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很多人都被它折磨過。不僅會在感冒、肺炎等呼吸道感染性疾病治愈後繼續折騰你一個星期到半個月,而且還有發展為慢性咳嗽的可能。
當你聚精會神伏案工作時,或許一個電光火石的瞬間,靈感飛過你的腦海。正當你要奮筆疾書抓住它的時候,突然一陣猝不及防的喉部瘙癢引起瞭連續的咳嗽。十幾秒後,你不禁問自己,我是誰,我在哪,我咳嗽之前的靈感是啥來著?!
當你同他人交流時,不期而遇的咳嗽讓你不得不捂住口鼻防止噴到別人。咳嗽完一陣,當你剛要開口,輕微的氣流刺激到敏感的氣管粘膜,又是一陣咳嗽。當你艱難地和他人交流完,剛才捂著嘴咳嗽的手,還能不能跟人傢握手呢?
當你終於在咳嗽中度過瞭艱難的一天,縮進被窩準備甜美入睡時卻發現越是接近入睡它鬧得越歡!這是因為入睡前人體自主神經相對興奮,會加強咳嗽反射[1]。所以越是臨近入睡,咳嗽反而越劇烈。而優質睡眠本身對疾病康復有輔助作用,所以這就形成瞭一個明顯的矛盾。可見,安全有效的止咳藥物是非常重要的。
采用多種天然中草藥復方制劑,主藥一般使用甘草、苦杏仁、貝母、桔梗、半夏等。經現代藥學研究發現,這些草藥的活性成分主要是通過抑制炎癥反應[2][3]、刺激痰液分泌、稀釋痰液[4]等方法起到鎮咳、化痰、平喘的作用。所以止咳中藥方劑一般起效比較慢,而且目前也尚未發現成癮性案例。雖然強力鎮咳的方劑也有,但因為要用到罌粟殼也有一定的成癮性,所以傳統中醫使用罌粟殼一般用量極低。但民間使用罌粟殼甚至鴉片鎮咳的卻大有人在,這也在舊社會造成瞭不少人為瞭治病而沾染毒癮的悲劇。
隨著工業革命的發端,西方科學技術突飛猛進。威廉一世統一德意志以後,德國的化工業更是成為一張國傢名片。1842年,Friedrich Sertürner在鴉片中分離出嗎啡,其強力鎮痛作用馬上受到追捧,同時也有人用嗎啡鎮咳。這種直接作用於神經中樞的止咳藥鎮咳作用非常強大,但隨之而來的強烈成癮性卻令人恐慌。
1874年,英國人 Charles Wright在實驗室裡用乙酸和嗎啡第一次合成瞭二乙酰嗎啡。1898年,拜耳公司將這種新成分作為一款拳頭產品推向市場,聲稱其鎮痛、止咳作用超過嗎啡近十倍而成癮性卻可以忽略不計。這款藥物馬上成為藥店裡的暢銷產品,無論是慢性疼痛、慢性咳嗽的患者都趨之若鶩——它就是海洛因!當然後面的事情大傢都知道瞭,海洛因並不像當時拜耳公司宣稱的那樣“成癮性可以忽略不計”,反而作為成癮性極強的“毒品之王”。
海洛因,曾經的兒童止咳糖漿
當越來越多使用海洛因的患者出現成癮癥狀以後,拜耳制藥不得不在1913年徹底停產海洛因[5]。化學傢們趕緊再去尋找化學結構類似但不容易成癮的替代藥物,這才在罌粟的眾多其他活性成分中找到瞭可待因。同時很多國傢完善立法,嚴格要求購買含可待因的藥物必須出具處方,同時每次購買的總量有上限。
0178fe5ea0f22e3da51b591737ad3e56化學結構極其相似的嗎啡、可待因和海洛因
但即便如此,可待因成癮的問題還是慢慢浮出水面。曾經有BBC記者臥底調查尼日利亞年輕人群止咳藥濫用的問題。據統計,僅尼日利亞卡諾州和吉加瓦州兩個州的居民,每天就喝掉300萬瓶含有可待因的止咳糖漿,據暗訪記者的走訪得知當地幾乎每傢都有癮君子,多數為年輕人和部分青少年。而且因此導致的社會問題也日趨嚴重[6]。
人們不禁要問,難道中樞性止咳藥就一定和上癮劃等號嗎?
