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華秋色圖》是元代大傢趙孟頫的傳世名畫,紙本設色,縱28.4厘米,橫90.2厘米,現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
趙孟頫,字子昂,號松雪道人、水精宮道人,是宋太祖趙匡胤的十一世孫、秦王趙德芳(民間有名的“八賢王”)嫡派子孫。趙孟頫一生歷宋元之變,仕隱兩兼,博學多才,工古文詩詞,精繪藝,通音韻,擅金石,解鑒賞,尤其是山水、竹石、人馬、花鳥,無所不能,篆、隸、楷、行、草各體無一不精,與歐陽詢、顏真卿、柳公權並稱“楷書四大傢”,冠絕古今,是元代當之無愧的書畫盟主。
才華橫溢、風度卓然的趙孟頫,在元代歷受元世祖和元仁宗的寵遇,仁宗尤其敬重他的才華,將其與李白和蘇軾相比(作為宋朝的皇親國戚出仕元朝,也讓他多遭世人詬病)。至治二年,趙孟頫逝世,年六十九,獲贈江浙中書省平章政事、魏國公,謚號文敏。他的山水畫取法董源、李成,山水竹石多用簡率的水墨法,是典型的“文人畫”,主張“作畫貴有古意”,以書法入畫,註重以畫寄意。元代以前的文人畫運動,主要表現為輿論上的準備。元以後,文人畫運動以其成功的實踐,逐步取代院體畫而成為畫壇的主流,趙孟頫是引發這種變化的巨擘。明代董其昌贊譽他為“元人冠冕”。明人王世貞曾說:“文人畫起自東坡,至松雪敞開大門。”這句話道出瞭趙孟頫在中國繪畫史上的地位。
元貞元年,時年42歲的趙孟頫托病辭官,由濟南回到瞭傢鄉浙江湖州。之後,結交瞭不少朋友,周密就是其中一位。 周密是宋末元初文學傢,與趙孟頫以兄弟相稱。他原籍山東濟南,自曾祖父隨宋高宗南渡客居吳興後,從未到過故鄉。南宋亡後,他棄官歸隱,舉傢逃難來到浙江湖州。雖然故鄉早已淪於戰火鐵蹄之下,暮年途窮自知已沒有回歸之望,但終其一生都難忘是齊魯後裔,於是他在詞中寫道:
回首天涯歸夢,幾魂飛西浦,淚灑東州;一樣歸心,又喚起,故園愁眼;歸鴻自趁潮回去,笑倦遊,猶是天涯。
這一年,周密已經64歲瞭,見到從濟南辭官歸來的趙孟頫,自然想瞭解傢鄉的山水勝景。趙孟頫曾於至元二十九年被任命為同知濟南路總管府事,任職3年有餘。他的官舍在濟南東倉,這裡與鵲、華兩山相望。於是,趙孟頫憑著記憶,畫瞭這張描繪濟南郊外山水風光的作品送給周密,以解他的思鄉之苦,來彌補他的遺憾。就這樣,傳世傑作、被後人譽為思鄉之畫的《鵲華秋色圖》就此誕生!
