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輿縱橫之福建篇

福建,以其境內福州、建州兩府得名。古代當地人民圖騰拜蛇,故簡稱為閩,“閩”之義即為門中供蛇。宋時設福建路,置福、建、泉、漳、汀、南劍六州及邵武、興化二軍,合稱為八閩之地。其境內多山,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說,由此又形成瞭錯綜復雜的方言。

談到某省方言,人們往往會冠其省名,稱之為XX話,如山東話、河南話。雖說這是一種錯誤的表述,然由於各省均有一種強勢方言為代表,所以大多情況下被人默認。不過用到福建卻是萬萬不行的,福建並沒有一種公認的福建話。福建是漢語方言最復雜的地區之一,大類分為閩東、閩南、閩北、閩贛、莆仙、客傢六種,與其州府劃界頗有偶合之處,其下小類則不計其數,尤其是閩北地區,十裡不同音。閩南話使用人口最多,占全省1/3,亦常見於影視媒體,但非省會方言,沒有政治上的強勢地位,加之地理阻隔,在省內其他地區影響甚微。福建這個南方省份,它的通用語反而是以北方話為基礎的普通話。

福建省情,與山西倒有幾分類似。面積、人口相近,山地為主,方言繁多,地理上自成一體錯綜復雜。不同的是山西有煤,福建沿海,一煤一海決定瞭兩省不同的命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擁有資源本是一件好事。可是豐富的煤炭資源並沒有給山西帶來多大的福祉,反而使得當地不思進取,經濟形態僵化,長期徘徊於全國下遊。反倒是煤炭沒有廣泛開采之前,山西號稱海內最富。

福建的今天好像山西的昨天,窘迫的自然環境讓人們奮發圖強,絕地反擊,逆襲成為全國經濟強省。雖然在經濟總量上,福建隻排在全國十名上下,但在人均上卻緊隨江浙之後,將廣東、山東兩個經濟大省甩在後面。此外有相當數量的福建人外出經營,GNP遠高於GDP。更為可貴的是其經濟產值主要來自於民營經濟,老百姓手裡有錢。

對於福建的發展,其沿海優勢實際起得作用並不大,甚至在某些時期還起瞭反作用,主要原因就是涉及到瞭臺灣問題。福建與臺灣隔海相望,海峽最窄處僅130公裡,臺灣當局控制的金門島更近在咫尺。兩岸長期對立的緊張關系極大地限制瞭福建的發展,國內不但不敢在福建進行投資,而且將其作為對臺作戰的軍事基地。坊間流傳,國傢不允許福州市內拓寬道路,害怕在戰時成為臺空軍的臨時跑道,據說還有一任市長因修路被罷官。這一局面持續瞭很長時間,直到改革開放之後,才漸漸緩和。

國傢政策的變化如一縷春風,滋潤瞭八閩大地。借著招商之機,福建人引來瞭臺灣的資金技術,同期他們走出省界,憑著勤勞智慧發掘出一桶桶金,走上瞭富裕之路。未來如果臺灣問題得到妥善解決,兩岸實現統一,福建的發展會更加順暢,閩臺攜手,東南騰飛勢不可擋。福建人民,全國人民都在期待這一天早日到來。

福州

福州位於閩江下遊,背山向海,有魚米之利,得航運之便。稱為有福之州,名不虛傳。自秦設治以來,即為八閩首府。不過當代它的地位大不如前,其省內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位置被廈門搶去一半。而且它的政治級別也不如廈門,廈門是計劃單列市,而福州隻是地級市省會,差瞭半格,甚至有些人把廈門當成瞭福建省會。

政治上的不平等待遇,一直令福州人耿耿於懷。其實這也不能怪國傢有意偏袒,究其根源,還是因為臺灣。本來福州離臺灣省會臺北更近,可是臺灣當局控制金門,離廈門最近。並且臺灣人民主要以閩南移民為主,與以廈門為中心的閩南地區最為親近,這就使得廈門的作用更為重要。廈門是中央對臺政策的前沿陣地,即便將來兩岸統一,廈門仍將具有重要的地位。

