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關鍵詞:府山公園、煙囪面包、魯迅故裡(咸亨酒店)、魯迅故居(德壽堂、百草園)、童年趣事、道德
紹興周末旅遊路線推薦:
Day1:紹興博物館→府山公園→魯迅故裡(魯迅故居、魯迅祖居、三味書屋)→八字橋→迪蕩湖公園
Day2:倉橋直街→青藤書屋→徐渭藝術館→百花苑→西園
紹興博物館建議遊玩時間:2小時(門票免費,紹興市文旅集團微信公眾號預約)
推薦指數:★★★☆☆
府山公園建議遊玩時間:1小時(無需門票)
推薦指數:★★★☆☆
魯迅故裡建議遊玩時間:4小時(門票免費,紹興市文旅集團微信公眾號預約,三館合一無需重復預約)
推薦指數:★★★★☆
八字橋建議遊玩時間:0.5小時(無需門票)
推薦指數:★★★☆☆
迪蕩湖公園建議遊玩時間:2小時(建議日落時分遊逛)
推薦指數:★★★☆☆
倉橋直街建議遊玩時間:1小時(無需門票)
推薦指數:★★★★☆
青藤書屋建議遊玩時間:0.5小時(門票免費,紹興市文旅集團微信公眾號預約)
推薦指數:★★☆☆☆
徐渭藝術館建議遊玩時間:1小時(門票免費)
推薦指數:★★★☆☆
百花苑建議遊玩時間:1小時(無需門票)
推薦指數:★★☆☆☆
西園建議遊玩時間:1小時(無需門票)
推薦指數:★★☆☆☆
2023年6月3日 天氣:陰 地點:府山公園
書接上文,我和寧參謀穿過府山公園越王臺下的石拱門,與隨風擺動的爬山虎相互道別,離開府山公園。府山直街的兩側均是一、二層的民居,烏黑的水漬佈滿雪白的山墻,如同大自然用妙筆所繪的江南水墨畫。道路兩旁的居民,搬開擋門的木板,坐在小板凳上,拿起塑料水管和刷子,清洗著紅色大塑料盆裡的黃鱔和小龍蝦。盆中溢出的水,順著室內平整的水泥地坪,濕瞭街面的青石板,散發出河鮮腥臭的味道。
“寧參謀,這不是咱倆昨天深夜去倉橋直街找飯吃,回來的那條路嗎?前,使,獄,司?”我穿過高大巍峨的牌樓,提問道。
“孫司令,你再好好看看路牌,讀讀拼音,明明是司獄使前。”寧參謀歪著頭,拉著我的衣袖笑著回答道。
“我不看,我不聽,我不管。”我回頭偷瞄瞭一眼綠底白字的路牌再次確認,耍賴道。
府山公園越王臺府山直街ab728b5fbe169f8bae98995cb157689e府山直街
我倆沿著府山直街繼續向南直行,看著空蕩蕩街道兩側店鋪的名稱,回憶起今年四月份在無錫看到的“大鳥電競”、“雞子大餅”,互相笑著討論道。在府山直街和魯迅西路交叉口的人行道上,有塊同心圓的地磚,上面記錄著有關吳越王錢鏐的大事件。
我倆左拐進入魯迅西路,路過倉橋直街歷史街區的鳳儀橋。幾位姑娘,有的穿著碎花黑色連衣裙,有的穿著粉色露臍短袖搭配喇叭牛仔褲,有的穿著白色V領襯衫搭配黑色百褶裙,站在鳳儀橋頂,用手機和相機記錄著自己的倩影與遺存的江南水鄉。
我倆左拐進入魯迅西路,路過倉橋直街歷史街區的鳳儀橋。幾位姑娘,有的穿著碎花黑色連衣裙,有的穿著粉色露臍短袖搭配牛仔褲,有的穿著白色V領襯衫搭配黑色百褶裙,站在鳳儀橋頂,用手機和相機記錄著自己的倩影與遺存的江南水鄉。
“餓瞭,咱倆找點吃的吧!”寧參謀彎下腰,跨過圓鋼管搭建的圍欄提議道。
“哎,早上叫你酒店自助餐多吃點,你不聽。”我舉起手機拍照記錄小橋流水人傢的景色。
“怎麼?不讓人吃飯?”寧參謀搜尋著道路兩側的美食反駁道。
“讓,讓,哪敢不讓呢?我隻想嘗嘗那個,那個叫,奶油小攀。”我打開高德地圖搜尋對應的店鋪名稱。
“咦,煙囪面包,要不買一個?”寧參謀指著左手邊不起眼的店鋪問道。
“小夥子,買個嘗嘗看,很好吃的。外面的面包酥軟綿甜,裡面的冰激淋冰涼爽口,真是冰火兩重天吶!”披肩短發、三角眼、蒜頭鼻的嬌小中年女子站在一旁推銷道。
