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情到底有多少?

房子,也就现在人生活的一个休息场所,有钱的富豪,买的大别墅,穷的乞丐,拾掇拾掇,在桥东边、岩石下搭个窝棚,都叫房子,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也就每天打工挣钱,最后找一个合适价格合适位置,买个不大不小,能够安身的住处就够了。

从小的房子,是自己父母打工挣钱后,请农村的泥瓦匠筑墙、架梁、钉格子、盖瓦,没有现在的房子隔音,雨天有雨大瓦片清脆的声响,夏天有蝉鸣蛙叫的热闹,风吹起来有呜呜的怪声,冻天的时候有滴水屋簷的冰棍。冬天没有空调的暖和,夏天却还有丝丝凉爽的气息,那是一个在国内用自己所拥有的宅基地修建的完全属于自己的避风塘、资产;老年代,房子是很大一笔遗产,在爷爷奶奶年纪稍微大点的时候,就会有赡养与遗产的争论,家中父亲三兄弟、三姐妹,作为儿子,是最先拥有继承权利的,记得很小的时候,叔伯们争论到很晚很晚,说这个房子的以后就留给我,当母亲给我说起的时候,年小的我也很不以为然的说到,我以后不会要的,我也不会一直在这个地方待下去。

年少求学路,长而久,走过30有余的岁月,总觉著与3有很多关联,原来,3年级升4年级得复读三年级,中学三年级升高中得复读中三,高三年级升大学,还是得复读高三,这也让我原本求学的住所与平常人有更多的不一样。

从农村到城镇,第一次的跨越来自于4年级到5年级的升级,去乡镇小学上五年级,每周日晚上用爷爷编织的竹楼带上一周的咸菜、1块钱、一周的米,偶尔带点红薯,还得在入学的时候,将老一辈的大箱子背上,买个小锁,在我们上学的时候,家里吃的有欠缺的人还是有,而且后面也听说过一些小故事:有个同学每天蒸饭的时候,就不会拿饭盒去,然后,没到吃饭的时候,就去蒸饭笼子里面拿一盒饭,然后去学校附近的一个山坪塘边吃饭,每次吃饭完了后,又不愿意洗饭盒,久而久之,那塘里面就浮起了很多饭盒,挺壮观。所以,必须把自己的粮食、菜都锁起来,那样,不会被偷。

那个时候的宿舍,没有现在的日光灯、写字台、空调、窗帘、厕所,有的只是上下两层的通铺,自己的箱子放睡觉的脚那头,另一头便是被褥,入学的时候,带点谷草,铺在下面,铺张席子,跟同学搭伙,一个人的被褥垫起来,另一个人被褥就用来盖,搭伙的一般来说也基本都是村里面比较亲近的,或者班里面关系比较好的,毕竟,那同窗又同床,是一个学期的事情了。从小学五年级到中学三年级,都是在这样的宿舍度过自己的学校夜晚。周日的夜晚,很热闹,周日不蒸饭,所以,只能吃自己家带来的各种不一样的冷食,有钱的买点零食;周内的夜晚,偶尔会被值班老师逮出来挨收拾,偶尔也会有小小的插曲。夏天的时候,也会将被褥带到操场的舞台上睡觉,因为夏天的夜晚,看星星,操场还是挺凉快的。后来,在2003年非典那年,中考分数下来时候,所以,跟三真的很奇缘,中考考了333.5分,离高中录取线差16.5分,需要多缴纳钱,在家厅饭桌被数落后泪如雨下,暗下决心,家里没有能多交的2000块钱,自己就复读吧。于是去了临近的乡镇复读。