關於畫這幅圖的緣由,從畫中他本人的書法題款可以印證:
公謹父,齊人也。餘通守齊州,罷官來歸,為公謹說齊之山川,獨華不註最知名,見於左氏,而其狀又峻峭特立,有足奇者,乃為作此圖,其東則鵲山也。命之曰鵲華秋色雲。元貞元年十有二月。吳興趙孟頻制。
《鵲華秋色圖》中的鵲華二字,分別代表濟南的名山鵲山和華不註山。鵲山位於黃河以北,華不註山位於黃河以南。展開圖卷,隻見兩山左右對峙,一座淡青綠,呈尖三角形,如孤劍刺天,是華不註山。另一座淡花青,呈半圓形,如象背伏地,就是鵲山。兩山體態迥異,剛柔互濟。因為是憑印象作畫,以畫寄意,趙孟頫把兩座山的位置記錯瞭,也畫錯瞭,甚至在畫的題識中也寫錯瞭二山的東西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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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鵲華秋色圖》以平遠構圖,畫面開闊,有很大的縱深,景物由遠及近,排佈妥帖,十分豐富。
左半幅:四間赭黃頂的屋宇掩映在紅綠秋林之中,近處一屋,門前柳蔭下,舟楫旁泊,漁夫起網,一婦人倚門而立;中間一屋,門前曬著漁網,不遠處,一人策杖漫步;遠處前後兩屋,門前有五羊悠然散放嚙草。
右半幅:長汀層疊,雜木枯榮相間;遠處水寬處,漁人撐篙撒網。整個畫卷意境明凈曠遠,充滿野趣。古人稱,此畫雖憑記憶所畫,但正是濟南八景之一的“鵲華煙雨”的最好寫照。
在表現手法上,趙孟頫用解索皴和荷葉皴來表現華不註山的挺拔高聳,而對於平頂的鵲山,作者則采用瞭披麻皴來表現它的堅實渾圓。
整個畫境清曠恬淡,表現出恬靜而悠閑的田園風味,仿佛繪給友人一幅遙遠的鄉國夢。在《鵲華秋色圖》中,作者以深湛的筆墨功力詮釋瞭即達放逸的山水意境,不僅豐富瞭文人山水畫的表現手段和內涵,更初步確立瞭元代山水畫壇清遠自然的整體風格和蘊藉典雅的審美格調,為後世的中國山水畫奠定瞭基礎。
作為趙孟頫的代表作之一,《鵲華秋色圖》上存在收藏者的眾多題跋和印鑒。乾隆皇帝用禦筆將“鵲華秋色”四個字題寫於引首,並且加有“神品”、“乾隆禦覽之寶”、“古稀天子”、“太上皇帝”等多枚璽印,上面還有“嘉慶禦覽之寶”、“宣統鑒賞”等璽章。整個畫面上加蓋大小、形狀各異的印章五十七枚,畫面右側前隔水處有印章十六枚,畫面左側後隔水處有印章九十五枚。
畫卷不僅有作者自己的題款,拖尾還有乾隆、錢溥、楊載、范杼、董其昌等人題跋,對此畫贊賞有佳:
錢溥錄虞集跋並題雲:“吳興公蚤歲戲墨,深得物外山水筆意。雖一木一石,種種異於人者。且風尚古俊,脫去凡跡。政如王謝子弟,倒冠岸幘,與天下公子鬥舉止也。百世後,可為一代規式,士大夫當共寶秘之。”
楊載題跋:“羲之摩詰,千載書畫之絕,獨蘭亭序、輞川圖尤得意之筆。吳興趙承旨以書畫名當代,評者謂能兼美乎二公。茲觀鵲華秋色一圖,自識其上,種種臻妙,清思可人,一洗工氣,謂非得意之筆可乎。誠羲之之蘭亭,摩詰之輞川也。”
范杼題跋:趙公子昂,書法晉,畫師唐,為一代之冠。榮際於五朝,人得其片楮,亦誇以為榮者,非貴其名而以其實也。今觀此卷,殊勝於別作。仲弘所謂公之得意者,信矣。致和二年四月一日,臨江范杼德機題。
董其昌錄張南詩題雲:“弁陽老人公謹父,周之孫子猶懷土。南來寄食弁山陽,夢作齊東野人語。濟南別駕平原君,為貌傢山入囊褚。鵲華秋色翠可食,耕稼陶漁在其下。吳儂白頭不歸去,不如掩卷聽春雨。”
董其昌題跋:“文敏一生得意筆,不減伯時《蓮社圖》”。另有題跋雲:“吳興此圖,右、北苑二傢畫法。有底人之致,去其纖,有北宋之雄,去其獷。故曰師法舍短,亦如書傢,以肖似似古人不能變體為書奴也。萬歷三十三年,晤畫武昌公席題。其昌。”
