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回答在這裡：崔毅：阿裡、騰訊都在做音樂版權，最近看到百度在做圖片版權，對互聯網行業、圖片行業會有什麼影響？

以後在該回答下更新，請各位知友在本回答點贊同，比心。:)

近日百度雇傭瞭大量水軍給本回答點反對，導致本回答在百度話題的排名從第一跌到瞭很後面，由此可見百度對於本文的恐懼之深。有朋友建議我把本回答轉寫成文章，可以避免水軍點反對。之前給本回答點過贊同的知友如果有時間的話請幫忙給文章點個贊，辛苦各位知友瞭，你們的舉手之勞可以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一點。

文章鏈接：百度圖片源計劃版權陷阱

討論百度這傢公司業務模式總能讓我想起魏則西的這篇帖子：

你認為人性最大的「惡」是什麼？

回想起去年在成都玩的時候，吃瞭一傢冰激凌特別好吃，當時就在想為什麼我在北京沒有見到過？拿起手機百度就搜瞭一下“北京+冰激凌品牌名稱”，結果發現隻有成都有。當我剛收起手機也就大概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收到瞭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問我是不是要在北京尋求冰激凌店鋪加盟，這讓我不寒而栗，自那以後除非萬不得已就再也沒用過百度或其關聯公司的產品。

因此看到這個問題第一反應就是猜測百度這個公司會如何不正當地使用這個業務：1. 先免費後收費。2. 利用第三方維權打擊競爭對手。3. 盜取攝影師版權及個人信息。4. 考慮到和VCG合作的沉沒成本，幹脆拉出來重復利用賺賺錢。

本文著重從版權陷阱和“人工”智能兩個方面來分析。

百度版權衛士試用綁定百度源計劃版權陷阱：

原本以為百度公司在經歷瞭魏則西事件後會痛定思痛，看到版權衛士的時候以為是百度為瞭重新樹立企業形象而做的正面PR項目，為瞭保護著作權人的知識產權，但是我錯瞭，百度隻有變本加厲，而沒有一絲悔改。

作為一名知識產權律師和攝影師，我好奇地試著申請瞭一下，果然發現瞭很多問題。

作為Getty和視覺中國兩傢簽約攝影師（Getty和視覺中國分別是美中最大的傳統商業圖庫）的我也是很無語。開始以為百度的水平可能無法識別分頁，後來發現我還是高估瞭百度，原來什麼都沒識別出來。

大傢請註意，我申請的是百度版權衛士的試用，根本沒有申請過百度源計劃，結果郵件回過來的卻是百度圖片源計劃，大致在網上搜瞭一下圖片源計劃，由於之前暫時沒有拿到用戶協議原文，在知乎上發現有知友回答源計劃的用戶協議嚴重侵犯瞭攝影師的知識產權。

百度源計劃霸道條款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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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裡百度的做法是以版權衛士維權的試用作餌，吸引攝影師同時簽約源計劃，兩個項目被捆綁在瞭一起，並且在簽約之前無法查看到用戶協議。這好比是你得先簽瞭合同的簽字頁才能看到合同的條款，這樣的行為是否妥當公道自在人心。

有個簽約瞭百度源計劃攝影師朋友向百度客服索取其簽約的協議卻慘遭客服拒絕。與客服的聊天記錄如下圖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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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百度客服不再理會我朋友要求提供其簽約的協議的要求。

這幾天圖片行業內的朋友看到我本文的回答為我提供瞭百度源計劃用於和攝影師簽約紙版協議的文檔。基於對於合同條款的分析，該協議對於簽約攝影師的權利會造成極大的傷害和法律風險。很多圖片行業的朋友和我抱怨說其實他們都已經意識到瞭百度源計劃的問題，但是由於身在行業之中公司利益可能受到百度的威脅，於是乎在這個問題上都不得已選擇瞭緘默。我雖然瞭解圖片行業，但也隻是個愛拍照的小律師而已，我卻又不在圖片行業之內，並不是直接利益相關的群體，我願意將大傢分享的知識經驗和見解傳達出來。本文不是我一個成果，也包含瞭很多圖片行業資深從業人員的貢獻。

一、我們來看看如果不小心試用瞭版權衛士或簽約瞭百度源計劃百度都可以做什麼：

1. 免費在百度圖片首頁使用你的圖片：

同樣是展示，據業內知情人士告知，必應為其首頁使用的每一張圖片向圖庫支付1000美元，其中分成500美元給攝影師。

2. 免費在百度社交媒體上使用：

百度認為用攝影師的圖是為攝影師做瞭宣傳，攝影師如果主張自己權利反而成瞭不知好歹。

3. 百度及其關聯公司都可以以任何形式免費使用簽約攝影師所有的圖片。

參見下文中協議第2.2條: 乙方將其擁有完全著作權的圖文數據，許可甲方及其關聯公司在其各類產品平臺及各項活動中免費使用。包括但不限於百度圖片、百度搜索、手機百度等產品的PC端、無線端及相關活動的編輯、修改、下載、使用等行為。

