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看到一個新聞:天意傳媒公佈瞭長津湖戰役的劇版信息,《士兵突擊》《我的團長我的團》的主創團隊再次合作,制片人吳毅、導演康洪雷、編劇蘭曉龍時隔11年後再次合拍電視劇《冬與獅》。
從故事梗概來看,應該是以抗美援朝戰爭為大背景的。從團長的抗日戰爭,到士兵的和平年代,中間的確還有許多可以講述的故事。鋼七連的傳承在特定歷史的大背景下,也定會激蕩出動人心腸的奏鳴曲。
“獅子是不屬於冬天的,可冬天的獅子依然是獅子”。這句話一看就是出自249之手,不出意外的話估計又是能把人虐死的故事。長歌一曲三千裡,對此獨祭十萬魂。期待康導和蘭編的新作。
好瞭,閑話少敘。我們正式開始看團長的第二集吧。
第二集大半篇幅都是在講豬肉白菜燉粉條,各人找食材,而後迷龍主動入夥,期間還穿插瞭一段小醉和煩啦的初次見面;再然後就是迷龍輸掉全部傢當加入炮灰團,煩瞭重回小醉傢看到門上的暗娼標志。
一、我們今天吃豬肉白菜燉粉條
第二集一開始就是夾雜著阿譯專屬BGM的一個柔美女聲在廣播遠征軍的戰況:大致就是遠征軍以寡敵眾,打瞭大勝仗。
前方戰事的慘烈,此刻在禪達卻被老上海的音樂和柔美女聲描繪得旖旎醉人,頗有“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意味。
在穿插瞭一個整訓的鏡頭之後,緊接著便是阿譯宣佈要吃白菜豬肉燉粉條。在整訓的鏡頭中,軍容整潔,士氣昂揚;而在宣佈吃豬肉白菜燉粉條的場景裡,軍容渙散,就差把兵渣子三字寫在連上瞭。這裡就能看出剪輯的混亂瞭,在小說中的順序為:吃豬肉白菜燉粉條(遇到小醉)——獸醫宣佈整編的消息——煩啦幫獸醫埋傷兵(迷龍揍人)——虞嘯卿演講——收容站登名造冊——迷龍輸掉傢當——整訓——開拔後的等待——煩啦和獸醫趁機溜回禪達。
整訓的部隊收容站裡的部隊
電視劇除瞭把獸醫宣佈整編的消息放在最開始,其他應該也是按照以上順序拍攝的,原因有二:第一,第一集迷龍揍人時收容站的黑板上就出現瞭“白菜”字樣,跟第二集吃豬肉白菜燉粉條一樣,說明在迷龍揍人之前,就已經吃過瞭豬肉白菜燉粉條;
第一集迷龍打人時的”白菜“字樣3c9bdd1740fd352f85eb47e217050ec2第二集阿譯剛寫的”白菜“字樣
第二,虞嘯卿演講時迷龍躺在秋千上,跟點名造冊時是一樣的,說明這兩處是連貫的;
虞嘯卿征兵時迷龍躺秋千上登名造冊時的迷龍
第三,阿譯宣佈完要吃豬肉白菜燉粉條之後,有一段孟煩瞭的獨白,其實可以看做阿譯出場的首次人物介紹。
當然前兩集剪輯的混亂並不影響整體的觀感,尤其是對我這種看瞭多遍的人,能很好地把剪亂的片段銜接起來,不過對於剛開始看的朋友,可能會有點懵,故在此說明。
阿譯宣佈吃豬肉白菜燉粉條的這一幕,跟第一集郝獸醫宣佈要整編的消息如出一轍。一邊是正經嚴肅、壯懷激烈,妄圖用規則和信念重新來匯聚眾人。
另一邊卻是插科打諢、毫不在乎,隻認好處跟利益,有奶便是娘。
聽到要吃豬肉燉粉條,眾人的表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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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有兩個細節:第一,阿譯在說夥食的時候,提到他們平常吃的都是諸如水煮菜葉,鹽水焗南瓜湯。正如我們在上集提到過的,長期的物資缺乏和戰敗會導致士氣低落。
第二,阿譯寫完豬肉白菜之後左手拿起簸箕蓋住黑板上的字,註意此時阿譯的左手上是有手表的;等到他拿著豬肉回來的時候,手表不見瞭。手表哪去瞭呢?