“那就來兩個吧。”我看著一旁剛剛買完的姑娘,拿出手機拍照打卡,改變主意回應道。
“小夥子,你倆要什麼口味的?”穿著白圍裙的大姨,慢慢滾動著木把,詢問道。
“我要原味的。你呢?”寧參謀回頭看著我說道。
“草莓味的吧。老板,多少錢?”我抬頭看著店鋪上方的價格表問道。
“抖音搜一下,有優惠,十九塊八兩個。”大姨從後方的架子上,取下兩份面包,放在烤爐上說道。
“好。”我把支付好的二維碼遞給大姨,站在一旁觀看煙囪面包的制作過程。
淡黃色條狀的面團纏繞在上臂粗細的木桶上,在電爐熱量的激發下,顏色逐漸變深,成為棕黃色,同時也緩緩散發出麥子與牛奶混合獨有的甜香。冰激凌機轟隆隆地運轉著,從圓形的孔洞裡,旋出半白半粉的棱狀冰激凌,填滿剛剛出爐的面包。最後,大姨在冰激凌頂部輕輕插上紹興的標簽,搭配一塊小餅幹,用雙手把完成的煙囪面包依次遞給我們。
府山直街和魯迅西路交叉口的地磚倉橋直街煙囪面包
2023年6月3日 天氣:陰 地點:魯迅故裡
我穿過解放南路,站在大雲橋旁,一邊看著石碑上王陽明所著的《浚河記》,一邊著急忙慌地低頭舔著過快融化的冰激凌,又皺眉想著如何從堅硬的紙筒中,吃到墊底的西瓜塊。一旁的寧參謀也手忙腳亂地吃著面包,抽空抬頭看著廣場中央的魯迅塑像。塑像定格的魯迅,是左手握著書本,右手微微抬起,雖面露愁容,但昂首挺胸,傳遞出堅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
我站在大雲橋旁,一邊看著石碑上王陽明所著的《浚河記》,一邊著急忙慌地低頭舔著過快融化的冰激凌,又皺眉想著如何從堅硬的紙筒中,吃到墊底的西瓜塊。一旁的寧參謀也手忙腳亂地吃著面包,抽空抬頭看著廣場中央的魯迅塑像。塑像定格的魯迅,是左手握著書本,右手微微抬起,雖面露愁容,但昂首挺胸,傳遞出堅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
我倆匆匆地把包裝扔進垃圾桶裡,沿著魯迅中路向東直行。高大如華蓋的香樟樹,孕育出一簇簇淡黃色的花朵,為悶熱的空氣增添一抹悠遠的清香。魯迅小說裡的咸亨酒店就在香樟樹的斜對面,不禁讓我想起來《魯迅文集》中諸多有趣的片段,“孔乙己著瞭慌,伸開五指將碟子罩住,彎腰下去說道:‘不多瞭,我已經不多瞭。’直起身又看一看豆,自己搖頭說:‘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單四嫂子早睡著瞭,老拱們也走瞭,咸亨也關上門瞭。這時的魯鎮,便完全落在寂靜裡。隻有那暗夜為想變成明天,卻仍在這寂靜裡奔波;另有幾條狗,也躲在暗地裡嗚嗚的叫。”身穿草綠色旗袍的姑娘,把長長的麻花辮拉到胸前,左腳搭在右腳前,與咸亨酒店門前的孔乙己銅像合影。我倆繼續向前,路邊兒時的閏土舉起鋼叉,甩起修長又油亮的辮子,聚精會神地捉猹,讓我不禁回憶起兒時的快樂時光。
小學四五年級的我,在下午兩點四十或者三點半放學後,和三兩同學,騎上二四型號的自行車,在丹東市二緯路小學對面的老舊小區裡,繞著小區中央的單層倉庫和車庫,一圈圈相互競速著。我站起身,利用重心增加蹬車的動力,又在拐彎的時候,考慮向心力,偏向彎道內,盡可能地不損耗速度。即使有小夥伴不小心摔倒,刮破瞭膝蓋的皮,滲出鮮紅的血滴,但是剩下的人仍然不害怕,繼續肆意地享受掠過耳邊的清風和甩掉自己的叫聲。隨後,汗流浹背的我們,蹲坐在金海永安花園的柏油路上,大聲用力地打著PIA JI,完全不顧手臂肌肉的酸痛。最後的最後,我們會拿著不多的零花錢,或五角,或一塊,在夕陽的照射下,坐在林江名城門前的馬路牙子上,狼吞虎咽地吃著父母們禁止食用的烤豆皮。
“孫司令,這也有竹筒奶茶,上面貼著紹興和魯迅故裡的標簽,還標著乙己茶鋪原創呢。”寧參謀放下背包,指著左前方的奶茶店說道,“該你背包瞭。”
