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哥在看著你”
一位曾在亞洲當過帝國主義走狗,曾深入英國最窮困的地區走訪調查,曾親歷經濟大蕭條,曾活躍於西班牙國際縱隊,曾屈服於英國國傢機器的作傢的殘影,始終徘徊在資本主義世界的大地之上。他的集大成之作,從誕生開始就被爭奪起解釋權。他筆下的“大洋國”,更是成為瞭極權主義國傢的代言詞。人們在《1984》這部精煉的小說中,看到瞭非凡的影射:英社的口號,新話,雙重思想,輿論操縱,真理部。突然,他們發現,大洋國似乎不隻是在書中存在的一個事物。
有人覺得,喬治•奧威爾是在影射蘇聯,根本原因是他作為托洛茨基派(存疑)與西班牙內戰老兵對斯大林和蘇聯產生瞭不信任感;有人認為,喬治•奧威爾是在影射歐美資本主義;還有人說,隻要一個政體存在威權,就一定會在歷史的聚光燈下,有“大洋國”的陰影存在。
拋開階級隻談表象是形而上的做法,那不是我們應該對大洋國這一意象使用的解讀方式。如果隻看表象,那麼喬治•奧威爾的作品《1984》與其他塑造反烏托邦社會的作品,甚至與一些優秀的好萊塢商業科幻片是沒有區別的。“作者未死”,我們是需要能夠理解作者的指向與意圖,也更需要看到作者的思考,以及“什麼引發瞭他的思考”和“他的答案是否得出與是否正確”,以及,對今天的我們有什麼意義。
誠然,大洋國可以像是蘇聯,也可以像是美國,但請抱有任何意見的人都別忘記,大洋國中占絕對多數的人民都處於無法解脫的貧困與缺乏任何政治權力的狀態,而官僚形成瞭一個固定的階級。蘇聯,在列寧和斯大林的無產階級專政路線上行進時,這種狀況是正在消亡或已經消亡的。而資本主義自從誕生伊始,這種狀況就一直如影隨形地隨著資本主義國傢走到今日。歐美帝國主義國傢費力地想要將這個包袱扔給亞非拉的落後小國,不過是配合瞭一場世界范圍內的巨型階級鬥爭罷瞭。
資本主義本身便甩不開大洋國的影子。甩開這影子將宣告資本主義的滅亡。無論是美帝,蘇修,都力圖用各種方法證明它們並非大洋國,而一旦真的消滅它們被認為是大洋國的各種原因時,那麼消滅這些因素的過程在宏觀上的體現將會是共產主義革命。資本主義國傢竭力造出,“自己不是大洋國”的假象。但階級鬥爭卻在同時起瞭作用力,大洋國的陰影在它們身上愈發濃密。因為塑造假象,本身就是大洋國的一大工程。
用喬治•奧威爾的書詆毀社會主義,詆毀一整個蘇聯,進而歌頌資本主義的做法,顯得很蠢也很笨。況且喬治•奧威爾無論是支持托洛茨基主義還是有什麼別的政治傾向,他都是堅決地厭惡資本主義乃至帝國主義的。資本主義的支持者怎麼也不該將喬治•奧威爾筆下的大洋國拉來,去贊揚美國的“自由民主”,否則他們會驚恐地發現,大洋國的陰影最後降臨在瞭他們的頭上。
人民的思想到底應該怎麼樣才是自由的?希特勒政權下的納粹德國人民,以為自己是自由的;自由主義統治下的美國人民,以為自己是自由的;修正主義統治下的人民也以為自己是自由的;用自由主義反抗修正主義的人,也以為自己是自由的。如果階級矛盾不會越來越展現出對抗性,除瞭囚犯,幾乎沒有人會以為自己是不自由的。但可悲的是,即便階級矛盾劇烈到足以引發一場革命,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實際上的囚犯。
當世界人民意識到自己是囚犯的那一刻,就將是世界資本主義的滅亡之日。但我們有信心,讓隨之而來的社會主義完全掙脫開大洋國的陰影嗎?砸碎囚籠者,會不會再作繭自縛?