小一點看是既生福何生廈,大一點看是既生閩何生臺,歷史發展使然也。

當然國傢也不該一直委曲福州,應早日提升其為副省級市,使之具有同廈門相當的政治地位,充分發揮海峽西岸經濟區雙核作用。長樂設區後,閩侯亦當抓緊推動設區進程。鼓樓、倉山、臺江三個中心城區調整重組為兩區,馬尾並入晉安。徹底整治閩江下遊河道,疏浚馬尾港區。大力扶持馬尾造船廠,將之建設成為業界一流水準企業。重振福佬文化,樹立歷史文化名城之心,在國際化的大潮中不失特色與個性。

寧德

大多數省會大哥身邊都有一個小弟,太原有晉中,合肥有六安。福州也有一個小弟,就是寧德。寧德的最大亮點是三都澳,具有成為世界級深水良港的潛質。但以寧德目前的能力來看,難以完成這項偉大工程。這就需要省內發達地區,特別是老大哥福州的大力扶持,合作共建,共享收益。

寧德是個傳統農業地區,農業在經濟產值占有較大比重。原來第二產業偏少,主要集中在福安,有電機、修造船等。近年來大力發展新能源、新材料、先進制造產業,取得瞭很大起色。其中新時代新能源鋰電池已經是全球第三,聯德鎳合金、中鋁銅冶煉亦業績不俗。但寧德綜合實力弱,底子薄,要想長期站穩腳跟,還得苦煉內功,再接再厲,紮實產業基礎。

寧德山川秀美,擁有太姥山、白水洋、霞浦灘塗等眾多風景名勝。可惜欠缺知名度,需要大力做好宣傳。當地的旅遊觀念也很落後,既有景點的主要營收仍然停留在門票階段,許多古鎮、村落沒有得到開發,霞浦景觀無規劃、無配套。例如白水洋,景色並無多少可觀之處,優點在於可供玩水,其實應該把盈利手段主要建立在水上娛樂消費上,準入的門票可以少收甚至不收。當地卻沒有建設相關的水上遊樂設施,反而收取高額的門票人為制造準入門檻。財路首先是思路,要生財先得轉變思路,即使不能先人一步,也得快步跟上。遠的不說,先學學武夷山。

除瞭山水之美,寧德又多出美女,寧德女子面容嬌好,身材高挑,在福建及其周邊小有名氣。可惜一小部分淪落風塵,反倒成瞭寧德的污點。人是最寶貴的財富,美女更是稀缺資源。寧德必須善於運用這份資源,不可暴殄天物,讓姐妹們墮落到站街婦的檔次。應當培養教育她們走向高端產業,向影視、時裝、航空高鐵等產業輸送人才。即便不能如此,也應該走正路。陜西米脂也以美女聞名,經濟條件比寧德更差,當地人卻把傢政做成瞭產業,並且做成瞭品牌。寧德倒不一定非得照搬,去搞傢政產業,但米脂的成功思路值得寧德借鑒。

廈門

廈門是福建第二大城市,中國第大經濟特區之一,人均產值位居省內第一。因對臺政策需要,又被欽定為國傢中心城市。因其經濟繁榮,旅遊業發達,省外知名度高於福州。廈門之於福建,好似深圳之於廣東,又更為強勢。

它是大陸對臺門戶,命運與臺灣息息相關。自古欲圖臺灣,必先經略廈門。明末鄭成功即於此地設置思明州,至清地位日益重要。當代更是政策的寵兒,凌駕於老牌省會福州之上,每每與之分庭抗禮。

不過廈門有一個致命缺陷,就是土地太少,僅有一縣之地,嚴重制約著它的擴張發展。福州在長樂設區之後,仍有閩侯、福清、連江等許多後備可供開發,而廈門已經捉襟見肘。於是許多人將目光瞄準瞭與廈門比鄰而居的漳州,同時又提出瞭廈漳泉一體化的宏偉藍圖。然而在當前體制下,這些構想隻能停留在經濟合作上,很難再進一步。而就我國國情社情而言,不進行行政區域調整,廈門又很難突破當前的困境。漳廈如欲同城一體,必須取消計劃單列,否則福建經濟不能承受。至於整合泉州,則太過遙遠,跨山越海不具現實可行性。如果兩岸統一,就近劃入金門,其實是最為上策之選。

