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打四星,以登最後給父親掃墓時的話又一次升華瞭整部電影,令人潸然淚下。
清兵衛是一名武士,兢兢業業地工作,拿著五十石的俸祿,妻子得肺結核去世,他為妻子舉辦一個風光的葬禮,因此還要從每個月的俸祿裡扣除二十石還債。母親年邁,很少清醒,大部分時間連兒子是誰都認不出來,懵懂無知似嬰孩,還被兒子的舅舅呵斥到哭。清兵衛還有兩個女兒,一個十歲,一個五歲,他讓女兒們讀《論語》、上學。
除瞭應卯上班,他還要回傢種地,做些手工活,維持傢用。在同僚下班後都相約去妓院酒館時,他便準時回傢照顧女兒和母親,做傢務活,以致於沒有時間收拾自己,同僚們總暗地奚落他,稱他為“黃昏的清兵衛”。
但他並沒有因此抱怨生活的艱難,反而因此更加熱愛生活,他喜歡看著女兒們一天天長大,看著田裡的莊稼成熟,如果不是時局動蕩,大概他會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放到現在就像一個鎮上的公務員,拿著微薄的薪水養著一傢老小,還要下地幹活晚上再編個筐啥的搞個副業。隻不過在浮躁的當下,難得有這樣的心思澄明、恬然淡泊的小公務員瞭。
後來他為瞭好朋友的妹妹朋江,早日從地位不平等、不幸福的婚姻中解脫出來,用木劍與朋江的丈夫決鬥,並將其打敗。
朋江日日來幫他料理傢務,清兵衛自小就喜歡朋江,但是為瞭不拖累朋江,拒絕瞭她的等待。
當然他們的對話和生活都在一定的年代氛圍內,帶著強烈的個人氣息,非常有意思。
後來藩主死瞭,城內發生叛亂,上司派清兵衛去殺一個劍客,清兵衛拒絕到接受到和劍客對決的那段戲,特別棒。英雄末路惺惺相惜。
清兵衛殺死瞭劍客,負傷歸來,朋江也在傢裡和孩子們等著他。
三年後清兵衛死於戰亂,此處一筆帶過。
正如尼采在《悲劇的誕生》中提到“就像暴風雨的海上,四面八方奔騰鼎沸,如山巨浪狂嘯起落,一個水手坐在船中,信賴他孤弱的船:在充滿憂苦的世界上,一個人靜坐著,信賴他以個體存在的原則。其實,我們可以這麼說阿波羅:對這個體原則的信心,以及抱此原則者的鎮定操持,在他身上獲得最崇高的表現;我們也可以將阿波羅視為個體原則的光榮神聖意象,他的姿勢和神情向我們述說著‘幻象’的喜悅和智慧,以及它的美。”
他的小女兒以登給父親掃墓時說:“他們說黃昏清兵衛真是個不幸的男人,但和他那些醉心於功名利祿的同僚相比,他深愛女兒,又得到美麗的朋江小姐的愛, 他的人生是短暫而充實的。”
盡管貧窮,他們還是那樣用心的生活,不舍棄那些美好的品質,一顆金子般的心才是雋永而珍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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