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人是一種修辭手法,將概念或事物被賦予人類的屬性和/或情感,或者被當作人類來談論。值得一題的是,擬人是一種隱喻的形式,即把人類的特征賦予非人類的事物。這使作傢能夠通過賦予無生命的物體、動物、甚至是抽象的概念以可識別的人類行為和情感,在這些物體中創造生命和運動。
擬人是兒童文學中經常出現的一種文學裝置。通過有效的比喻性語言來激發想象力幫助理解。當然,讀者在邏輯層面上知道,非人類的東西不能像人類一樣有感覺、有行為、有思想。然而,將非人類事物擬人化可以是一種有趣的、創造性的、有效的方式,使作傢能夠說明概念或提出觀點。
例如,在德魯·戴華特的兒童畫冊《蠟筆大罷工》中,作者用擬人的手法讓蠟筆表達它們對自己被使用(或不被使用)的挫敗感。這一文學裝置有效地為兒童創造瞭想象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蠟筆可以像人一樣交流。
以下是一些日常表達中擬人的使用:
下面是一些日常寫作或談話中的擬人例子:
這裡有一些著名的標題和引語:
例子1:桑德拉·西斯內羅斯的《芒果街的房子》
在這段描述中,敘述者正在描述她和她的傢人將要搬進的房子。她的父母向她承諾,他們將找到寬敞而溫馨的傢。然而,經濟上的貧窮讓他們的美國夢變得不再美麗。
作者用擬人手法強調瞭主人公傢庭的局限環境。由於房子的窗戶太小,似乎在“憋著氣”,形成瞭一種窒息的形象。這種擬人手法不僅加強瞭讀者對芒果街房子的描述,而且也反映瞭主人公對房子、傢庭和生活的感受。就像窗戶一樣,她也在屏住呼吸,既希望有更好的未來,又擔心自己的夢想不能成為現實。
在這首關於名叫弗裡克的前籃球運動員的詩中,詩人通過將午餐店的糖果盒人格化,再現瞭競技場上觀看弗裡克打彈球的人群。這些零食為弗裡克“鼓掌”,因為他在空閑時間玩這個孤立的、不需要運動技能的遊戲。然而,厄普代克詩中的擬人手法反映瞭弗裡克在高中時為籃球隊打球並創造記錄後,生活發生瞭怎樣的變化。
弗裡克的粉絲已經被一包包的零食所取代,而不是欣賞他的技術和為他加油的真正的人。就像他的觀眾的價值一樣,弗裡克自己作為一個人的價值已經減少到默默無聞和平凡的程度,現在他是一個前籃球運動員。
擬人常常與人格化相混淆,因為兩者具有很多相似性。然而,這兩個文學裝置之間是有區別的。從古典的概念來看,擬人是指將人的特征或品質應用於動物或神靈。作為一種文學裝置,人格化使動物或神靈的行為像人一樣。這反映在希臘戲劇中,神明會出現並參與到人類的行動和關系中。
除瞭神之外,人格化還用來創造顯示人類特征或相似性的動物,如穿衣服或說話。在流行文化和文學中,米老鼠就是人格化的人物,他穿的衣服和說話都像人,盡管他在技術上是一種動物。
相比而言,擬人的主要不同體現在其功能上,它更強調為讀者制造某種意象或說明某個更深入的意義。因此擬人屬於隱喻,它的根本屬性是將兩個事物建立聯系,隻不過擬人是將無生命的、非人類的事物與通常人的行為和思想的聯系起來。
總的來說,作為一種文學裝置,擬人的功能是為讀者創造意象,在有生命和無生命之間建立聯系。因此,擬人使作傢能夠以創造性和富有詩意的方式傳達意義。擬人能增強讀者對概念和比較的理解,對象征和主題的解釋,以及對語言的享受。
以下是在寫作中有效使用擬人的三個主要方面:
擬人展示瞭高水平的創造力。奏效的擬人往往將人類的屬性賦予非人類的事物,必須在某種程度上有意義。換句話說,人類的特征不能僅僅作為一種文學裝置被賦予任何無生命的物體。它們之間必須有某種聯系,才能引起讀者的共鳴,這就要求作者發揮創造力,找到這種聯系,成功地進行擬人。
許多詩人依靠擬人手法來創造生動的意象和令人難忘的象征意義。反過來,在其他類型的創意寫作中。特別留意借鑒詩歌的創作思路。小說傢往往都是不錯的詩人。試著將詩歌當中的擬人註入到你的小說中去。
擬人可以成為為讀者創造幽默感的絕佳工具。在兒童讀者中尤其如此,他們往往會欣賞非人類事物被描繪成具有人類特征的喜劇性對比。擬人可以創造出與不協調甚至荒誕有關的幽默感。
總的來說,擬人可以讓讀者通過“相信”無生命或非人類的東西可以像人一樣行動、思考或感覺,來增強他們的想象力。事實上,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傾向於將事物賦予生命,將人類的行為或感覺賦予寵物甚至物體。這使作傢和讀者能夠通過想象力看到人性的反映。讀者也可以對人類的行為和情感有更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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