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有點像是寫給自己的。
周六晚上,因為買不到林俊傑的演唱會門票,怕自己在演唱會的三個小時裡痛苦難耐,便隨性在微博上買瞭也在3月17號開演唱會的徐佳瑩的演唱會,一個人戴上瞭會閃閃發光的“小耳朵”就乘地鐵去看演唱會瞭。徐佳瑩的演唱會7點30準時開場,太陽宮場地不算大,徐佳瑩的歌也不算特別熟,但我依然很努力地跟旁邊的粉絲一起,賣力地揮動熒光棒,大聲喊著徐佳瑩。當時的射燈來回變換,總是打在我的臉上,我抬起手,一邊從細縫裡看清純凈的舞臺,一邊揮舞著熒光棒。我看著絢爛的燈光就覺得live和戴耳機聽音樂真的很不一樣呢,JJ我一定會在紫海中等你。
晚上回來以後,一直在手不停歇地刷演唱會的視頻,戴著耳機一首接一首地看現場視頻。聽到《I will always you》的時候,大約已經是夜裡2點多的時候,JJ沙啞的感覺像是唱不上高音的樣子讓我好心痛,但隨後而來的是JJ一聲比一聲嘹亮的高音(這個視頻我至今不敢看第二遍)。夜晚三點瞭,我轉瞭下身子,把壓在身下的胳膊拿出來抖瞭抖,舍友的鼾聲和夢話聲伴隨著床的嘎吱嘎吱聲,我想再聽幾首歌睡吧,畢竟是個老年人瞭。打開手機,網易雲輸入林俊傑,翻出自己好喜歡的專輯《和自己對話》,一剎那的亮光讓眼睛很不適應,揉瞭揉眼睛點開瞭《Too Bad》上面的一首,是《有夢不難》。
右耳傳來“有夢不難,跟著我去闖。獨處不難,用音樂作伴。”
追著聽下去“是否我根本就平庸,我把自己看太重,我移動置身人群之中,原來我孤單得很普通。”
再聽“最後放棄才叫痛,真正退縮才叫痛,為夢而哭泣讓人感動,最遺憾的人生,叫沒有夢。”
當晚早已傳出瞭JJ高燒不退,身體虛弱,唱完後就虛脫被保安抬下去(假的)的新聞,雖然早已瞭解瞭林俊傑的行為作風行事風格,但在深夜聽到這樣一首歌,配著當夜的情緒,我覺得那一片紫海,那像銀河一樣的閃光燈,那綿綿不絕的尖叫,一切都是JJ應得的。
我把耳機聲音調大,想要聽清楚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逆著風勇往直前,這才是我的 一貫作風。有夢不難,跟著我去闖。有話慢慢講,有歌輕輕唱,我用音樂在療傷”。音樂緩緩落下。我聽得出來音樂裡的兩個小男孩是成功瞭的,我問自己,那我呢。
看過我在《黑夜問白天》回答的朋友應該會瞭解我生過一次差點要瞭命的病。以前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學霸,直到再也熬不住。生病,醫院看病,看病,看病,看病,看病,佛系上學,到現在已經三年瞭。三年的日子裡,我再也不去追求什麼第一名,再也不去搞什麼科研,再也不想有什麼夢想,隻想好好活著,為父母男朋友好好活著,過完今天再過明天,多一天都不敢想象。我努力去工作、賺錢、隨性花錢、隨性吃喝、隨性玩樂,直接和導師說不想學習準備延期。我早已忘記瞭時間的意義,人生的意義以及錢的意義。我已經到瞭連錢的概念都沒有的狀態瞭,多少錢花起來都不痛不癢,沒有任何感覺。這樣不悲不喜毫無感覺毫無追求的日子,我騙自己這就是人生。
夜晚聽到《有夢不難》這首歌,再想到JJ對於演唱會的態度,我突然想到瞭自己也有夢想啊,也有想實現的願望啊,我下半輩子真的要靠老公做個傢庭主婦,天天洗碗燒飯喂貓看書,不入世瞭嗎?JJ不是說有夢不難,跟著他去闖嗎?要不,那個很久很久以前想要成為女博士的願望,再試試看?那晚我好高興,好久好久沒有那麼有動力,想活過以後的人生瞭。
第二天中午睜眼後,我興奮地戴上耳機,又試圖聽一下《有夢不難》這首歌。我找不到感覺瞭。也許這首歌適合夜晚,適合一個人,適合此時此刻吧。安靜的夜晚,把床頭燈調到昏黃,戴上耳機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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