“擱這兒等我呢。”我接過背包,無奈地笑著說道,“這包飄輕的,你鬧騰一路,瞧你這兒點出息。”
“你別管,現在我是全身舒暢,滿血復活瞭。”寧參謀抖抖肩大步向前走。
大雲橋魯迅塑像魯迅故裡故鄉
我站在煊赫的朱傢臺門旁邊,低頭看著黑底金字的朱傢銅藝的介紹時,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身後擺動我的背包。我轉過頭,看見一位瘦削的、戴著眼鏡的、剛剛退休的婦女,右手舉著手機,左手扒拉著我的背包,示意我讓開,方便她拍照記錄。我忽地聯想起早高峰進出地鐵站的扶梯,明明大傢都排成兩列,有序進出,卻總有人擁到電梯口,強行插到隊列中。如果這些人真的很著急,他們會選擇跑在寬闊的臺階上,而不是擠進長長的隊列,隨著扶梯緩緩上行。因此,如同擠撞卡位插隊的人一般,我又在原地停留瞭十幾秒,轉頭留下蔑視的眼光,才抬腳邁過高高的門檻,繼續遊覽。
寧參謀舉起相機,記錄著熠熠發光的昂首銅牛、背著葫蘆調皮可愛的銅象、頭頂壯碩金角的飄逸銅鹿。
“這兩個小銅虎好可愛啊!頭頂的王字,恰好和王偵察的姓,遙相呼應。”我指著櫃臺上蜜蜂與老虎兩相結合的形象。
“這你不趕緊給王偵察分享一下。”寧參謀用手肘懟瞭懟我,調侃道。
“你別急,這不正在發嗎?”我打開手機微信‘要錢群’,點擊相冊照片分享,回答道。
“行,行,行,孫司令,該去參觀魯迅故居瞭。”寧參謀推著我往外走。
朱傢臺門銅牛銅虎
在魯迅中路兩側的美食店鋪裡,黑色的臭豆腐在金色的油水中,盡情呼出誘人的氣味。精致的糕點整齊地擺放在櫃臺裡,用目眩神迷的圖案吸引著旅客的駐足。幹癟的黴幹菜,搭配著紙殼板上歪扭的字跡,隻能卑微地蜷縮在店鋪的角落裡,默默等待伯樂的到來。一袋袋茴香豆,堆放在櫃臺上,仿佛講訴著孔乙己用指甲沾酒寫下的“回”的四樣寫法。
“這隊伍稍微有點長啊。咱們訂的是幾點的票啊,寧參謀?”我看著沿墻邊長長的隊伍問道。
“十二點半到十三點半吧!”寧參謀打開手機回答道。
“這不已經十三點四十五瞭嗎?趕緊再訂一下。”我抬手看瞭眼手環,催促道。
“行,你別急,我再訂一遍。你身份證號多少來著”寧參謀點擊著破碎的屏幕,提問道。
我按照四二四四四的節奏,報出我的身份證號碼。我身前紮著黑色麻花辮的小姑娘,大約五六歲,一會兒嘰嘰喳喳地和戴著黑框圓眼鏡、條狀花半袖的同伴分享著屬於那個年齡的趣事,一會兒大聲呼喚著排隊站在我們身後的母親。我和寧參謀側過身,主動讓這位母親抱著小兒子走到我身前,結束她們一傢短暫的分別。
排隊時間大概也就五分鐘,我倆就刷碼進入瞭魯迅故居。一進景區就是常見的天井,狹小的天井裡對稱種植著兩棵低矮的石榴樹,可愛小巧的青色石榴掛在枝頭,努力把一整個夏天的甜蜜鎖住,等待秋天來臨時,剝開來慢慢品嘗。我倆穿過天井,進入正廳。廳中高懸的‘德壽堂’牌匾,坐北朝南的桌椅擺設,立柱上黑漆金字的對聯,讓我恍惚以為時光倒流,自己身處於蘇州的獅子林、拙政園,朱傢角的課植園,無錫的惠山古鎮。近乎一致的佈設,嶄新呆板的傢具,缺乏詳細的介紹,都展現出流水線般的建設理念和無人願意深挖細節的真相,隻剩下導遊一遍遍背誦著呆板的講稿、推銷的宣傳語以及無厘頭的故事。
我們繼續向前,跟隨著人流的腳步,瀏覽瞭魯迅的傢族宗譜、魯迅的親筆原稿和過去精致的課本。繼續向北遊逛,小堂前是魯迅吃飯會客的屋子,旁邊的臥室門口擁滿瞭拍照的人群,仿佛大傢都想從復原的假象裡尋找繼續前行的方向。
d0001e0fdfd294d6a10b49aeff1b2b40德壽堂課本魯迅臥室的窗中倩影
我倆依次穿過僅容一人通行的內廊,左側是佈滿墨綠色水漬的白墻,右側是曾經佈設的廚房和倉庫。路過標明單向通行的指示牌,視野豁然開朗。一簇簇如瀑佈般的爬山虎裝飾著院落的圍墻,院中三畦綠油油的菜地拱衛著刻有“百草園”的石碑,土黃色的石碑吸引著部分遊客的駐足打卡。有趣的事是,大多是男性為女性照相,少數是母親為孩子照相。