什麼才是真實?什麼才是虛假?喬治•奧威爾筆下的溫斯頓沒有得到答案,他作為一個為真理部工作的低級黨員,一個造假者本身,自己都不清楚大洋國的國土面積具體有多大,大洋國在和哪個國傢真的發生戰爭。喬治•奧威爾不屑於玩弄某種“陰謀論”或是“懷疑論”,而是明確指出意識形態國傢機器的恐怖之處。
那麼我們因此還要問:一個階級對另一個階級的專政,意識形態國傢機器的思想引導與意識形態灌輸,是否會走向以社會主義或“自由”之名而進行的獨裁?喬治•奧威爾不需要說答案,他已經把自己的筆變成瞭兩把槍,一把對準資本主義社會中那明顯的資產階級專政,一把對準社會沙文主義那隨著資產階級路線取得優勢而拋棄瞭“民主”的絕對集中制。美帝國主義的殘暴,蘇聯修正主義的法西斯本質,印證瞭喬治•奧威爾的擔憂。
(蘇聯修正主義披著紅色的外衣,實際上恢復瞭資產階級專政與資本主義,沒有民主的集中制不是社會主義,不是屬於無產階級的民主也不是社會主義,假如認識不到這點,對蘇聯修正主義的任何解讀就會是荒誕與錯誤的。)
所幸任何現實中的國傢都絕不能像大洋國那樣做到控制社會經濟狀況,且利益既得者的內部矛盾也在引發著革命的產生——現實中的“老大哥”是無力讓利益既得者鐵板一塊組成神聖同盟的。不過在革命後,人民該怎麼樣才能真正鞏固自己那來之不易的自由意志與平等權利呢?用無政府主義者那種“一日之內打倒國傢”的方式顯然行不通,“和平過渡長入社會主義”與“沿著中間道路一直走”的可能也絕不存在,而自由主義隻能賦予占社會極少數的剝削者以自由,答案隻剩下馬克思主義——階級鬥爭與無產階級革命專政。然而時至今日,馬克思主義政黨中,兩條路線的鬥爭該怎麼樣才能讓無產階級路線勝出,依舊是個大難題。盧森堡派,托洛茨基派,霍查派,與毛派各據一詞,我們作為馬列毛主義者,隻能等待我們認為是真理的理念取得成功的那一天並為之全心全意奮鬥。
喬治•奧威爾呢?他左右不逢源,看不到出路,於是快速逃向瞭失敗主義路線。他屈服於自己的小資產階級利己主義欲望,向軍情五處賣瞭名單,出售瞭自己作為革命者的尊嚴與底線,給他的一生留下瞭巨大的污點。
斯大林呢?斯大林時期的蘇聯呢?爭端直至今日,作為馬列毛主義者,我們認為斯大林同志有過錯,但瑕不掩瑜,他治理下的蘇聯依舊維護瞭無產階級專政與民主集中制。“英社老大哥”“動物莊園的拿破侖”“獨裁者”“蘇聯的希特勒”這類誣蔑性指控,對於斯大林同志而言是空穴來風。
我們的同志中有沒有像喬治•奧威爾這樣會逃向失敗主義的人?馬列毛主義的民主集中制,是否有可能會復辟成為資產階級式的社會沙文主義統治並在政治上淪為純粹的獨裁?喬治•奧威爾與他的文字足以引起我們的警惕:一方面是他個人一生中反映出的革命者觀念論變化的問題,有待我們對照著去反省自己;另一方面是,他筆下的“大洋國”還有“動物莊園”足以引發我們的思考:關於意識形態國傢機器的威力,關於先鋒隊內部的政治權力鬥爭,路線鬥爭,資本主義復辟可能性的思考,關於反修打修的方法,關於無產階級的自由與政治權力的問題,還有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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