泉州

泉州是福建第二大府,民營經濟發達,尤以服裝鞋帽著稱於世,有特步、恒安、九牧王、富貴鳥等眾多知名品牌,經濟總量領跑福建十餘年。不過泉州的城市建設卻相對滯後,自增設泉港區以來,已近20年未作區劃調整。城區格局逼仄狹小,嚴重制約城市擴容發展,遠遠不能滿足社會經濟需要。

建議鯉城區、豐澤區合並,並入洛江區雙陽鎮、萬安鎮,設鯉城區,在保持古城風貌的基礎上,進行市容改造。洛江區、南安市北設立新的洛江區,惠安縣北與泉港區設立新的惠安區,惠安縣南設崇武區。晉江、石獅、南安分別撤市設區。晉江機場基礎較差,吞吐能力有限,且距離城區太近,建議在新機場開啟後另作他用。華僑大學遷師廈門,對泉廈兩地實是雙輸之舉,及早叫停為宜。

漳州

漳州經濟位居福建第四,但在閩南仍然較為落後,農業比重大,本土企業少。盡管GDP一直穩步增長,卻是一種粗放式的增長,含金量不高。漳州坐擁福建最大平原,又有廣闊勝地,發展到現在這個狀態並不理想。

其實制約漳州發展的最大問題還是思想,保守排外,官本位意識嚴重。漳州提出的發展思路總是慢半拍,別人搞工業它以農業立市,別人可持續發展它又以工業立市。漳州有許多不錯的旅遊景點,可是卻寂寂無名,被國內外嚴重忽視。有資源不善利用,這就是人為因素造成的。所以漳州發展最重要的是放開胸懷,破舊立新,轉變思路。

漳州有著獨特的區位優勢、交通優勢、環境優勢,應當根據自身特點準確發展定位,與廈門、泉州差異化發展。在與兄弟市加強合作之時,不僅要承接產業轉移,更要學習別人的先進理念。對保守的漳州而言,不妨做出大膽超前的規劃,再通過現實的折中調整,使其邁開前進的步子。漳州的城市佈局可以大氣一點,建議龍文區擴大行政范圍,更名為龍溪區,龍海撤市設海澄區,其後應將長泰設區提上日程。繞福建一圈,其他地市都有大手筆,漳州也該有所行動瞭。

莆田

莆田是中國地級市中一個特立獨行的存在,其建縣之初,幾度置廢又幾經更隸,時屬福州,時屬泉州。然至宋太平興國五年置興化軍後,便超乎尋常地穩定,作為一個獨立的州府建制綿延至今,甚至版圖都保持宋代形狀。莆田地處木蘭溪流域,方言自成一系,既非閩南,又非閩東。別看它地盤小,但人口眾多,密度長期省內第一。人口與之相當的南平,面積將近莆田7倍。雖僅兩縣之地,卻撐起瞭一個府級單位。

莆田人是最具有福建精神的一群人,他們用行動詮釋著愛拼才會贏。莆田是媽祖文化的發源地,當地人自古以來就有出外闖蕩的傳統。莆田曾多次大規模移民,他們一路向西,到達潮汕、雷州、海南等地,構成瞭今日福建省外閩語的分佈。莆田人很有錢,可是當地的GDP卻不高,主要就是因為莆田經濟的外向性,使得其產值都算入瞭投資地名下。莆田人多出外經商,販賣木材、珠寶、傢具等物,然而收入卻不歸莆田。莆田政府欲提高財政收入,需要仿效美國,按其籍貫收稅才行。另外,像假鞋業這類灰色經濟,亦難以歸入正規統計數據。

莆田能人輩出,由宋至清,得中進士者上千人。其中魚龍混雜,亦有不少奸滑之徒,北宋大奸臣蔡京就是一個代表。一塊臭肉壞滿鍋,蔡京的出現讓人對莆田人的印象大打折扣,特別是對慣於非黑即白思維的中國人而言更是如此。譬如2016年魏則西事件曝光,順藤摸瓜揭發出莆田系醫院、莆田制售假鞋產業,全國對莆田一片口誅筆伐。

