過。

記者:哪個時候跟你說的?

朱恒仁:就是2017年,她給人害死的前面一個月。

記者:她是怎麼說的?

朱恒仁:她告訴過我,他外面有人,有女人。

記者:這樣明確跟你說過的是嗎?

朱恒仁:講過的。

記者:她是出事之前和你說林生斌對她不好是吧?

朱恒仁:就是出事之前,對,這句話就是你放上去我也不怕,她實際就是這麼說過的。

記者:她怎麼會突然和你說這句話?

朱恒仁:沒有,當然她很氣人喏,她就是錢拿不回來。她傢庭裡面的事情也不會全部和我說,也就是順便說幾句。

記者:原話是這樣說?

朱恒仁:對,這句話真的講過。

事發前一年

女兒頭上被林打瞭一個包

記者:那你也安慰她哦?

朱恒仁:對,我也安慰她。我說女兒,這個事情反正,你傢庭過也過得過去。很多男人壞得很,我和她說,你懷疑他的話也不好,如果那個女的親手給你抓到,老爸也幫幫你,如果沒有抓到,反正你就是過得過去也就是瞭喏。

記者:這個都是原話?

朱恒仁:原話,這個我們不管到哪裡,不會說假話,我父親下來,三代下來都是老實人。我們都是老實人。他(林生斌)網上放出的那些說法,我們也知道,也不好回應他,不好回應。

記者:他一直說怎麼對老婆好啊,都很好的話怎麼就出軌瞭?

徐枚枝:有一次我女兒(被他)這裡打一個包,很大很大。

記者: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徐枚枝:不是2016年就是2015年,打瞭個包。

記者:你女兒自己說是被他打的是吧?

徐枚枝:他打的,我去摸嘛,我女兒不讓給我摸。

記者:哎呀,那時候三個小孩都有啦?

徐枚枝:有瞭有瞭。

記者:那雖然外面的人看起來很和諧,其實也沒那麼好。

朱恒仁:他也不顧傢,顧傢的話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徐枚枝:那這網上面都說瞭,(保姆)趁林生斌不在傢才放火。保姆說,林生斌根本不在傢。

朱恒仁:不管傢,他外面有女人,你說能管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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