這裡要註意的是關聯公司，不僅僅是百度哦，還有包含瞭百度所有的關聯公司哦～那這個范圍可就廣瞭，百度投資的公司數量大傢可想而知。辛辛苦苦拍的圖結果發現滿大街的公司都可以免費使用，並且都可以隨意編輯和修改哦。

這裡請註意的是所有的圖片。

我一個已經簽約源計劃的攝影師朋友誤以為隻要不給百度上傳圖片，百度就不可以使用他的圖片，這就Naive瞭，百度怎麼可能留下這樣的漏洞。

參見下文中協議第1.3條中授權圖文數據的定義：“授權圖文數據指乙方按本合同約定向甲方提供或授權甲方抓取，並許可其使用的圖片及其附帶的相關文本信息等各類數據信息。乙方保證其提供的圖文數據權屬清晰、內容完整，可有效使用於甲方各類軟件、網站等平臺。”

百度認為攝影師簽約就相當於授權瞭百度的抓取行為，百度可以使用該簽約攝影師拍攝的所有相片，無論有沒有上傳給百度。以下是我朋友對此咨詢百度圖片客服的溝通記錄：

百度你真行，一分錢不花簽約攝影師所有的作品都賣給你們百度瞭。

二、簽約攝影師的法律風險

1. 維權條款違約

一般來說，簽約圖庫的協議中都有要求授予圖庫維權的權利。

舉個例子：

視覺中國的維權條款：

Getty Images的維權條款：

百度源計劃的維權條款：

“3.2.4 乙方授權甲方以甲方名義對合作內容進行單獨維權，維權措施包括但不限於發放律師函、提起仲裁或訴訟，接受和解及調解等任何方式。如甲方就侵權行為已發起任何形式的維權，則其授權期限將自動延續至維權結束或停止維權之時。”

不難看出，這三傢公司的條款是互相沖突的，百度和Getty都要求瞭排他性的維權的權利，這也就意味著簽約百度源計劃實質上攝影師就違反瞭與其他圖庫的協議，因此會給攝影師造成極大的法律風險。

為什麼這麼說呢？有幾種情形：

1. 情況一：

• 考慮到現在圖片行業維權式營銷的現狀，圖庫都是一擁而上的做維權。同時簽約百度源計劃和其他圖庫就會造成對於同一個侵權人有多傢公司來索賠，但是法律中又規定瞭一事不再理的訴訟制度，這會產生什麼後果呢？假設百度跑得快，先去起訴瞭這個侵權人，開心的拿到瞭錢。但這個時候視覺中國和Getty可能就不開心瞭，本來這個維權的收益應該有他們的一份，結果現在沒瞭。上文維權條款中的違約責任也說的很清楚，攝影師需要承擔賠償責任。以視覺中國為例，攝影師需要賠償2000元的違約金，並賠償甲方遭受的全部損失、成本和費用。這裡所謂的損失就是視覺中國少拿到的收益，視覺中國的維權收益也是與攝影師的分成的，假設攝影師是25%，視覺中國拿75%，攝影師需要賠償視覺中國的損失金額是這75%的索賠款+2000元的違約金以及其他成本和費用。裡外裡攝影師不但一分錢沒有賺到，反而要額外再多付索賠款50%和2000元的違約金。

1. 情況二：

• 圖庫因為百度或其百度的關聯公司對於攝影師圖片的使用起訴瞭百度或其關聯公司：

這時候依據百度源計劃的協議，攝影師應當承擔如下責任：

“3.2.5 乙方因上述行為所引起的投訴、訴訟、政府罰款等不利情況，乙方應負責解決並賠償甲方因此受到的全部損失。上述不利情況指所有的訴訟、聽證、調查、指控或其他法律程序，以及索賠、求償、法院禁令、判決、命令、裁決、裁定、賠償、應付款、價值的減少、處罰、罰款、和解中支付的款項、債務、義務、稅費、擔保權益、損失、成本、救濟費用、其他開支和費用，包括在相關調查、談判、訴訟和和解中發生的訴訟成本和合理的律師費和開支。

也就說，攝影師要賠付百度全部損失。國內的訴訟可能還好，一般可能就幾十萬幾百萬的訴訟費用。但是假設涉及境外主體例如Getty Images對於百度發起訴訟，那相關的律師費可能就是天文數字瞭。按照本協議的規定攝影師很有可能傾傢蕩產也不夠賠。

