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喝得醉醺醺地公公回到家,看到儿媳便骂道:“你这婆娘,还不快来扶我。”儿媳犹豫着走过来,公公一把抱住了她,说:“还是俺娃好。”
《白鹿原》中,一天深夜,鹿子霖喝得醉醺醺地回家,他伸出脚,用力地踢了一脚屋门,屋门哐当一声打开了。鹿子霖软趴趴地跨过门坎,突然脚尖被拌了一下,他身体保持不了平衡,哐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全身软绵绵无力的鹿子霖想爬却爬不起来,他生气地朝屋里大叫:“婆娘,还不快来扶我!”恍惚间,鹿子霖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他以为是他老伴。
看到老伴动也不动地站着,鹿子霖更生气了,他大吼道:“你站哪干嘛,看热闹啊!”其实,站在那里的,是他的儿媳。
儿媳有点难为情地说:“爸,是我。”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的鹿子霖,哪里还能分得清是谁的声音,他气冲冲地喊道:“我知道是你,你不扶我,是盼着我摔死?”
儿媳犹豫了一会,走上前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了起来。鹿子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走了两步,腿一软,又摔了下去。
儿媳见状,只好抱住他的肩膀,帮他站稳。鹿子霖本能地伸出一只胳膊搭到儿媳肩膀上,借着她的力量慢慢地往前挪。
鹿子霖边走边叹气道:“老婆子,还是你对我好!”儿媳满脸通红,小声地说:“爸,你不要说胡话,不是我妈,是我。”
鹿子霖瞪圆了双眼,满嘴酒气地说:“你妈咋了,你咋了,都一样!你对爸也好!”儿媳心知公公已经醉得分不清谁是谁了,也便没有再争辩。
儿媳扶著鹿子霖走入庭院,深夜气温低,受了风寒的鹿子霖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醉得一塌糊涂的鹿子霖,声音忽然变得柔和还有点憨,他说:“俺娃,你孝顺的很。”
刚说完,鹿子霖便伸出双手,抱住了儿媳,满嘴胡子的嘴巴在她脸颊旁拱来拱去,还喷出一股浓浓的烧酒味。
儿媳吓得不敢动弹,突然,鹿子霖伸出一只手,往她胸脯上揉捏了一下。儿媳大吃一惊,吓得双腿颤抖。
儿媳发著抖说:“爸,这成何体统啊,快放手啊。”
鹿子霖迷迷糊糊地说:“这有啥嘛,俺娃身上好软。”儿媳慢慢地镇定了下来,她用力挣脱了出来,急忙跑回房里,反手将门锁上。
没了支撑力的鹿子霖,哐当又摔倒在了地上,任他怎样哼哼也爬不起来。
房中,儿媳坐在床上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她站起来,从小木窗往外看,看到鹿子霖仍然躺在地上,还发出了打鼾的声音。
儿媳叹了口气,她相信鹿子霖是真的彻底地喝糊涂了。儿媳起了侧隐之心,她打开房门,朝着鹿子霖走去,把他扶起来,拖着他往房屋里走。
到了房里,儿媳把鹿子霖往坑上一推,他就倒在了坑上,依然打着鼾,睡得不省人事。
儿媳回到自己房中,坐在床上,一夜无眠。
《白鹿原》是陈忠实创作的一部小说,被翻拍成了电影和电视剧。当年,为了创作《白鹿原》,仅仅是收集资料,陈忠实就花费了2年的时候。陈忠实走访了很多地方,翻阅了大量的县志,寻找灵感。
从构思小说到完稿,陈忠实又花费了4年的时间。陈忠实从44岁开始着手《白鹿原》的创作,一直到50岁那年,才完成了小说的创作。
他身边的人对他的执著百思不解,问他:“你这又是何苦?”陈忠实叹了口气,说:“我一辈子爱好文学,我要写一部送给我自己做垫棺枕的作品。”
手稿完成后的20天,陈忠实收到出版社的通知,《白鹿原》确定出版了。凭借着《白鹿原》一书,陈忠实一共收获了455万元的版税,他终于可以大声地说:“我可以不用去养鸡了!”
1993年,《白鹿原》一经发售,大受欢迎,出现一书难求的现象,出版社又紧急加印了6次。然而,伴随着好评随之而来的,却是对《白鹿原》的批判。
1993年,《白鹿原》和贾平凹的《废都》一同入选茅盾文学奖。这两部作品,都被评委嗤之以鼻,大骂道:“这种大胆的描写,和黄书别无二致,怎么入选的!”
在巨大的压力下,陈忠实只能将书中4万多字的细节描写删除,最终获奖。《废都》更是遭到了封禁,直到2009年才解禁。
陈忠实叹气道:“删掉的,都是精华,希望有一天,《白鹿原》完整版能再面世。”
庆幸的是,1993年无删减版的《白鹿原》终于如陈忠实所愿再次出版了,完整版的《白鹿原》恢复了完整的灵魂,让人读后更受震撼。
人性,往往隐藏在庸俗的背后,透过庸俗的表面,看透人性,才是《白鹿原》真正想表达的。
1993年无删减完整版,非常值得收藏,不要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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