註意看手表左手已經沒有表瞭
迷龍去上貨碰到偷完錢剛去買磺胺的小太爺,伸手拉小太爺的時候,有一塊黑皮帶的表,跟阿譯的一樣。也就是阿譯並不是靠抗戰的口號就順來瞭三斤肉,而是把自己的手表賣(當)給瞭迷龍換錢,而後才買到瞭肉。
其實這跟孟煩瞭想混走粉條子何其相似:口口聲聲民族大義,抗戰情義,甚至連褲子都脫瞭,把自己感動得淚如泉湧;結果人還是一句話:軍爺麼得辦法,我們也要活命的嘛。
我想起瞭《三體》中葉哲泰說過的一句話:在中國,任何超脫飛揚的思想都會砰然墜地的,現實的引力太沉重瞭。
二、情人小醉
“情人”這兩字最早是以褒義詞出現的,樂府有詩雲:情人不還臥,冶遊步明月。
隻是近年來金錢的功效被放大瞭好多倍,大到超越瞭倫理道德。所以誕生瞭“小姐”、“情人”之類讓人看完狡黠一笑的詞。
小醉是煩啦的情人。不知道為何,“情人”二字放在這個語境時,卻是如此的熨帖。
小醉第一次出場是煩啦想順走粉條時的慷慨言詞。這段有兩個有趣的點:第一,不知道大傢發現沒有,煩啦面對眾鄉親時的言辭語氣跟虞嘯卿收容站征兵時是有幾分相似的。孟煩瞭並不相信,至少不完全相信這些言詞。那虞嘯卿是否相信呢?這種懷疑是後面真正的“我的團長“出現的一個鋪墊。
第二,孟煩瞭說的這些並不是瞎話,他的確打過日本人,拼光瞭整個連隊,他還試著把燃燒瓶扔到敵人,不過沒有成功。
這段詭異的地方在於,孟煩瞭在說這些的時候慷慨激昂,活脫脫一個精英樣;可一回到收容所,他就耗太陽耗月亮,除瞭想把腿治好,其他的壓根不信。
一個人能把壓根不信的東西描繪得如此真實,語氣還激昂熱烈。可不可怕,恐怖不恐怖?
這就像現實生活中,一個瞎話可以張口就來的人。他知道說什麼能夠感動別人,但他自己不信。他們是生活中帶著精美面具的演員,可姣好的皮囊之下藏著的是一顆衰老的心。
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
小醉被煩啦慷慨的言詞吸引瞭。
用現在流行的話說,孟煩瞭這是釣魚行為。隻不過他原先想得是釣一捆粉條,結果釣到一個美女瞭。
羞愧、疲累、傷口加上剛剛耗費大量心力的慷慨言詞,煩啦暈倒瞭。
煩啦和小醉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是在小醉的床上,他還被小醉脫瞭褲子,如此香艷的場景自然是令人遐想連篇。隻不過酒精和傷口的存在就像是一陣無情棒,打得兩隻苦命鴛鴦各一方。
煩啦和小醉的第一次有點局促和害羞。但在得知是小醉一個人把他拖進來後,煩啦出於男性的尊嚴,便恢復瞭那個在鄉親們面前”英勇壯烈“的形象。
小太爺坐起來後開始自己包紮傷口。一個男人和女人共處一室總是尷尬的,尤其是對年輕人來說。孟煩瞭便挑起瞭話頭,詢問小醉怎麼從四川跑到瞭雲南。
小醉的回答裡帶著一股無奈:誰想天南海北的跑,不過是父母雙亡,跟著川軍團的哥哥流浪,每到新的駐地就給她找個安傢之所。
小醉的哥哥是川軍團中尉副連長;很不巧,煩啦也是中尉副連長,此刻的編制恰好也是川軍團。
這就是緣分吧。緣分讓他們相遇,讓他們一見面就有共同話題,也讓他們懷揣著對彼此的悸動。
可再好的緣分也敵不過戰爭的慘烈。孟煩瞭雖然對眼前的這個妙齡女子多少都有些動心,可他還需要找粉條子,找磺胺藥,以及打著上戰場的名義找回另一條腿。
一隻在泥裡面刨命的癩蛤蟆,是不會天天想著去追求小天鵝的。
小醉前腳剛邁出門去幫煩啦買不可能有的磺胺藥,煩啦後腳就把小醉的存錢罐洗劫一空,順便帶上那捆粉條子落慌而逃。
很多人都不理解孟煩瞭為什麼要這樣幹,人傢好歹救瞭你,而且又是一個女孩子。這不就是農夫和蛇故事的現實版嗎?