莆田系醫院的崛起是一個奇跡,他們最初隻是一個旅館遊醫,繼而販賣醫療器材,承包醫院科室,創辦醫院,最終控制瞭全國70%以上的民營醫院,形成瞭一個龐大的產業帝國。在人們疾呼對莆田系趕盡殺絕之時,筆者更希望大傢冷靜反思我國醫療體制的重大漏洞。莆田系為什麼能夠興起?首先是一些特殊患者的需要,公立醫院很難保護這些人的隱私,更缺乏此類的專門機構(比如整容)。其次醫療機構的弊病,體制僵化設備引進遲緩,個別科室收入困難,再加上管理者的腐敗,給莆田系的進入大開其道。再次是政府監管部門失職,長期對此麻木不仁,聽之任之。魏則西事件發生前的20年裡,莆田系早就在全國泛濫,可是這麼多年裡,我們的衛生部門在哪裡?

以莆田系為主的民營醫院,他的出現客觀上填補瞭公立醫院的空白。而從本質上它是逐利的商業行為,在一個關系人的生命的行業裡,這種行為又極容易演化為罪惡。這時就需要我們的政府發揮作用,進行有效的監管規范,即便是武斷的一刀切,至少要表達出一種態度。對莆田系醫院應如是,對其他民營醫院也應如是,對莆田假鞋產業亦應如是。

正確的作法是對這些行業嚴格規范,嚴格執法,將其逐步引上正規,利用其資源更好地為民服務。這需要政府部門廣泛地聯系群眾,並付出百倍的努力。莆田制鞋業有一位老板陳洪英,在假貨充斥的莆田鞋業裡獨樹一幟,堅持要做自己的品牌,卻生意慘淡,淪為眾人的笑柄。在打擊那些斂取不義之財的違法分子之時,我們更需要扶持陳洪英這樣一身正氣的民營企業傢。懲惡揚善,雙管其下,才能真正還莆田商界一方凈土。

南平

南平是福建面積最大府,歷史悠久,有千年古郡建安,曾與福州比翼齊飛,福建省名即由福建二州名組合而來。當代之南平市,更是聚集瞭延平、建州、邵武三座府城。在計劃經濟時代,因小三線建設,亦是福建一顆明珠。然而物是人非,改革開放之後,這顆昔日明珠漸漸黯然失色,淪為福建最貧困地區,令人唏噓不已。

為瞭擺脫困境,南平政府轉變思路,主打武夷牌。曾經計劃將地級市名改為武夷山,將行政中心遷往崇安(縣級武夷山市),但由於各方阻力胎死腹中。在有關專傢的建議下,另辟蹊徑,將市府遷往建陽,並斥巨資建設武夷新區。市府搬遷引起瞭延平區的極大不滿,而新城尚在襁褓之中,人口極少,前景難測,被人垢病為鬼城。

客觀來說,市府遷到建陽,對南平全市來說是件好事。建陽位於全府中心,方便各縣區人民往來辦事。離武夷山區較近,方便遊客中轉集散。而且地形開闊平坦,是閩北最適宜建設中等城市的地帶。作出這個決定是福建、南平省市兩級經過多年論證、深思熟慮的結果,從提出規劃到正式批復,先後十餘年。

這是一個高瞻遠矚、全盤統籌的宏偉工程,符合全市人的共同利益、長遠利益。然而它要真正實現難度極大,最大的困難就是人口問題。按其規劃,武夷新區最終目標是50萬人的中等城市。可是人口從何而來,全南平戶籍人口才320餘萬,去掉外流人口,則隻有290餘萬。而南平又沒有多少產業支撐,尚不具備吸引外來人口的能力。在發展旅遊業這塊,南平市政府做得相當不錯,借鑒瞭國內外的先進經驗,武夷山及周邊景區漸成規模,相關產業如火如荼。但僅僅依靠旅遊業是不夠的,遠不足以支撐這樣龐大的人口。想要這個城市真正成型,還得在拓展產業上多下功夫。城建攤子暫時不宜鋪得太大,建設一塊充實一塊,有條不紊一步步來,不要急於一口吃成胖子。