2. 聲明與保證條款違約

百度源計劃協議第七條：”雙方互相向對方聲明、陳述和保證如下：7.1 其是合法設立並有效存續的獨立法人；“

大傢都知道，攝影師是自然人，你卻要我保證自己是個法人，連基本人權都沒有瞭。看到這裡我特別想瞭解為百度撰寫合同的律師是哪一位，律師圈有朋友知道的可以偷偷告訴我。

3. 源計劃協議中不包含攝影師終止協議條款

已經簽約源計劃的攝影師朋友會想那我不想繼續幹瞭還不行麼？還真不行，大傢仔細看協議中第3.1.3條：“甲方（百度）可以因本身業務調整、乙方數據類型、數據質量、更新頻率不到位等問題終止與乙方的合作。”，但是乙方（攝影師）卻沒有這樣的權利規定在協議中。

Q&A:

1. 很多攝影師朋友問我為什麼有些大V也簽瞭？

• 答案很簡單，因為人傢和你簽的不是同一份合同。最終受害的都是不明真相的後來者，稍微有點兒法律意識的攝影師都不會簽，或者要求更改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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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有的攝影師朋友說他們沒簽紙版的是不是就不算？

• 按照百度的理解，你在認證過程中勾選瞭就相當於同意瞭所有的條款。

時間有限，今天先說到這裡，過幾天再補充法律風險的問題和解決方案。

3. 如何解約？

解約的正確姿勢：

雖然百度源計劃的協議沒有規定攝影師如何解除本協議，但是攝影師依舊可以發送消息給百度要求解約，需要註意的是留存好要求解約的溝通記錄。如果一旦日後被百度侵犯攝影師知識產權導致有訴訟發生可以作為有力的證據說服法官，證明簽約違反瞭攝影師的真實意思表示，合同條款顯失公平，並且攝影師沒有繼續授權百度及其關聯公司使用圖片的意思表示等。

百度的“人工”智能：

2017年11月27日更新：

百度有員工聯系到我澄清上述內容，其解釋為攝影師審核機制並非通過AI實現，而是由人工審核。

所以其宣傳的人工智能果然靠“人工”啊！

但人工也並沒有保障準確率，他們並沒有看到我Getty Images網站上如下的攝影師信息。

看到下圖中的申請頁面中隻要求提供作品鏈接的時候，當時我就在想是如何實現識別攝影師信息和其在線頁面中所有圖片權屬的，原來是靠人來看的啊。。。。。o(╯□╰)o

同時在思考百度是如何識別攝影師頁面多頁分頁中圖片的問題，結果發現我的確是想多瞭，原來我的頁面他們都沒有看到，攝影師信息也沒有找到。連圖片作者都識別不出來話，難道是需要百度的員工把一張張圖片下載下來再對比嗎？這就是所謂的人工智能嗎？