可對於一個隨時要上戰場的士兵來說,今天就有可能是生命的最後一天。戰爭極度地壓縮瞭人性,往往就隻剩下求生的本能。潰軍不如寇,流兵即為賊。
這段對話中小醉還提出要煩啦幫忙打聽一下她哥的消息,煩啦表面答應瞭下來。其實他心裡門清,要麻便是川軍團僅存的餘孽,小醉的哥哥已然陣亡。
川軍是抗戰的主力部隊,我們來看一組數據:
抗戰爆發後,四川每年向前方輸送的青壯軍人,人數令人震撼:一共有300萬川軍出川抗戰,占全國同期實征1405萬餘人的四分之—還多!
出川抗戰的350多萬川軍,有64萬多人傷亡(陣亡263991人,負傷356267人,失蹤26025人)。川軍參戰人數之多、犧牲之慘烈,居全國之首。
川軍(包括西康省)在抗戰中為全國提供最多人力的省份,在1938年-1945年,國民革命軍中尚有戰鬥力的部隊30%均為川軍,實際戰鬥人員甚至超過瞭中央軍。而提供純勞力的壯丁占瞭全國壯丁1/5以上,其陣亡將士亦居全國之冠。
無川不成軍!!!
三、迷龍主動入夥
煩瞭從小醉傢逃出來後便拿錢去黑市買磺胺瞭,結果遇到來上貨的迷老板。
這段基本就看出迷龍在當地小霸王的身份:首先,黑市老板一看到迷龍就脫帽鞠躬;
其次,煩啦在單獨面對迷龍時基本是唯唯諾諾的,有一個細節:迷龍從煩啦手中搶一根粉條放嘴中嚼時,煩啦也不自覺地嚼起粉條;
最後,迷龍把黑市老板暴打一頓並奪回多收的錢給煩啦,這裡也能看出迷龍有點行(多)俠(管)仗(閑)義(事)的本性,其實後面他老婆也是這樣撿回來的。
接下來便到瞭白菜豬肉燉粉條的入夥環節,讓我們一起來看下每個人在這頓飯都出瞭啥:
蛇屁股,做飯外加山泉水;
豆餅,劈柴;
康丫,鹽;
要麻,白菜;
不知名的同志,大蔥加大料;
獸醫,油;
煩啦,粉條;
阿譯,豬肉,三斤六兩四錢(註意阿譯的手表沒瞭);
兩隻手都沒瞭表
不辣,白菜(註意不辣的衣服沒瞭)。
到這兒,豬肉白菜燉粉條基本也就成型瞭。所以,白嫖黨李烏拉拿著碗就來白嫖瞭,結果被阿譯一悶棍給幹倒瞭(白嫖要挨打的,看完記得點贊轉發收藏~)。
結合後面阿譯沖著煩啦打黑槍,怒江邊鋤奸時阿譯開槍打死中國人,以及作為唐基安插在炮灰團的眼線和親信。都能看出這個階段阿譯想幹大事但又隻能先對自己人下黑手的性格特征。
李烏拉倒下瞭,他的老鄉踩著他的身體前赴後繼地又殺過來瞭(註意看迷龍出現的時候,阿譯就開始偷偷放棍子瞭)。
龍爺一出現,基本上其他人都靠邊站,盡可能跟他保持安全距離。迷龍拿過豆餅手中的棍子,往身上擦瞭擦開始往湯裡面攪和。大傢都搞不懂他要幹啥,結果迷龍仰天長嘆,來瞭一句:老天爺啊,東北的豬肉燉粉條子不是這麼做的。
然後迷龍就主動入夥瞭,罐頭和醬油。
其實迷龍不但帶來瞭罐頭和醬油,還獻唱瞭一曲。《松花江上》是1935年張寒暉在西安目睹東北軍和東北人民流亡慘狀而創作的一首抗日歌曲。歌曲唱出瞭“九一八”事變後東北民眾以至中國人民的悲憤情懷,被譽為《流亡三部曲》之一,風靡中華大地。
我的傢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我的傢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我的同胞,還有那衰老的爹娘。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脫離瞭我的傢鄉,拋棄那無盡的寶藏,流浪!流浪!整日價在關內,流浪!哪年,哪月,才能夠回到我那可愛的故鄉?哪年,哪月,才能夠收回那無盡的寶藏?!爹娘啊,爹娘啊。什麼時候,才能歡聚一堂?!