終於,人們發現瞭右美沙芬。其化學結構與嗎啡、海洛因非常近似,但作用受體的選擇性卻跟海洛因、可待因不同,所以經過長期臨床觀察未發現其在規定劑量下產生成癮性[7]。但值得註意的是,雖然右美沙芬的成癮性相比可待因低很多,但不意味著完全沒有成癮風險。目前有一些關於不遵醫囑超量、超期服用右美沙芬導致成癮的報道[8][9]。所以用藥務必遵照說明書用量,或遵醫囑。
222d1dbbbbcc625da06ccea2e11264be右美沙芬:化學結構不同,受體選擇性也不同
終於這款新型中樞性止咳藥走上瞭臨床,開始造福更多被咳嗽折磨的患者。這種藥物吸收快、血藥濃度很快就能達到治療濃度[10],這一點甚至比可待因(約30分鐘)還要迅速[11][12]。
雖然咳嗽這個磨人的小妖精讓人不堪其擾,但追根溯源,咳嗽反射卻是一種最基本的保護性反射。當有異物刺激呼吸道粘膜,我們就會通過咳嗽反射將其咳出氣道。在呼吸道感染性疾病發生時,一些含有病原微生物的痰液就是這樣被我們排出體外的。
如果單純把小妖精鎮住瞭,痰液排不出怎麼辦呢?這就要用到另外一種常用成分——愈創甘油醚瞭。愈創木是一種廣泛分佈在美洲大陸的原生植物。其粗提取物愈創木脂很早就被原住民用於治療咳嗽、扁桃體炎等疾病。後來科學傢在愈創木脂中找到瞭愈創醇成分,並將其與甘油形成醚,加強瞭穩定性、降低瞭刺激性,但同時保留瞭其化痰的藥理學作用。
愈創甘油醚可以刺激呼吸道黏膜水分的析出,從而稀釋軟化粘痰,使其利於排出[13]。作為右美沙芬的好搭檔,他倆就成瞭止咳藥的常見成分。
因為我是外科專業的,所以最初進入臨床的時候一些內科疾病並不太會治療。經常電話請教內科的同學。有一次自己秋天換季感冒瞭,咳嗽得夜裡睡不好,同學問過我的病程經過和當前用藥認為沒有重大呼吸系統疾病疾病,而且基礎用藥也都靠譜,所以推薦我去藥店買一瓶“艾舒®(右美沙芬愈創甘油醚糖漿)(OTC)”控制一下咳嗽癥狀。因為是非處方藥,買起來比較方便。而且用藥沒什麼特殊講究,遵照推薦劑量按時服用就行瞭。
在藥店裡看到含有右美沙芬成分的止咳藥有很多種,比如史達功、泰華和強生。而同學推薦的“艾舒”是強生公司的產品。作為外科醫生,對強生公司的產品認識更多的可能還是種類繁多的外科縫合線,不僅強度可靠,而且有很強的自主創新能力。
喝這種糖漿的第一個體驗是喉嚨很舒服,因為添加瞭薄荷成分,所以清涼的感覺很明顯。後來自己用過艾舒以後咳嗽也逐漸得到控制,保障瞭睡眠整個人都精神多瞭。
所以咳嗽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完全是可以有效控制的,而且控制得越早對康復的積極意義越大.
註:
藥品通用名稱:右美沙芬愈創甘油醚糖漿
忠告語:服用藥品請仔細閱讀說明書並在醫師指導下使用。
藥品廣告批準文號:滬藥廣審(文)第2019090303號
藥品生產批準文號:國藥準字H20143186
藥品生產企業名稱:上海強生制藥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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