相傳,《鵲華秋色圖》曾被乾隆皇帝兩次打入“冷宮”。
乾隆十三年,乾隆皇帝巡狩濟南,閑暇裡登上城門樓賞景,四下一看,覺得這一帶景色似曾相識,他欣然一笑,回想起這是《鵲華秋色圖》中的景色。他急命飛騎去京城禁中取來,對著鵲、華二山展卷對觀,開始時贊嘆不絕,仔細對照卻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原來,趙孟所畫《鵲華秋色圖》的鵲、華二山方位有誤,本應鵲在黃河北,華在黃河南,可畫中兩座山卻在同一岸邊。對此乾隆十分生氣,他想:兩座山的基本方位都沒搞清楚,若打起仗來還不敗下陣來,這可不是小事。隨即下旨:朕發現古人之畫有失實之處,本該將此畫焚毀,以免誤我大清之戰事,但念此畫流傳幾百年,得來不易,權且將此畫收入大內,任何人不得觀賞。就這樣,《鵲華秋色圖》被第一次打入冷宮。
後來,乾隆又一次遊覽濟南大明湖,登上鵲華橋,觀賞眼前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如畫美景,又一次想起瞭宮中的《鵲華秋色圖》。面對美景,念及名畫,他早已把上次打入冷宮的事忘得一幹二凈,於是下旨又一次派人回宮取畫。
乾隆皇帝真是遐思妙想,由鵲華橋想到瞭《鵲華秋色圖》,又想到瞭傳說中的牛郎、織女,感慨他們天隔一方不能相見的傷感愛情。揮筆寫下瞭《題鵲華橋》詩一首:
長堤數裡亙雙湖,夾鏡波光入畫圖。
望見鵲華山色好,石橋名亦與凡殊。
大明豈是銀河畔,何事居然架鵲橋。
秋月春風初較量,白榆應讓柳千條。
榆煙杏火接空蒙,穩度芳堤飲練虹。
李杜詩情天水畫,都教神會片帆中。
本是賞景品畫散心的美事,不巧的是,乾隆寫完此詩後僅五天,就得到瞭他深愛的皇後富察氏去世的消息。他認為是寫這首詩招致的禍端,悔恨自己不該亂用銀河鵲橋的典故。傷心之餘,他更是大為懊惱,覺得都是自己在鵲華橋上寫的詩一語成讖,很不吉利,應瞭牛郎、織女相愛卻分離的事,而勾起他詩興的就是《鵲華秋色圖》,此畫是罪魁禍首。乾隆當即下令焚燒《鵲華秋色圖》。
可就在火盆端上來的一霎時,他反悔瞭。他明白,這幅傳世名畫失而不可再得。他恢復瞭理智,打消瞭燒畫的念頭,但他還是再次下旨將《鵲華秋色圖》打入倉庫,貼上封條,任何人不許再碰。從此以後,乾隆皇帝也就再沒看過《鵲華秋色圖》,更不肯再登鵲華橋瞭。
不論上面的這兩個故事是否真實,但可肯定的是,在清朝,《鵲華秋色圖》的確是深藏皇宮不為外人所見,直到1949年跟隨國民黨去瞭臺灣。
2018年有一部名叫《延禧攻略》的電視連續劇,很是火爆,收視率居高不下。這部宮鬥劇中,有這麼一個片段:乾隆為向女主角魏瓔珞示好,就賞賜瞭自己珍藏的《鵲華秋色圖》。可是沒想到,這畫轉手就被獻給瞭太後。皇上去給太後請安,看到那幅《鵲華秋色圖》勃然大怒,但又不好表現出來,轉頭便到別處興師問罪。魏瓔珞撩撥皇上的小心機,再次得逞。雖說電視劇裡的魏瓔珞精靈古怪,但卻真的如她所說,是“文墨不通”,這樣一幅畫送給她真的是暴殄天物啊。當然,走出《延禧攻略》這部極不正經的肥皂劇,在上面的故事中跟《鵲華秋色圖》有關的,不是令嬪魏瓔珞,而是皇後富察氏。這幅畫是乾隆皇帝睹物思人、見之傷感之物。
《鵲華秋色圖》由作者趙孟頫贈給周密後,周密又轉送給一個名為君錫的人。到明代又相繼為文徴明、文彭父子收藏,後又轉到明代書畫收藏傢項元汴手中。項元汴之後,又為宜興吳之矩收藏。據畫上印章,可知此畫落到山東膠州張若、張應甲父子手裡,不過很快又為書畫收藏傢宋犖所有;後又輾轉為納蘭明珠所得,傳給其子納蘭性德;從納蘭性德手裡,又落入收藏傢梁青標之手。康乾年間,皇室征集民間書畫名跡,梁青標遂將此圖獻歸禦府收藏,成為乾隆皇帝的愛物。
1949年,國民黨政府退踞臺灣,此畫與大批文物一起,被運到瞭臺灣,珍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1989年10月5日,臺灣以橫四連形式印制發行瞭《鵲華秋色圖》郵票,彌顯此畫的珍貴。
