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遇到木心,就会对这个时代的问题习以为常。可等到这么一个人出现,你跟他对照,就会发现我们身上的问题太多了我们没有自尊,我们没有洁癖,我们不懂得美,我们不懂得尊敬。”
当年“西风东渐”,吹得乍卸古衣冠的“中国文学”纷纷感冒。半个世纪过去,还时闻阵阵咳嗽,不明底细的人以为蛙鼓竞噪,春天来了。 为了确保“现代的风雅”,智者言必称“性感”,行必循弗洛伊德的通幽曲径,就像今天早晨人类刚刚发现胯间有异,昨日傍晚新出版《精神分析学》似的。 在走,在走火,走火入魔,走火出魔。评论家是怎样的呢,是这样──他拍拍海克里斯的肩:“你身体不错”,他又摸摸阿波罗的脸:“你长相不俗”。因为他认定自己膂力最大,模样儿最俊。
木心先生说他的名字出自佛语木铎之心,陈丹青先生说木即为十字架上的人,面对文革的迫害,文学不是木心先生的负担,而是他赖以生存的食粮时下屡见名篇,字字明眸,句句皓齿,以致眼中长牙,牙上有眼,连标点也泪滴似的。 把文学装在文学里,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了。 “文学”是个形式,内涵是无所谓“文学”的
他有国学大师的气质,又学贯西方文学
他会哭泣,陈说“他看不起自己的年轻时代,老说他很傻,不懂事。但他看到那张照片时,呆愕了很久……”陈丹青目击了木心与他自己的重逢:“真是活见鬼!认出来的一瞬间,他还开玩笑,喃喃地说:嚯,神气得很呢……忽然就用手遮住脸,转过头,痛哭起来。他大半生居然没再见过自己十九岁的照片,这是我惟一一次看到他真的哭起来,不可遏制地哭起来。”
他或许不该出生在那个时代,却还在狱中疾书
“监狱当中的写作,认真来说不是写作。第一你绝对不可能发表,第二绝对不应该写作。巫鸿年轻的时候被囚禁过,他也是反革命,他说人在监牢的时候必须做什么事情来证明‘我还在’,在身体上证明,在时间里面证明,而且记忆力格外活跃。”陈丹青说,木心在“文革”当中“隔离审查”,那时四十出头。
樊小纯在他晚年去拜访他时,写下“借我一场秋啊,你却说这已是冬天”这无疑也是他一生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