边缘乡镇与中心乡镇的差别还是有,学校的住宿条件也变化了,不需要在背箱子,只需要买锁,当然,这个时候,大家不再缺少吃的,买锁,保守的是自己的私密了,也防范贼。那时候,每周的零花钱就不在是九几年的1块了,已经涨到5块,每周运气好的时候,会坐车,那是一笔大开支,走路的时候挺少,从自己家到读书的地方,公路有11公里样子,中心乡镇升学抓的紧,后面每周都只放了一天的假期。说正路,那时候的宿舍,每个寝室四个上下床,一个上下床住4个人,总共16个人,同样,厕所是公用厕所。总记得,我们寝室的对面是我们班成绩最好同学他家宿舍,每晚,我们都已经睡觉的时候,他家的灯是亮的,我们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家的灯也是亮的。这也就必然成就了他中考分数,只比总分少15分,努力必然是有收获,不努力,收获的底气也都没有。

一年以后,在这样氛围的熏陶下,这里也必须感谢那时的老师,让自己在那一年收获了不少,虽然最终结局也还与老师期望有欠缺,但同样给了很多帮助,以两分差距插肩县级重点高中重点班,到现在,也不知道如果当年去的是那个学校,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又会带给自己以后什么样的人生路。

暑假期间,16岁的自己,首次去了省会城市,坐火车到青海、进西藏,接触高反,背氧气袋,翻唐古拉山,坐车318;去西藏一个小县城体验过洗车,冰冷的雪水,10元一辆的小轿车,20一辆的越野车,40一辆的大巴车;见识了每天必吃土豆的云南人,家里发大水的山东人(记不清是河南还是山东了),以及外出务工,能有个地儿,自己就能买来木头、铁皮搭起来的临时住所,而且自己也在那里住了一个月;经常半晚会有流鼻血的境遇,经常喝红景天,吃了自己人生第一次汤锅,看了这生目前见过的最大的柏树,据说是文成公主进藏的时候栽的;听到了每天3、4点起床上山采松茸的藏人、汉人,也见识了天葬的场地,水葬的鱼,信仰非一般的臧僧。

到县上的第二中学读高中,寝室再次升级,8人一间,带卫生间,不再蒸饭,有自己的小柜子。三年中,也没有太多的过特别的事情发生,只有大孩子的偶尔疯狂。两个班在过道打闹,激动到把寝室门给挤下来了。班主任在查寝的时候,寝室里面的打牌声过大,班主任气愤到一脚破门而入。后来,高考自己比三本线高三分,农村家庭无力支付三本高校费用,所以,再次踏上另一高中复读。

暑假期间,去了省会城市投奔亲戚,希望能够在这段时间内接触下社会,后来找到了开鞋厂的远方亲戚,让我去他们朋友下面做包装,每天中午左右上班,晚上装鞋完了就回寝室,寝室是和隔壁村的一起住,就厂房边的一个住处,两个人,经常也会聊点小天,住所,也就是打工人的临时住所。每天工作不复杂,用汽油笔洗掉皮鞋上的铅笔印,摸下鞋子内部的钉子是否处理完,用斜撑将鞋子撑起来,塞上纸团,最后按照尺码装箱,打包就行。短短40天,挣了千多块钱,头次见识社会复杂。临走时候,同亲戚吃饭,头次喝了啤酒,也见识了不一样的酒量,500毫升的酒不是一杯喝,一杯喝的是500毫升的一瓶半,不胜酒力,早早结束,这样这个住所,也算经历。

回家后,拖着被褥,从小县城到临近教育大市一个二流高中复读,优厚条件是,只需要交300元高考档案费,其余都不缴费,寝室不小,上下床,10个人住,我到的时候比较晚了,所以,住的是几个班一起的,多的是宿管阿姨,每天会有不一样的抱怨在耳边,现在也不知道宿管阿姨怎么样。临近高考,5月12日,当日上午试卷未做好,中午很早去了,临近上课,只听下面嘭的一声,教室风扇瞬间转动起来,楼下传来类似挖掘机的轰隆声,比任何时候见过的挖掘机声音都要大,忽然,楼下传来一声地震,在反映半分钟后,与同学一同冲向五楼教室的大门,只见楼梯已人山人海,口从心出,我草,还跑个球啊,立马躲进桌子下面,同班的另外两个同学也就跟我一道躲进了小小的桌子下。此时,我们五楼的教室就看见了楼下的树,自己也跟着东晃西晃,若亲眼在楼下看见,肯定会被这辈子第一次见识地震而震惊。地震结束后,担心余震,我们便不再回教室。通讯中断,天空中下下了带灰尘的雨,乘车回家,学校给我们的安排,立即回家。后来,通知复课后,寝室也不敢再次居住,所有人,便被安排在了宿舍对面的树林中,上面用篷布遮起来,下面用砖头垫底,盖上篷布,再垫棉絮,想想,也算有段日子,复读后,分数也不算理想吧,以比二本分数高4分留在了城市的另一个学校读大学。