豬肉白菜燉粉條,對其他人來說隻是果腹的美食;可對東北人來說,那是1931年之後就失去的故土。
一片春愁待酒澆,何日歸傢洗客袍。
接下來便又是有點剪輯混亂的地方瞭,首先李烏拉吃粉條這沒問題,也就是接著上面的瞭。
但再接下來的就不是吃豬肉燉粉條瞭,而是接著不辣第一集裡面捅破鼻孔(書裡面是咬掉小拇指),贖回衣服,而且趁機敲瞭老板兩斤豬肉,因此又吃瞭一頓豬肉白菜。也就是在吃這頓飯之後,虞嘯卿過來做征兵演講瞭。
在小說中,虞嘯卿的征兵演講是發生在豬肉白菜燉粉條,獸醫宣佈整編消息和小太爺幫忙埋人之後(順序依次)。希望這番解釋對大傢理解剛開始的劇情會有點幫忙。
第二次吃豬肉燉白菜(沒有粉條瞭)
也就是在吃第二次燉肉燉白菜的時候,發生瞭兩件有意思的事:
第一,不辣和要麻的戰爭遊戲。不辣拿著槍,要麻鼻子下面塗黑瞭一塊扮日本人並拿著刺刀當日本軍刀,兩個人是在通過這種遊戲來表達自己想要去戰場的願望,也是一種對迷龍阻止他們上戰場的變相反抗。
第二,阿譯炫耀滿胸的獎章。看這段每次我都要笑死,主要還是源於演員的精湛表演。阿譯一臉帶著嬌羞的正經,訴說著自己光輝往事,這就好像一個剛剛發育的小女孩對著一個36D的成年女性誇贊自己的胸圍;人渣們卻在肆無忌憚地狂笑,嘲笑阿譯的幹癟。關鍵阿譯一開始還以為大傢是在贊揚,後來才發現大傢是在諷刺他。
迷龍不但主動入夥吃豬肉白菜燉粉條,還用一把真假難辨的賭博輸掉瞭自己在收容站的全部身傢,而後主動加入瞭即將開赴緬甸的軍隊。
很多人估計都不理解為什麼迷龍要去上戰場,不是一開始還阻止別人去嗎?
如果說虞嘯卿和收容站的兵渣子是迷龍加入戰場的動力,那輸給站長便是他的臺階。
迷龍想打仗,想殺日本人,更確切地說迷龍想要發泄心中的憤怒。
迷龍如此憤怒,我個人覺得有兩點:第一,他從東北就參軍,一路敗到瞭西南,擱誰心裡也不好受,更甭提迷龍這種一身能耐而且有血性的漢子;第二,迷龍沒有傢。雖然炮灰團裡面大多數人都沒有傢,但迷龍顯然對於傢庭的向往更為狂熱。書中原文說:迷龍其實是隻戀窩的兔子。對於一個想有一番作為的傳統中國男性來說,期望效力的無非就兩端:一曰國;二曰傢。山河破碎,東四省都姓瞭日,迷龍想報國也無門。剩下的,便是對老婆孩子熱坑頭的追求。
在遇到龍文章發現可以打勝仗後,迷龍幾乎鉚足瞭勁幹日本人,也成為瞭龍文章最好的機槍手。可等他發現死啦死啦不想再拼命,而是想著把一夥散兵流勇帶回禪達時,迷龍又重新憤怒瞭,他又幹起瞭以前的買賣,醉生夢死,發國難財。直到遇見他老婆。
這段最後給瞭羊蛋子一個特寫,他因為被迷龍打斷瞭腿無法上戰場。可鏡頭語言寫滿瞭羊蛋子對於上戰場的渴望,是啊,一個軍人,如果不能跟同袍在一起,如果不能上戰場,那又能幹什麼呢?