拿到瞭源計劃宣傳文案，發現原來原始文件需要攝影師上傳，那從技術層面講，百度你做的這件事相較於google圖片有什麼優勢？

沒聽說google個圖片還限制數量的。

百度圖片與攝影師合作協議全文：

百度的回應：

百度的員工又聯系我要求刪除本文，卻沒有提供合理的理由。真理越辯越明，百度公司如果有任何疑問，歡迎公開討論。

~~~~2017年12月1日更新~~~~~

在中央電視臺離職同事的大群裡恰巧有一名前同事也是百度法務，我們在群內對於本文進行瞭一些討論，因為我們有群規不能泄露其他群友的發言，因此在這裡我隻發我自己說瞭什麼供大傢參考。另據知情人士透露，下文中的這位央視前同事曾經聯系知乎刪關於百度的回答。

2017年12月7日更新：

非常感謝熱心知友在第一時間通知我百度法務和公關出來洗地瞭。對於那些看過本文依舊沒有自己獨立思考能力的人你們真的不是我的拯救對象，我十分尊重你們選擇百度的自由，誠摯地建議這部分人你們別看瞭，你們真看不懂。

我自己作為律師幫助過作為權利人的很多大公司處理過知識產權相關問題，如果看到對傢合同改回來是這個樣子，我會建議還是不要談瞭，根本就沒有什麼誠意可言。百度自以為自己是最高院麼？出來發個公眾號文章就可以當司法解釋瞭？敢不敢把攝影師關鍵的權益寫到合同裡面？

下圖來自百度公眾號：

那我們來就一些條款舉例看一下新的合同怎麼樣？這可是百度聲稱的行瞭”反思與自檢“後修改的新協議哦~~~

1. 授權圖文數據和關聯公司的定義並未修改。

• “1.3授權圖文數據：指乙方按本協議約定向甲方提供或授權甲方抓取，並許可其使用的圖片及其附帶的相關文本信息等各類數據信息。乙方應當保證對其提供的圖文數據擁有著作權，且內容完整，可合法、有效使用於甲方各類軟件、網站等平臺。”
• “1.5甲方關聯公司：指控制甲方的、或被甲方方所控制的、或與甲方共同受控制於同一實體的任何企業。控制是指直接或間接擁有該企業百分之五十（50％）以上（含50%）的投票權或管理權，或者是實際控制權。”

2. 3.1條雖然叫甲方權利義務，你們看到甲方（百度）的義務瞭麼？

“3.1 甲方權利義務：

3.1.1甲方有權以宣傳合作項目為目的對圖文數據進行修改、編輯，及在相推廣位進行推廣。包括但不僅限於決定圖文數據的尺寸，編寫介紹文字或說明，在作品上增加甲方的水印、網址、商標、或其他不破壞作品主題的內容。

3.1.2甲方有權根據合作業務需求選用合適的圖文數據，並對其進行相關編輯、整理、歸類，若相關圖文數據無法滿足甲方業務需求，甲方有權不展示提交的合作數據。

3.1.3甲方可以因自身業務調整，乙方數據類型、數據質量合法性、適當性等問題終止與乙方的合作。”

3. 3.2條雖然叫乙方權利義務，你們看到乙方（攝影師）的權利瞭麼？

“3.2 乙方權利義務：

3.2.1 乙方上傳的圖文數據應當符合甲方規定的時間、質量等標準。

圖片質量：單邊大小不低於1000px的jpg格式文件

文字：包括圖片標題、肖像權、關鍵詞（拍攝地點、相關詞語）等。

3.2.2 乙方保證對其所上傳提供給甲方平臺的圖片內容及相關數據擁有著作權，有權將此合作圖文數據授權給甲方使用；乙方保證上述合作圖文數據內容及乙方對甲方的授權行為不會違反任何適用的法律、法規、政策及公共道德準則，也不會損害任何第三方的合法權益。

3.2.3 乙方應向甲方提供能夠證明其作品著作權的文件，如遇有人物肖像內容、建築裝潢設計或其它權利受限制的情況，乙方應提供肖像權或其他相關權利許可證明，否則視為乙方以自身行為擔保對此已獲相關授權。

3.2.4 乙方授權甲方以甲方名義對合作內容進行單獨維權，並有權轉授權專業第三方從事相關維權工作。維權措施包括但不限於發放律師函、提起仲裁或訴訟，接受和解及調解等任何方式。如甲方就侵權行為已發起任何形式的維權，則其授權期限將自動延續至維權結束或停止維權之時。

3.2.5 因乙方上傳提供給甲方平臺圖文數據、許可甲方使用圖文數據的行為所引起的投訴、訴訟、政府罰款等不利情況，乙方應負責解決並賠償甲方因此受到的全部損失。上述不利情況指所有的訴訟、聽證、調查、指控或其他法律程序，以及索賠、求償、法院禁令、判決、命令、裁決、裁定、賠償、應付款、價值的減少、處罰、罰款、和解中支付的款項、債務、義務、稅費、擔保權益、損失、成本、救濟費用、其他開支和費用，包括在相關調查、談判、訴訟和和解中發生的訴訟成本和合理的律師費和開支。

3.2.6乙方充分理解並承諾遵守百度的各項協議，包括但不限於《知識產權聲明》、《免責聲明》、《隱私權保護聲明》、等全部服務條款及規則內容。甲方有權對上述服務條款及規則內容進行不定期修改，修改後的聲明及協議等一旦公佈即有效替代原有聲明及協議等。“

4. 違約責任

”5.2任何一方違反本協議的任何條款即構成違約行為，守約方有權以書面通知要求違約方糾正其違約行為並采取充分、有效、及時的措施消除違約後果，並且有權要求違約方補償其由此遭受的全部直接經濟損失。“

不好意思看到這裡我真的沒忍住就笑瞭。任何一方違反任何條款即構成違約，而對於一個隻有甲方權利和乙方義務的協議而言，這裡存在違約可能性的隻有乙方（攝影師）。

5. 圖庫攝影師協議沖突的問題沒有解決

如上文所述，已經簽約瞭其他圖庫的攝影師的協議，以Getty Images攝影師協議舉例，其本質上和百度源計劃是互相沖突的，你作為一個攝影師依舊選擇簽約百度源計劃就違反瞭和其他圖庫簽署的攝影師協議。對於那些沒有契約精神的人，明知協議沖突依舊選擇簽約，面臨的不僅僅是法律風險，我認為你喪失瞭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榮譽感，You do not honor your word, promise, 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

結語：

感謝百度拒絕瞭我的試用申請，不然我自己也掉坑裡瞭。有人問我寫這篇文章的目的是不是期待百度有所改進？

當然不是，我對百度這傢公司已經徹底失望瞭。換句話說，百度在道德底限上也從來沒讓我失望，一直在突破我認知的邊界。

百度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根據業內朋友的反饋和意見，本文持續更新，請大傢保持關註～

微信公眾號：百度圖片源計劃版權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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