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個人口中一百個我,是天使也是惡魔 你說我安靜,卻沒見過我隨歌起舞的癲狂,你說我喧囂,也沒見過我之字不語的沉默。你說我開朗,卻沒見過我冰冷到愛搭不理的臉龐,你說我內向,也沒見過我嘰嘰喳喳穿梭人群的模樣。
戴上耳機去江邊吹風。在冬日暖陽裡看書品茶。和朋友一起去看搞笑電影。一個人在傢裡涮火鍋。聚餐時做一桌子菜,高腳杯裡冒著熱氣的不是紅酒是薑汁可樂。依賴的人面前胡鬧,陌生的人面前禮貌。最大的安全感是手機和人民幣餘額。毫無防備的信任過虛偽,渾身戒備的懷疑過真誠。堅強時擋過瞭凌晨刺骨的風,還有這二十餘年的浪。脆弱時經不起深夜的一場噩夢和下雨天的一陣雷。有過不撞南墻不回頭的認真,也有七秒鐘一次心動的敷衍。不抽煙卻也懂得這城市夜裡的風貫穿全身的落寞。不喝酒未必沒體會過深夜痛哭的絕望。看到十七八歲的姑娘在冬夜裡守在網迷男朋友傢樓下超想勸她趕緊回傢睡美容覺,讀氣質書,看世界的大好河山,最後還是搖搖頭猜到姑娘不撞南墻不回頭的結局。
二十一歲,多尷尬的年紀。世俗不夠真刀實槍,矯情不夠一絲不茍。滿身脾氣給瞭最親近的人,溫柔謙讓給瞭萍水相逢的他鄉之客。看透虛偽若無其事的迎合,遇見誠懇忐忑不安的調試。早睡和熬夜平分秋色,養生湯粥和炸雞烤串五五分成。漂太剛強,歸怕失望。
胡鬧在深夜夢裡的縫隙裡遊過,正經在白日陽光的熱浪裡飛揚。所以你們遇見瞭怎樣的我?
把太細的神經全都紮進夜色的監牢,讓晨風帶來生活的炊煙。會回傢的,那裡有足夠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你挽起衣袖洗衣做羹湯時是十足十安心與踏實的模樣,再也不是路燈,是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