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其实就是一个误会

为什么“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其实就是一个误会木兰从军的故事里有个问题很难解释:战友们朝夕相处,为什么没有发现木兰是女的?《木兰辞》里说:“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其实,这就是一个误会。

一,北朝名歌

《木兰辞》是北朝民歌,这一点大抵没有争议。如果对南朝北朝稍微有点概念,应该了解,北朝胡人政权,胡汉杂居,无论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汉人皆不占优势。《木兰辞》很可能不是汉人民歌,而是北朝胡人民歌,是一首翻译作品。木兰也不是汉家女儿,而是北方胡人。依据1,征兵时,“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胜利后,“可汗问所欲”,他们的君主,称为“可汗”。当然,唐太宗也被称为“天可汗”,但那是胡人赠与的称号,汉族的文化传统里,一般不拿这个来称君主。2,“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前面称“可汗”,后面称“天子”,不是称谓不统一,恰恰反应了胡人政权逐步汉化的趋势。3,“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打仗需要自带战马装备,这正是北方胡人政权的特点,国家没有常备军,全体成员平日为民,战时为兵。

所以,木兰就是胡人。有学者发现,“木兰”这个名字,其实是满语“辉罕”音译的转音,意思是“哨鹿”。

二,一个误会

这首胡人民歌,本来可能很短,由少数民族语言翻译为汉语时,被掺杂进很多东西,如“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早就有人指出,完全是近体诗气味,哪里像民歌的语言。所以,“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也是在翻译过程里被掺进去的东西。因为本身不可能有这个东西。女子参军,在胡人原是常态,一点不稀奇,不会像汉人那样产生疑问。胡人军中,本来就有女兵营,也有女将领。

《北史·杨大眼传》记述,杨大眼的妻子潘氏,与杨大眼一起攻战狩猎,并驾齐驱,和将佐们有说有笑,人称“潘将军”。鲜卑政权北魏,还有女子骑兵队,太后等高层女性出行,有女子骑兵队护卫。那么,木兰作为女性从军,自然编在女营,不存在隐瞒性别的问题。汉族的传统里,女将也是有的,但是极少,属于异类,难免民歌的翻译者产生疑问,而加上了“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事实上也不可能,天天一起行动,十几年认不出男女,哪有那么笨的人。事实就是木兰的战友们,“火伴”,都和木兰一样,是女的。这个小小的误会,其实是文化差异的问题。而翻译作品《木兰辞》流传甚广,各种演绎故事更多,甚至给主人公加上“花”这个姓氏,也就愈发难以辨识本原。

这也是民族大融合的一个典型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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