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韓國國歌吧?記得歌詞是怎麼說的嗎?上帝保佑的不是我,而是大韓民國。留存萬代的也不是我,而是大韓民國。”韓國社會在發展過程中,出現瞭很多追求的是自我的獨立與幸福,而非一味為國傢的犧牲的年輕人,他們感受到的是社會對他們的要求與剝削,而未體會到社會的關心與幫扶,他們無法選擇,他們不幸福。“我不在乎整個韓國的幸福指數排在第幾位,現在是我想過得幸福點,可是我在這兒根本沒法幸福。”
社會與個人的嚴重分離導致的是來自底層與普通人民的懷疑,所謂的幸福指數到底是何人所評出?它所能代表的究竟是哪一批人?其實我們需要的不是所謂的高幸福指數,我們想要的是在自己努力完成學業後,能夠找到一份適合的工作,而能為社會貢獻出自己的一部分,這一願望並不高,卻在韓國難以實現。
年輕男人為何會癡迷於《告解》的歌詞(“請寬恕我明知道這個位置不屬於我,卻依然想擁有她”)?他們在社會中受挫,夢想被打壓,戰戰兢兢,從而選擇自戀來排解憂愁。多少年輕人懷揣著夢想走向社會,卻被層層壁壘所阻擋,隨波逐流,雖未老卻顯老態,雖未有白發卻不再青春。
至於中年人為何喜歡唱《Bingo》(“我熱愛腳下的土地,從未想過移民!”)?每個人都認為活在這個國傢很累,心裡都暗暗盤算者移民,用這首歌來催眠自己,說“事在人為”,說“活得太輕松反倒沒意思”。卻是最後《Bingo》的主唱Turtel Man的自殺為這一篇畫下句號,“在我生命的最後瞬間,希望我依然帶著笑容。”這首歌的最後一句是悲傷的喜悅,是帶著笑容的死亡。或許Turtel Man所代表的便是在這個社會縮頭前行的人吧,不正是不適合在冰地生存的企鵝。
迪士尼動漫當中有一部經典《怕冷的企鵝》,這隻企鵝——巴比永害怕寒冷向往溫暖的地帶,而其朋友卻認為它應該忍著嚴寒活下去,因為其他企鵝也這樣活著。我們總是帶著社會的一方來排斥異己,卻無法讓這些“異類”找到適合自己的空間。巴比永最後翻閱海洋來到瞭暖帶,“從此以後,它再也不會冷瞭。”每個人都有適合其生活的環境,當社會無法容下他的時候,選擇離開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忍受一輩子,將自己的個性打磨成群體的共性,最後無奈而終,我想這樣的人生是無趣的。
澳大利亞的國歌代表的是澳大利亞人,“歡笑吧,澳大利亞人,我們自由年輕”、“耀眼的南十字星下,我們並肩打拼”。就如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所歌詠的是每一個中國人,我想人民的幸福會是整個國傢的幸福。
“從高處往下跳,如果降落傘打不開,還可以打開備用傘,可是從地處跳的時候根本沒有開備用傘的時間,降落傘一旦打不開,就徹底玩完,所以越是活在低處的人,越應該小心別掉下去,從低處墜落更危險。”這是桂娜的人生觀,也是她對妹妹的勸告,與志明的戀愛讓她感受到瞭身份差距的影響,位於底層社會隻能如履薄冰地活著,追求的是幸福還是茍且?
幸福是什麼?作者在文中將幸福分為兩種——“資產式幸福”和“現金流式幸福”。所謂的資產式幸福是“來自對某些事的成就感,這種成就感會一直留在記憶當中,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細水長流地讓人覺得幸福”;而“現金流式幸福”則是“靠每個瞬間活著”。我們選擇何種,其實並不重要,我們需要的是“Have a nice day!”
“人哪怕一無所有,也可能幸福,但是如果恐懼未來,就不可能幸福,我不想活在恐懼當中。”而在韓國社會,普通人對於未來充滿著迷茫,對於未來的恐懼讓他們失去瞭對幸福的預期。當我們選擇從高樓毅然跳下而不考慮代價的話,我想那個瞬間會是很美的,美的耀眼,而這個社會卻是將我們從高樓跳下的可能性也盡量謀殺。
韓國社會是被財閥所掌控的,當年盧武鉉的選舉口號還清晰可見——“人活著的世界”,他想打造一個能讓大傢生活下去的世界,而不是壓抑、死氣沉沉的社會。在韓國,國傢與民眾需要和解,“隻有國傢對錯誤進行真心誠意的道歉,為他們恢復名譽,加害者與被害者之間才能實現化解與和諧。”(《命運:文在寅自傳》)
在電影《第一滴血2》的最後一幕中蘭博的臺詞:“For our country to love us as much as we love it.That’s what I want.”我希望我的國傢愛我就像我愛我的國傢一樣,這段話是對韓國的控訴,如果能夠留在自己的祖國,能夠安定幸福地生活,又有多少人願意背井離鄉,移民他國。桂娜的質問代表的是普通人的疑惑“有人問我為什麼不愛自己的祖國,因為我的祖國也不愛我。”
韓國的高壓社會、不公平的社會環境卻誕生瞭批判社會、反應普通人生活的優秀文學、電影作品,這樣兩極情況讓我驚奇,或許正是這個原因讓我對韓國文學產生瞭好奇吧。
(報告出品方/作者:開源證券,諸海濱,趙昊)1、公司情況:深耕智能終端產品,2021年營收上漲39%1.1、發展歷程:成立於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