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卡夫卡的另一篇作品《變形記》,《騎桶者》也是運用瞭虛構的手法。奇詭的想象,誇張的情節,難以置信的人物設置,都讓讀者大呼不可思議,卻又拍案叫絕。他筆下人物有我們每個人的影子。他描繪的世界和我們生存的世界何其相像。
那個被貧困生活壓迫到必須偽裝成乞丐才能博得他人同情的人,像極瞭行走在生活邊緣、努力討生活的蕓蕓眾生,極力維護自尊,卻總是顏面盡失。有些油腔滑調,有些嬉皮笑臉,何嘗不是被生活的沉重和鋒利逼迫到瞭盡頭。
為什麼騎桶?
為什麼他會被逼到用騎在桶上這樣荒謬的方式飛過去?因為提著桶去的正常普通人不僅沒有話語權,還要被驅趕、被凌辱。飛在空中是一種理想中的輕盈,也是一種虛幻的夢境。因為人微言輕,所以會被輕易地排斥。因為忐忑,所以不敢面對。
飛過去,至少可以不用直面那些惡毒、刻薄的嘴臉,可以在被唾棄時默默溜走,可以在空中暫時逃離這個冷漠的世界,讓自己放空。作為一個弱者,他隻能用遠離來保護自己脆弱的自尊,用逃避來免除無處不在的鄙夷和指責,用插科打諢努力為自己爭取一點生存空間。雖然這一切都是徒勞。
騎在桶上的他註定是不會被看到的,不能及時付錢的他註定是不會被聽到的。社會的邊緣人與他人是錯位的,他們無法溝通,卻又無能為力。他們的聲音被阻擋在話語制度之外,無法穿透,無法被聆聽,無法傾訴。這樣的失語癥讓這個世界處在隔膜之中。
這樣的隔膜不止一處。在這個世界上,不同的人和場景有不同的隔膜。總有人不被聽到,總有人無法交流。沒有知己就沒有歸屬感,沒有話語權就沒有安全感,不被接納就會孤獨,無法溝通就會絕望。這樣的困境總是無法解除、欲罷不能。對他來說,人類最可憐最基本的希求和願望都無法解決。現實生活當中,很多人的語言訴求也無法滿足。
在很多被我們忽視的角落,情感已經匱乏到很嚴重的程度。
關於虛構
虛構是小說的合法化身份。虛構是小說的靈魂,沒有虛構就沒有小說。
小說本身應是一個獨立自為的世界。它絕然有別於我們置身於其中的那個伸手可及的現實世界。
小說中的真實和現實是不同的。小說中的真實是一種想象和虛構的真實,是一種真實的謊言。小說最終要表達的不是某種事實,而是一種具有審美魅力的真實。藝術的真實固然與生活的真實有關,但藝術的真實絕不等於生活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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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也不會關心小說中的情節是否符合事實。真正讓我們牽掛的是人物的不幸命運,打動我們的是那些我們習以為常的人和事的重新審視和思考。比如《騎桶者》中,一些被社會及傢庭所忽視的卑微小人物,竟然可以淪落到何種地步,冷漠的力量實在不可低估。
任何小說傢想要表達的其實都是自己的一種傾向,而不單純是一種他所目睹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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