大学期间,换过4个住处,第一个是震后板房,大学宿舍,四人一寝,天热是真的热啊,下雨也是真的冷。厕所公用。我们入学时候还不算差,第二年新生入学第一晚,吹起来狂风,新生女寝那边当时就给房顶掀翻了,助教跟新生都抱在了一起哭,据说还有第二天就退学回去复读的。作为农村来的孩子,这些感觉还是小事情,漏雨了就用盆和桶接水,再不然就睡其他床,这个屋睡不了就睡其他同学屋。在这个板房里面,应该也就度过了两个春夏秋冬。

大三换进了楼栋宿舍,6人间寝室,三个寝室合用一个大的会客厅、厕所,舍友会去改掉电表的线路,用来躲避长期上网引起的高负荷用电量,也会偶尔翻围墙,去外面吃饭、上网。而我自己,在大三的时候,则开始走向社会面,去接触更多的东西。平时在学校的一个钉子户里面帮师兄卖一些电脑产品,也做一些很普通的电脑维修,后来也去联系过一个快递,跟班里同学一起运过段时间的快递,骑着一个小摩托车,刮风下雨都得去城区一个快递点清货,装袋,然后拉回学校所在小镇,每月也就1000来块钱。钉子户也就成立我在学校的第三个住处,很简易,跟小时候读书时候,父母出租房一样,门帘前后有板子隔开,里面睡觉,外面卖东西,优盘、光盘、键盘、鼠标,诸如此类,学校女生多,这些也相对还销路不错,隔壁也被一个大哥租用,用来卖炒饭之类。大三完的时候,自己去了校外培训机构,做课后辅导,因为初三的时候,复读班数学学得还将就,也就顺利进入了课后辅导机构,开始给小朋友讲课,后面跟初中、高中生讲课,最好的时候,也就自己给学画画的几十个学生上课,而今联系的学生也只有一个。上课的待遇还是很普通,课时费+辅导费+管理费,最好的时候有2000样子吧。挣钱感觉还不错,也就有了后面自己的校外租房,租到了一个套二的民房,很干净,房东是老两口,有一个儿子结婚,老两口住一楼,因为阿姨中风后,需要经常锻炼,儿子住二楼,我们则租在三楼,能够有个厨房做饭菜。那时候,相当于能够用自己挣的钱,租个自己的小房子,确实很满足。

那样也就延续到了大四下学期,要出去实习,自己的辅导班也相对少了很多课程,体验也到此差不多。毕业,面临找工作,投简历,到成都的一个培训公司面试,很容易,一面下来就确定了工作关系,接下来,毕业后的租房,很短,1个月,转正后,公司直接让我回到家乡所在地市上班,做业务。毕业后的第一个住处,很快就结束了,现在都不记得那个房子是在什么位置,什么样子,有的也只是零星的碎片。

