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漣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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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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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這片土地上。一雙眸子,註視著一個時代。用一枝筆,告訴世人的,是平凡;所一雙腳,所踏出的一條路,告訴我們的,是簡單。我們,是這大千世界裡的一分子,在人生的軌跡上,在這時代的大浪面前,所能做到的,隻會是迎難而上。有太多的人,他們,總是自命不凡,自以為是的認為他便是指定規則的人,卻不知,想要跳脫於眾人,卻隻會是越陷越深。沉下心思,經萬事,歷千難,埋頭做事,總是會好過高談闊論。行百裡路,讀萬卷書,閱人間事,識百態,受百苦,甘於平凡,卻又不陷於平庸。
秋收冬藏,四季更轉。當我們讀到這篇文章時,路遙先生離開這個世界已近三十年,而處在這個時代的我們,依舊堅持著他心中始終相信著的夢。那個做著最平凡的事的人,他卻並不平庸。青年人的筆下,總是憧憬著未來的無限可能,仰望著天上閃爍著的星,默默許下瞭心中願望,期許著在某一天可以成為其中的一顆。
夢,我們都有著這樣或那樣的夢,夢是最飄渺的,看不見抓不到,醒瞭,會忘記。而讓夢實現,又哪裡是靠那些嘴上功夫?又哪裡是靠一次又一次不切實際的天馬行空?一寸心,一寸力。行到水窮時,看那天空之外,銀河之上,屬於我們每一個人的夢。
路遙先生的作品裡,無論是《人生》更或是《平凡的世界》,所告訴我們的最重要的便是:選擇與腳踏實地的堅持。也許影響那個時代的,是一部柳青的《創業史》,是那些傷痕文學所帶來的迷惘與悵然,是朦朧詩派所帶來的詩壇的星火,是海子對於理想與現實的失望,還是北島面對現實聲嘶力竭的高喊:“我不相信······”
有一個人的腳步是匆忙的,行走在這條路上。他沒有高喊什麼,也沒有去做著那些不可觸及的夢。隻是簡單且平凡的以自己的一枝筆,勾勒那個時代的人物群像。他便也是這人物群像中的一員,會因人物的需要,親自下到煤礦,會用銳利的雙眼,關心這個世界。
陜北的黃土高原上,隨處可見高唱著信天遊人們。不同的時代,有著不同時代的精神面貌,在路遙先生所處的時代裡,正是處在最為關鍵的大轉折時期,形形色色的人們,有著更多的機會與選擇。時代,是一條不能阻止的激流。我們不能決定它的方向,卻可以盡可能地去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02
一個人的決定,有時便是一念之間,而正是這一念之間的決定,便會將我們引向另一個方向。從牙牙學語到識文斷字,衡量是非對錯,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發準確。書中的道理有千萬條,能夠自己做到的,方是自己的。習慣瞭去追求不凡,卻早已忘記瞭應如何甘於平凡。所謂生活二字,便是晨起有炊煙,晚歸有憩園。
散在窗前的書稿,書架上有著自己曾留下的痕跡。彼時,書中的故事距自己似乎太遠,故事中的主角為瞭自己的未來,拼盡瞭全力,卻終究在命運面前,不得已的選擇瞭服從。再憶及曾經時,也曾在腦海裡試圖去續寫《人生》,試著去問問自己,高加林的人生,還有沒有重構的可能。而到如今時,方知,書終有窮時,路終有盡時。而至於如何去續寫,便是書外的我們,續寫我們自己的路。無數條路所組成的,便是無數段的人生。記得初讀《人生》時,自己曾所言:“《人生》是縮小的我們,我們是放大的人生。”一部小說作品,是某一個社會階段的橫切面。路遙先生的《人生》已然是沒有再去續寫的必要。
做最簡單的事,行萬裡路,能有多難?一枝筆,便足夠。回首,抬頭,面對未來,有著自己已然認定的方向。在這條路上,我有幸可以遇見一起同行的人。筆墨文章裡,是關於一個少年人的夢,從最初踏上這條路之時,便不會有退路,隻能是堅持著走下去。
平凡、簡單,你的人生,隻是這兩個詞嗎?
前些天裡,在與長輩的閑聊時,我順著話題,提到瞭路遙先生。聽到瞭長輩的一聲動人心聲的感嘆:“路遙先生乃我輩之楷模”。對於文學的堅持,路遙先生所身體力行的,又怎能不令人動容?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樣貌,但每一個時代的青年,都會去為瞭這青春,拼盡自己的全力。是五四時代覺會、覺民面對舊思想的怒吼,是孫少平、孫少安在大的時代巨濤面前竭力前行。
青年依舊是青年,我們走在這片土地上。有著前人的背影,在我們看得到的遠方,指引著我們繼續前行。也許,在某一天,路到瞭盡頭。回首看去,這條路上,有你我存在過的痕跡。走著,聽著,看著,用自己的一雙眼,看一看這現在的天地,是由你、由我、由他共同組成。
世界,本就是一個平凡的世界。我們,本就是平凡的人。時代所帶給我們的,是一張張空白的紙,而人生,是憑借我們手中的一支筆寫出來,是靠我們自己的一雙腳走下去。用心去留意這個世界,用文字來感動身邊的每一個人。
平凡、簡單,我們的人生,正是這兩個詞。路遙先生的一生,正可謂做著最平凡的事,而留個世人的卻是一個偉岸的身軀。字斟句酌的構想,每一分心力,都是路遙先生透過文字,想要告訴後人的。
03
您看,現在的天地,早已變瞭樣子;您聽,今天的我們回應著您的所思所行。您知道嗎?您離開這世上,已近三十年瞭。依舊有著一群年輕人,讀著您的書長大,依舊有著無數人,接過瞭您留下的火炬,以您為榜樣,傳遞著您所篤信的精神信仰。您知道嗎?我有太多的話想要對您說,您所勾勒的世界裡,感動過無數人。
醒瞭的世界,是忙碌的人們。故事中,翻開瞭書卷,便可進入。合起時,便是這現實的世界。步子穩重,時間走遠。隻願在這平凡的世界裡,平凡的我們,有著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悄悄,是夜深的夢;喧囂,是塵世的畫。風吹過,雁南歸,我們的夢,仍舊在。
藝術所勾勒的世界
有著一個時代的夢
每一個人命運
有著這個時代的印記
風華年少正輕狂
何懼風沙命悠悠
冰冷的建築鐵青著臉
看著無數次跌倒的我們
還時光以希望
致青春以傲骨
即便行至路的盡頭用一支平凡的筆
寫下這條路上所留下的每一個追夢人的痕跡
化作那天上的一顆星
在未來的夜空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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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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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可載心,亦可載道
文可知人,亦可知己
——潯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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