中國人口結構已經進入老齡化,老年人口正在不斷增長,養老勢必成為我國未來一大熱門產業。目前這個產業還處於起步階段,上升空間很大。南平地區山清水秀,自然環境優良,正適宜休閑養生,正當搶占先機,把這個產業做大做強。年輕人不來,就讓老年人來。常住人口增加不瞭,就增加流動人口。現代人居住思想早就不同往日,再也不是那種終老一地的觀念。廣西巴馬就是一個典型的養生候鳥城市,筆者曾在此地邂逅一戶閩北人傢。現在想來,南平的環境並不遜於巴馬,而且公共設施更好,離沿海發達地區也近得多,采取巴馬模式將會取得更大的成功。大量的休閑型流動人口,同樣可以帶動一個產業鏈的興起,繼而創造巨大的財富。

三明

三明是當代新設區劃,由舊汀州府、南平府、邵武府部分縣混搭而成。三明設治始於抗戰,由於日軍不斷進逼,福建省府被迫轉移至永安,同時以沙縣三元鎮為中心,將其毗鄰地區劃為特別區。大批人才、資金、設備進入這個偏僻的內陸山區,奠定瞭這裡發展的根基。建國後,作為三線建設的重要基地,大量工礦企業在三明紮根,形成瞭冶金、化工、煤炭、機械、紡織印染、塑料、造紙、森工、建材、電子、醫藥等門類齊全的工業體系。三明由此發展為福建的工業重鎮,福建省最大的鋼鐵、化肥、水泥、煤炭等企業都在三明。三線建設為三明留下瞭豐厚的遺產,時至今日,國有企業仍是三明的經濟支柱,大中型企業尚有50多傢。

改開已近三十年,而三明國有重工企業仍能屹立不敗,殊為不易。一方面是由於福建東西部的經濟互補,一方面也是靠著三明人的不懈努力。但在新常態下,三明的經濟形勢十分嚴峻。三明在閩西三市中國有重工比重最大,在轉型過程中不可避免地要經歷一番陣痛。在暴風雨來臨之前,必須及早預防,盡量將損失降到最小。

三明主城地處河谷,用地局促,城市發展現在也遭遇瓶頸。建議市府遷往沙縣,沙縣平地較多,知名度又高,發展前景優於三元、梅列二區。同時出臺新的產業規劃,將偏重於重工的經濟結構調整為多元格局。三明的醫改取得瞭巨大成功,循著這條創新發展的思路,我們相信三明的經濟改革亦能獲得成功。當然改革不會一帆風順,成功之後仍需再接再厲,常抓不懈。醫改之後,仍有不少問題,需要進行矯正,對於醫改所產生的負面影響更應多加關註,及時制訂對策。

龍巖

龍巖也是當代設置的新區劃,由舊龍巖州與汀州府大部組合而成。水運沒落之後,長汀就失去瞭它的優勢,且位置偏北,處在閩贛交界線上,無論行政管理,還是經濟輻射,都難以起到地區中心作用。而龍巖則位於閩西中心的盆地內,地勢開闊,便於城市建設,又是陸路要沖。雖然主城新羅與轄縣語言有別,但在以普通話為通用語的閩南,這並不妨礙它作為閩西中心。閩西區劃的重組,應該說是一個成功的創舉。

龍巖資源豐富,森林復蓋率達77%,煤炭、鐵礦石、高嶺土與稀土資源都位居全省之首。因此其經濟結構偏重於資源型重工業,有龍巖煙廠、紫金、龍工、龍凈等大型企業。經濟發展不溫不火,長期處於福建中遊位置。盡管現在看來形勢一片大好,但龍巖的經濟存在著脆弱性的缺陷。若不及時調整,恐有步南平後塵之虞。放眼未來,龍巖的發展需要在產業升級轉型上做文章,需要在搞活本土民營經濟上下功夫。

旅遊資源亦是龍巖一大優勢,自然與人文景觀交相輝映,擁有冠豸山、梅花山、永定土樓等一大批風景名勝。不過旅遊業仍處在初級階段,景點分散,服務跟不上,產業意識淡薄。龍巖景點交通不便,務必規劃建設一條將各點串聯的路網系統,做好集中營銷工作,根據不同人群的需要推出多種靈活搭配的旅遊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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