回到这边,带上一三轮车的被子,杂七杂八的东西,住进了当时公司的临时办事点,公司彻底也就成了自己的家,早上起床睁眼就是工作,晚上睡觉闭眼就是休息,这样的日子,也就寥寥度过。后来,自己又被公司排到临近的地市开拓业务,也就是宾馆住宿,上班,招生,培训,毕业。业务进展很顺利,开拓好的市场,需要用新的办公场地,自己编按照公司领导要求,租场地,装修场地,按照前期领导考察结果,场地地板不用装修,只是做形象墙、培训教室,买课桌之类,下来成本也不算高。自己在形象墙或者说是小教室,购置了一个简易床,这便又成了自己的房子,睁眼上班,闭眼下班。而后反复的拓展市场,也就是宾馆办公室住宿,居住仅是休息处。

后来,恋爱分手后,又去了其他地市找工作,这次换了一个物流公司,曲折的多轮面试,做游戏淘汰一次,群面淘汰一次,再单独面试淘汰一次,用一些不一样的互动去发现一个人发现、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而我最终进入了,到隔壁的地市做营业员,物流公司,营业员也是搬运工,也是库管员,单双休的日子,几个外地的单身小伙租住在营业网点的楼上,可以稍微睡些懒觉,没有家的感觉。

物流公司的上班没有持续多久,回到市上,开始了自己第一个房屋装修,是姐姐家的房子,随时守着工人在工地施工,打墙、做防水、铺设管线、安装窗子、贴砖、吊顶、刮灰、柜体安装、门安装、喷漆、安装洁具、安装灯具、家具入场、安装窗帘、电器入场,从头到尾也算走了一整套流程,也还是很繁琐,每个活儿都必须做得很仔细,肃然不是自己的房子,姐姐也为我预留了一个卧室,平时住的时候,可以休息。在这里,一直住到自己换工作回家乡县城。

而后的工作,换了几个地方,性质没有改变,住的住处也都成了住房,前后一起也算换了5个地方,体验感也很多,有适合自己小憩的独立空间,有隔音很差的类似宾馆的单间,有不太好说话的房东,也有能拖很久才交房租的公房,当然也有不必交钱的临时住处。夹杂着自己结婚,住进媳妇家先买的住房,周内去单位住租房,周末回家住她家的房子,性质依旧不变,住所。随着上班挣钱,自己也和老婆买了一个大点的居室,127平,三居室外带一个书房,交房后,借钱进行了装修,有过先前的经历,装修不是特别的困难,纠结的部分也只是贵与便宜的区别,整体效果与局部的协调,爱好与习惯的统一,整体下来,价格不低,效果还是感觉挺好的。毕竟,心中已经有自己的底。随着自己工作变动,自己也住回了属于自己的家,没有原来的隔音差,不必担心房东涨房租、催房租,自己也不用再反复搬动自己的被褥与家具,家在这个时候,才有一种归属感。30有余,在父母的教导努力下,自己通过自己的勤奋,实现这样一个小目标,实属不容易,虽然,有贷款,但仍很满足。

踏足社会,仍觉不足是自己在能够认真学习的时候,并没有去学习更多的知识,没有拥有与其他人的眼界和魄力,现在只能蜷缩在这样的角落,且无法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时常感叹与悲恸。

相亲场面多多,多是女生问,有房吗?有车吗?有存款吗?

用房子的事情有多少,来简单说出了自己这些年的简单经历,没有生动,只有寥寥杂杂的记录,惊心动魄的小故事,或许有吧,感动心弦的名场面,也或许有吧,而记录下来的,却不知道有什么词语去诉说,也干脆没有说。我结婚的时候,房子,刚借钱付的首付吧,车子没有,存款也没有,虽然,现在仍旧没有存款,可是,生活也在时间的推移中慢慢的前进著,或许自己也会再买房子,但是,家也就成了房子的载体。房子,就是家所在,你房子所承载的事情,无论搬家也好、装修也罢、更或许是其他的一切一切,也是你为这个家的考虑,载体而已。

多久以来,自己会觉著,我再也不想搬家了,再也不想动辄小车几趟,大车一车,上下楼搬动自己的东西,去腾动那些扔掉不愿,带走不想乱七八糟。

码字不易,茶语饭后,简单读读我的杂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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