“不必說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葚。”寧參謀一邊背誦著魯迅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一邊在院落裡找尋對應的景物,“也不必說鳴蟬在樹葉裡長吟,肥胖的黃蜂伏在菜花上,輕捷的叫天子忽然從草間裡竄向雲霄裡去瞭。”
“單是周圍的短短的泥墻根一帶,就有無限趣味。油蛉在這裡低唱,蟋蟀們在這裡彈琴。翻開斷磚來,有時會遇見蜈蚣;還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會啪的一聲,從後竅噴出一陣煙霧。”我邊接著吟誦,邊走到圍墻邊,左手伏在濕涼粗糙的墻壁,俯身在泥濘破碎的墻角,尋找魯迅兒時獨有的樂趣。
“何首烏藤和木蓮藤纏絡著,木蓮有蓮房一般的果實,何首烏有臃腫的根。有人說,何首烏根是有像人形的,吃瞭便可以成仙,我於是常常拔它起來,牽連不斷地拔起來,也曾因此弄壞瞭泥墻,卻從來沒有見過有一塊根像人樣。如果不怕刺,還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攢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遠。”寧參謀蹲下身摸著菜地裡扇形粗糙的葉子,接著問道,“孫司令,這是啥葉子?是何首烏嗎?”
“你想成仙呢。這是南瓜秧子。你初中學習單子葉、雙子葉植物的時候,沒有自己在傢嘗試種些黃豆、綠豆、玉米、地瓜之類的嗎?”我指著喇叭狀、橙黃色的南瓜花,笑著問道。
“肯定沒有啊。”寧參謀瞇縫著左眼,拍攝著石碑旁的人群。
“你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六畜不識啊!你想象一下,看著自己親手栽種的作物每天一點點長大,是多麼有成就感的事情。”我拍拍寧參謀的肩膀,興高采烈地分享道,“尤其是種蘇梓,你應該不知道,果實是一種灰色的顆粒,跟小時候吃的猴王丹大小差不多,可以用來榨油。初中的時候,母親給父親煎雞蛋,用的就是蘇梓油,其味道有一種獨特的辛香。當時的我偷偷抓瞭一小把,埋進花盆的土裡,沒想到,它們就生根發芽瞭。過瞭短短幾個月,在每個喇叭狀的花萼裡,都藏有十多顆果實哩。”
“怎麼?你也有百草園?”寧參謀雙手拄著膝蓋緩緩站起身。
“那當然,這隻能算是我,百草園的冰山一角。我最喜歡的還是在自己臥室的陽臺,上演古代城池的攻防戰,可能是受當時的讀物——《三國演義》和《水滸傳》的影響吧。你猜我拿什麼擺城池?”我雙手抱胸,興高采烈地問道。
“積木唄。”寧參謀不以為然地回答道。
“不,不,不,是我姥爺送給我的一副麻將,想不到吧!”我沉浸在兒時的記憶當中,大笑著說道。
“行,沒成賭徒,卻獻身土木,你姥爺是否後悔送你那副麻將瞭?”寧參謀豎起大拇指揶揄道。
“瞧你說的,你記不記得小時候吃過的德氏魔杯雪糕?就是紙杯下面扣開有塑料的數碼寶貝。”我雙手比劃著問道。
“嗯?沒啥印象。”寧參謀掐下一片爬山虎的葉子回答道。
“哎,你咋沒啥子童年呢,話兒都接不上。於是,我把數碼寶貝塑料模型當作將領,跳棋棋子當作士兵,分成兩個陣營。寧參謀,你絕對猜不到,我用什麼模擬漫天箭雨?”我不無得意地提問道。
“什麼?”寧參謀微微張開嘴,左右眉毛擰在一起,反問道。
“就是中性筆筆芯端部的橡膠套,千八百個,當時的我可是攢瞭好久。”我忍不住笑瞭起來。
“嘿嘿,你真是一個小天才。”寧參謀低下頭,用舌頭舔著紫色的嘴唇,笑著回答道。