這是他們的使命,也是他們的答案。
唱著《國民革命軍陸軍軍歌》,戰士們徹底離開禪達,走向未知的戰場。
風雲起,山河動,黃埔建軍聲勢雄,革命壯士矢精忠。金戈鐵馬,百戰沙場,安內攘外作先鋒。縱橫掃蕩,復興中華,所向無敵,立大功。旌旗耀,金鼓響,龍騰虎躍軍威壯,忠誠精實風紀揚。機動攻勢,勇敢沉著,奇襲主動智謀廣。肝膽相照,團結自強,殲滅敵寇,凱歌唱。
四、重新認識小醉
行軍到半路,大雨就把這一夥手無寸鐵的軍人擋在瞭一個屋簷下面。
迷龍此時徹底融入瞭兵渣子們,變成瞭一頭吃草的牛魔王,可愛可笑但不可怕。他不但在大雨中扭起秧歌搓著澡,還跟要麻玩起瞭皮鞭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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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龍:你要讓我來啊,誰他媽不願意來啊,哪個犢子才不願意來呀~啊哈。你們傢的墻又高,四處搭炮臺,就怕你爹用洋炮拍呀~啊嘿。
雨過天晴,戰地黃花給殘酷的戰爭平添瞭一絲浪漫,也讓人直迷眩。
一年一度秋風勁,不似春光,勝似春光。
煩啦和獸醫趁著駐紮的空隙跑回禪達,獸醫是為瞭看他的傷兵,而煩啦是為瞭一抔春心。煩啦說他被小醉的哥哥陰魂附體瞭,其實無非是他心中湧起瞭對小醉的憐愛,希望照顧她,疼惜她。
可那天的孟煩瞭畢竟是倉皇逃竄的,並沒有記住回去的路。幸而他抱著的那捆來自小醉的粉條子一直在路上掉著渣,所以他沿著這些印記找到瞭小醉傢。這個細節非常細膩,粉渣就像是連著遠行遊子的牽絆,不論走多遠,遊子總會歸來,傢永遠是港灣。
可小醉是煩啦的港灣嗎?
煩啦剛走到小醉傢的附近,就看見跟小醉依依惜別的收容站站長(畢竟剛剛發瞭一筆橫財),想來昨晚定是紅燭高照,軟玉溫香。
站長你可以啊,果然是發達瞭啊
小醉在門上鼓搗瞭一番才進門。煩啦走上前去,是一個暗娼的標志,有客時翻成正面,無客翻成反面。
煩啦低頭,背部的起伏表明他此刻正在劇烈地呼吸。而後晴天響起瞭一陣霹靂,晴空萬裡轉瞬變成大雨滂沱。
我喜歡傷心的時候老天下雨,因為這樣我的哭聲就會被雨聲吞沒,我的眼淚會同雨水混合。我會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在雨中艱難地行走。
大地與我同悲,蒼天與我共泣。
對於成年人來說,悲傷的好處是可以快速斬斷跟過往的聯系。
煩啦在悲傷,可日本人卻並不悲傷,反倒是在緬甸打得風水水起,也因此這夥人馬上就被迫上瞭戰場。
阿譯被封瞭營長,煩啦是連長,李烏拉和康丫排長,連郝獸醫也被正名為少尉醫官。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官位派得越大方,錢給得越多,前面的戰事就愈是緊張。七十多個沒有武器的炮灰編成一個營,還說前面有一個整編營和武器裝備在等著他們。
可前面除瞭武器和人員,還有很多東西,等著他們去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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