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大陸是世界古文明的發祥地之一,在這片神奇的大陸,地大物博,物種豐厚,非洲廣闊的草原上,生活著獅子、犀牛等大型珍稀動物,也有蛇鷲、黑曼巴等神奇的物種,堪稱動物王國,當然,也少不瞭神奇的小動物,比如盔甲蟋蟀,堪稱昆蟲界的扛把子,昆蟲中的“戰鬥機”,作為昆蟲,它們本應該是小鳥的囊中之物,可偏偏相反,它們不僅能捕殺小鳥,還能噴射毒液。
盔甲蟋蟀,從命名上來看,它們比普通蟋蟀多瞭一層厚厚的鎧甲,而且有尖刺,這也是它們為瞭保護自己進化而來。
它們還有一個名字叫披甲樹螽,這種蟋蟀,在非洲分佈廣泛,從納米比亞到博茨瓦納再到南非,都可以找到它們的身影。
與一般的普通蟋蟀,在體型上,盔甲蟋蟀要大很多,一般的成年個體能夠長到7厘米,而且,與普通動物雌雄個體差異相反的是,在這種盔甲蟋蟀中,我們看到的個體大些的,一般為雌性,而那些個頭小些的,則是雄性。
盔甲蟋蟀可不光是外表看起來強大,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而且性格一點也不溫柔,甚至可以用“火辣”來形容,這與它“昆蟲”的形象,完全不吻合。
盔甲蟋蟀,最喜歡吃的是肉類,食性廣泛,隻要是肉,來者不拒。
而且,它們憑借自己的強大本領,所向披靡,很多昆蟲都不是它們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最終隻能淪為它們的食物。
而且這傢夥的胃口也很好,一頓能夠吃掉好幾隻昆蟲。
吃同類還能理解,並自相殘殺這種行為在動物中,也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但是,這傢夥膽大包天的,一隻蟋蟀,還敢掏鳥窩,而且它們掏鳥窩,目的可不是為瞭吃鳥蛋,而是去吃雛鳥。
當然,它們也不是所有的鳥窩都敢下手,慘遭它們毒手的隻有紅嘴奎利亞雀,這是一種小型的鳥,屬於非洲非常常見的一種鳥類,就跟麻雀一樣,數量非常多,據不完全統計,在非洲鼓,紅嘴奎利亞雀可達100億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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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紅嘴奎利亞雀數量非常多,通常一棵樹上有幾百個紅嘴奎利亞雀的鳥窩,加之這種鳥類的體型非常小,成鳥的體長隻有13厘米,體重10克左右,雛鳥就更小瞭,盔甲蟋蟀挑這種鳥兒下手,顯然,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在鳥兒媽媽外出給雛鳥捕食時,就是盔甲蟋蟀最好的下手時機,雛鳥在等待媽媽喂食時,往往會嘰嘰喳喳叫,這樣也給盔甲蟋蟀定位目標提供瞭方便,它們從樹幹悄悄爬到鳥巢,雛鳥因還不會飛行,基本沒有什麼反抗能力。
盔甲蟋蟀爬進鳥巢後,先會用帶刺的前肢勾住雛鳥,讓雛鳥不能動彈,然後用強有力的雙顎咬住雛鳥,直達雛鳥死亡,再慢慢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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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這種昆蟲,在肉弱強食的自然界,無疑是屬於食物鏈的底層,就算盔甲蟋蟀有堅硬的外殼和刺,面對蜥蜴等體型大、實力強的天敵來說,也不過是一坨肉,好在盔甲蟋蟀還有絕招——特殊的防禦機制。
盔甲蟋蟀的體內有含毒的血液,遇到敵人時,它們會噴射出來,而且它們的血液是綠色的。
為瞭研究盔甲蟋蟀的這種防禦機制,西澳大利亞默多克大學教授崔西·弗萊明開展瞭系列實驗。
他將一隻盔甲蟋蟀放在籠子中,用鑷子來模仿捕食者,從蟋蟀上方或者側面來攻擊它,面對不同方向的攻擊,蟋蟀采取的防禦措施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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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盔甲蟋蟀的側面受到攻擊時,它會發出鳴叫,並試圖去咬攻擊者,並從腿部或者是頭後部的結締組織接縫處,噴射出來血淋巴,這種血淋巴含毒,而且氣味辛辣,但盔甲蟋蟀並不是每次都會噴射血淋巴,在6次實驗中,大約有4次會噴射,其幾率為三分之二。
但是如果從盔甲蟋蟀的上方,靠近頭部的位置攻擊時,它們基本上都會釋放血淋巴,而且這些毒液噴射的高度和距離都令人驚訝,最高的能達到6厘米。
隨後,教授還將盔甲蟋蟀放進裝有鬃獅蜥和斑紋石龍子的籠子中,以觀察它們面對這兩種蜥蜴時的攻擊作出的反應。
首先,他將一隻雄性蟋蟀放進瞭裝有四隻鬃獅蜥的籠子裡,剛開始扔進去時,盔甲蟋蟀就遭到瞭一隻鬃獅蜥的攻擊,看到自己要被吃掉,蟋蟀立馬噴射血淋巴,遭到攻擊的蜥蜴被迫放棄,退後開始清理自己被蟋蟀毒液噴射的顎;看到第一隻蜥蜴撤退瞭,第二隻開始攻上,同樣,就在它抓住瞭蟋蟀時,同樣中瞭毒液,放棄瞭;接下來第三隻蜥蜴想要接近蟋蟀,但看到前面兩隻蜥蜴的情況,沒敢下手。最終,四隻蜥蜴都沒敢再碰這隻盔甲蟋蟀。
為瞭進一步研究這種血淋巴的厲害,教授們收集瞭一些血淋巴,將它們塗在普通蟋蟀身上,然後將塗瞭血淋巴的蟋蟀和一部分沒塗的蟋蟀放進裝有斑紋石龍子的籠子中,結果,沒塗毒液的24隻小蟋蟀全部被吃掉瞭,而塗瞭的毫發無損。
教授還表示,盔甲蟋蟀對於自己的“用毒”可謂得心應手,它們能控制自己體內的血淋巴釋放,能夠精準確認攻擊者的方向,並朝這個方向攻擊。
雖然這種類似噴血的防禦行為在斑蝥、石蠅幼蟲、蝗蟲、螽斯等昆蟲身上都存在,但是盔甲蟋蟀更是將這種噴血的防禦行為演繹得淋漓盡致。
對盔甲蟋蟀的這項研究,崔西·弗萊明教授將它發表在倫敦動物學會主辦的《動物學雜志》上。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最終還是應驗瞭達爾文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每一個物種的繁衍生息都有其合理的一面,否則,早就在大浪淘沙中滅絕瞭。盔甲蟋蟀依靠自己強大的戰鬥力和防禦本領,在非洲大地上謀得瞭一片生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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