“這還不是更絕的。大概是四五年級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我拿黑色絕緣膠帶包裹著濕報紙當作底座,把那種老式鎢絲電燈泡安裝在上面。然後呢,我就虎著著地拿著兩根電線,直接插進臥室墻壁上的雙孔插座。那一瞬間,燈亮瞭,我還沒來及高興,緊接著,砰的一聲,嚇得我慌亂間松開手,留下插座白色外殼上黑色的燒痕。”我心有餘悸地闡述著曾經的生死瞬間。
“臥槽,你小時候是真彪啊。你這波操作叫作,秦始皇摸電門——贏麻瞭!”寧參謀不可置信地回答道。
“快,快,快,照一下屋蓋瓦片上黃綠色的青草。”我拍拍寧參謀的肩膀催促道。
百草園屋簷青草
“寧參謀,這個魯迅故裡紀念品店,有點意思啊。”我舉起手機,隔著窗戶,拍攝兩個高中女學生在挑選掛飾的背影。
“能動手絕不動嘴,這不是專門形容你的嗎?戰爭販子。”寧參謀輕輕敲瞭敲玻璃上的相框,調侃道。
“這難道不是一種更直接的解決方式嗎?寧參謀,來,來,欣賞一下我的人文攝影。”我向寧參謀擺擺手,邀請道。
“看看玻璃上你的大腦袋。”寧參謀點擊著屏幕右下角揶揄道。
“你到底懂不懂?我是叫你看意境。主要是這兩學生,讓我想起五月份去陸豐出差,夜遊玄武山,看見兩個女初中生一起撫摸著許願龍壁的龍頭,默默許下願望。當時我就在想,三年後的她們會在一起嗎?六年後呢?十年後呢?”我走進逼仄擁擠的店鋪內說道。
“答案,顯而易見啊。算起來,我們已經是十年的朋友瞭。但是回想過去的十年,我們就像DNA的雙螺旋線,時間讓我們交匯,也會讓我們分離,更重要的是,這一切終歸是有終點的。因此,我們不必擔憂未來,隻需要珍惜當下相聚的時刻。你回憶一下,小學放學後,和你一起瘋玩的小夥伴,是否現在還有人和你再次交匯呢?”寧參謀舉起相機拍攝著墻壁上的標語——舊瓶可以裝新酒,新瓶也可以裝舊酒。
“沒有瞭,一個都沒有瞭。這才是我感嘆那一瞬間的原因,美好都是短暫的,願望也是美好的。”我收起腹部,踮起腳尖,擠出店鋪。
“這風情小屋就是個陰暗的紀念品售賣店,不過這對聯的字倒是寫得不錯。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寧參謀指著拐角處的店鋪說道。
“走瞭,出發去下一個景點吧!咱們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我推開閘機,走出魯迅故居。
“這墻面標語越看越有滋味。你看這句,‘長者須是指導者協商者,卻不該是命令者。不但不該責幼者供奉自己:而且還須用全副精神,專為他們自己,養成他們有耐勞作的體力,純潔高尚的道德,廣博自由能容納新潮流的精神,也就是能在世界新潮流中遊泳,不被淹沒的力量’。”寧參謀低聲朗誦著截取的魯迅語錄。
“我的確時時解剖別人,然而更多的是更無情面地解剖我自己......”我繼續瀏覽著刀刀入骨的文字。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走瞭,孫司令,去隔壁魯迅紀念館再好好品味吧!”寧參謀揮揮手,繼續向前遊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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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大好河山紹興篇4——魯迅故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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