關鍵詞:
1、《我儂詞》
被元世祖驚呼為“神仙中人”的趙孟頫,才藝絕世,丹青藝術被稱為元人冠冕。他的夫人管道升,才貌雙絕,能詩文,擅書畫,筆意清新。這對詩、書、畫三絕的才子佳人,既各有千秋,又珠聯壁合,在詩壇畫苑中相攜遊藝,留下瞭許多感人的佳話。
管道升,字仲姬,一字瑤姬,浙江德清茅山人,祖籍江蘇青浦(今屬上海)人,傢境非常好。這位管傢二小姐,自幼聰慧好學,工詩善畫,是元代著名的才女,存世的《水竹圖》藏北京故宮博物院,《竹石圖》藏臺北故宮博物院。可能是她太有才氣,讓凡夫俗子難以追求,直到28歲才遇到瞭時年35歲的意中人趙孟頫。這二人不管是一見鐘情,還是相互傾慕,都絕對是神仙眷侶,天造地設的一雙。
管道升畢竟是大傢閨秀,不但才藝出眾,管傢也是一把好手,傢裡的大事小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條,是趙孟頫的賢內助。閑暇時間兩個人一塊研究金石書畫,吟詩對賦,因為擁有共同的愛好,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好!管道升在丈夫的指點下,畫畫水平日益提高,可面對外人的誇獎,卻謙虛地說:操弄筆墨,故非女工。然而天性好之,自不能已。竊見吾松雪精此墨竹,為之已久,亦頗會意。”短短一席話,可見對趙孟頫的尊重和愛戴。
趙孟頫在與朋友的通信中,也常常贊揚自己的妻子,為有這樣一位蕙心蘭質,心有靈犀的妻子而自豪,“處傢事,內外整然……待賓客,應世事,無不中禮合度”。有一次,他給朋友寫信,信中又忍不住說起妻子,他寫道:
山妻對飲唱漁歌,唱吧漁歌道氣多。
風定雲收中夜靜,滿天明月浸寒波。
寫罷,他又忍不住連連問道,此詩如何?如何?寵溺之心可見一斑。
唇齒也會有相磨的時候,再美好的愛情都會有磕磕絆絆,像任何夫妻一樣。中年的管道升,被歲月消磨瞭月華水色,“玉貌一衰難再好”。在那個朝代,男人娶個三妻四妾都是被社會允許的,何況朝中的大臣都是妻妾成群,時年50歲的趙孟頫也有瞭想納妾的念頭。他給妻子寫瞭一封信,清楚的表達瞭自己的想法:
我學士,爾夫人。豈不聞陶學士有桃葉、桃根,蘇學士有朝雲、暮雲。我便娶幾個吳姬、越女,也無過分,你年紀已過四旬,隻管占住玉堂春。
對於管道升來說,二十多載的幸福生活,使她對趙孟頫更加熱愛,舉案齊眉的生活充實而快樂,可歲月的流逝,再美的容顏也難留住,丈夫的坦白,讓她措手不及。這事要是放到卓文君身上,她肯定筆鋒如刀地寫下“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瞭。在這婚姻危機的關鍵時刻,管道升則是以一種高雅通達而積極嚴肅的態度,寫瞭一首《我儂詞》表達自己的感受: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似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當趙孟頫看到這首詞後,本來就不堅定的想法,瞬間被摧毀,他想起二十多載夫人的辛苦陪伴,和夫人炙熱的愛,心裡豁然開朗,嘆一聲“有妻若此,夫復何求!”從此之後趙孟頫再也不提納妾之事。
這夫妻二人也未必料想到,幾百年間,這首至情至性的小詞,被世人廣為傳頌,也成為愛情史上最美的誓言。
2、《秋深帖》代筆公案
趙孟頫與管道升兩人情投意合,留下瞭諸多佳話,同時也留下瞭一樁“公案”,這就是《秋深帖》的代筆問題。
現藏於故宮博物院的《秋深帖》縱26.9厘米、橫53.3厘米,全帖為行書,共十八行,132字,是管道升給嬸嬸的問安、饋贈的傢信。原文為:
“道升跪復嬸嬸夫人妝前,道升久不奉字,不勝馳想,秋深漸寒,計惟淑履請安。近尊堂太夫人與令侄吉師父,皆在此一再相會,想嬸嬸亦已知之,茲有蜜果四盝,糖霜餅四包,郎君鯗廿尾,燭百條拜納,聊見微意,辱略物領,誠感當何如。未會晤間,冀對時珍愛,官人不別作書,附此致意,三總管想即日安勝,郎娘悉佳。不宣,九月廿日,道升跪復。”
很多人認為這封傢書是趙孟頫代夫人所書。後世爭議之處,在於結尾處的署名,雖然署瞭夫人管道升的名字,卻一眼看得出是經過塗改的。大傢認為,當時夫人正忙,而趙孟頫有閑,於是代夫人給嬸嬸寫信。前面腦子裡還記得是替夫人代筆,寫到後面卻忘記瞭,一時忘情,把落款寫成瞭自己的名字子昂。因為這通手札寫的太漂亮瞭,自己也不舍得毀棄,便在名字上略作塗改,將子昂修改成道升。這在落款塗抹處,可以看出“道”字由“子”字修改而來,“升”字是由“昂”字修改而來。
實際情況並非如此,趙孟頫所寫信札,除瞭談論詩畫內容之外的,全部署名“孟頫”,沒有一封署名“子昂”,在給親人的信件中,同樣如此。所以,哪怕是趙孟頫真的為妻代筆,其結尾署名,也不會是子昂,而是“孟頫”。此帖“道升”二字,“道”字基本沒有改動,“升”字則小有塗抹。以“昂”猜之,沾不上邊。
再者,古人可代問候,卻不能代筆。代問候,是平常之事。如趙孟頫寫給親友,一般都會在信末加上一句“老妻附問信,不宣”(《暫還帖》)、“老婦附此上謝”(《幼女麼亡帖》)等。而代筆,一般發生在不會寫字之人身上,如果會寫字的人代替另一個會寫字的人書寫,則是一種冒犯。再加上古代的夫妻之道,夫為傢主,雖然親密,也不可太失禮儀,況趙孟頫為朝中大臣,管道升深知禮儀,不會貿然讓丈夫替自己寫信。所以,《秋深帖》應該屬於管道升自己所寫,不存在代筆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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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倫成,字道醇,筆名零落塵,80後,海門市建築工程管理局建築文化顧問,南通市作傢協會會員,中國施工企業管理協會企業文化專傢和工程建設行業信用專傢,先後畢業於雲南師范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和山東大學工商管理學專業,做過高中語文老師、大學輔導員、景區文化策劃、企業品牌文化、行政辦公室等工作。
為堅持自己的興趣與愛好,筆者一直有志於佛教文化、中國古建築、古典園林、中國美術史等知識的學習與研究,在國內相關刊物發表瞭數篇專業論文,並於2013年出版瞭《漢傳佛寺建築文化》(中國建築工業出版社,ISBN 978-7-112-15227-8),2016年出版瞭《文心意匠—蘇園尋夢》(現代出版社,ISBN 978-7-5143-4786-9),連續多年榮獲海門市建工系統先進個人、江蘇省建築業優秀通訊員、全國建築業優秀通訊員、全國建築行業信息宣傳先進工作者等榮譽獎項。
青絲白發轉眼間,懵懂無知到中年。
少壯曾懷凌雲志,而今隻問柴米鹽。
書香裊裊陋室靜,拋卻瑣事樂清閑。
霜鬢何須怨歲月,濁酒一壺伴花眠。
又:
相貌平庸才情疏,偏鄉僻壤一愚夫。
胸無大志少韜略,趨文附雅筆墨枯。
前建佛寺後築園,經驗總結兩書著。
耕讀傳傢立為本,茶酒佐詩居姑蘇。
韶華易逝爭朝暮,將勤補拙避絲竹。
幾欲立言在杏壇,名利遮眼誤正途。
歲至不惑半老翁,鬢發霜白似雲浮。
逐夢初心今安在?月明風清醉一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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