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杰伦和李宗盛是怎么把1645写得好听不俗气的?

最近在B站又刷到了前几年英国创作歌手Ed Sheeran(黄老板)参加节目时,拿吉他用四个和弦弹奏了国外很多经典流行作品的视频。

今天我们就借着这个视频聊聊,这四个和弦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们在流行音乐中是如此万能?为什么不同的人用这四个和弦写歌,最后呈现出的效果天差地别。

1级、6级、4级、5级和弦究竟是什么?

有乐理基础的小伙伴可能已经能听出个大概了,黄老板弹奏的四个和弦分别是:Em7、Cadd9、G、D。

我们把这四个和弦简化成最基础的三和弦,就是Em、C、G、D。用级数来表示的话,它们就是6级、4级、1级、5级。

看到这里,大家是不是已经有些熟悉了?对,就是我们经常会提到的6415和弦走向。

除了6415这个和弦走向,我们还经常见到如下和弦走向:1645、6451、6145、4156、4516、15614145等等。简单说,就是把这四个和弦颠过来倒过去使用,组成不同的和弦框架,用来写不同的作品。

那么为什么在流行歌曲中,这四个和弦被用到的频率会非常高呢?

(关于和弦的功能、色彩、用法可参考往期推文《扒开“万能和弦套路”们的皮,和你说说它为什么万能|硬货》)

简单来说,在一首流行歌曲中,谱写乐曲需要用到的三个最基础的和弦,就是主和弦、下属和弦以及属和弦。其中,主和弦是在主音(第1级)上构成的和弦,称为1级和弦;下属和弦是以下属音(第4级)为根音构成的和弦,即4级和弦;属和弦是以属音(第5级)为根音构成的和弦,为5级。

这三个和弦的关系和地位,就像是美术中的三原色,无论你想怎么调配出什么色彩,这三者永远都是基础。

很多歌曲都可以用这三个和弦弹奏:

最经典的《欢乐颂》,就是1、4、5这三个级数的和弦走向。

还有这首非常经典的儿歌《小星星》,其实用这三个和弦就可以弹奏了。

大家耳熟能详的《送别》,1级、4级、5级就可以弹奏整首曲子。

还有这首经典的《星语心愿》,把1级换成6级,全程几乎456循环,就可以弹奏整首曲子。

那在这三个基础的和弦之外,还有一个6级和弦。这个和弦一般作为过渡和弦使用,起到一个连接的作用,让色彩更加丰富。

比如1645走向。这个走向内,其实很多在6级和弦处的那些旋律,搭配1级和弦来弹奏也没有问题。但是1级往往用于段落的开头和结尾,有一种开始或者结束的感觉,而且连续弹1级也会显得没有变化,比较呆板,所以我们在这里用一个6级和弦,来连接前后的和弦。

这个理论,对于其他的一些由这四个和弦组成的和弦框架,也同样适用。

这四个和弦好用在哪里?

了解了这四个和弦究竟是什么,接下来我们再来谈一谈,为什么在流行音乐中,这四个和弦这么好用。为什么它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排列组合,就足以支撑起那么多的流行歌。

从和弦的功能上来划分,主、下属、属和弦,分别对应着平静(T)、激动(S)、紧张(D)这三种功能。

从听感上来说,这种和弦间的连接与切换,对应的是旋律的变化。在这些和弦框架内搭建出来的旋律线,往往也比较和谐、自然,且符合大多数人的听觉习惯。就像我们讲话的时候,语句间的抑扬顿挫;写文章时的起承转合一样。开头一出来,你就对后面的内容有了一个预期,知道大致应该怎么发展。

以1645为例。以1级主和弦起头,感觉很平和,听感上觉得这是一个开始的感觉;然后接6级,感觉就阴沉了一点,好像有些压抑;然后接下属4级,诶,就觉得又转回来了,色彩又明亮了起来;再接上5级的属和弦,暂时地结束,但会有一种未完成、亟待解决,还会使人想继续听下去的感觉。

换一种组合方式,6415。以6级开头,此时对应的旋律往往也比较黯淡、沉抑一些;然后接4级,色彩更明亮;再接1级,这个时候有一点终止的感觉;然后再接5级,好像又给人一种期待的感觉。

其他的一些和弦框架,也都是这种感觉。但是万变不离其宗,这四个和弦无论你怎么组合,它的功能更换,以及给人的听感,是和谐并且符合大多数人的听觉习惯的。

这也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在大多数流行歌曲中,这组和弦走向用到的频率会非常高。

和弦套路是否有高低之分?

在流行音乐的发展中,经过很多人的尝试和总结,最后总结出了这些适合用来写歌的和弦套路。

也好巧不巧,这些年确实有些滥竽充数的音乐人,拿这些和弦走向套出了很多低质的作品。于是很多人在批评这些作品的同时,也连带着把这个和弦套路贬低得一无是处,好像用了这个套路的作品,就该不分青红皂白地统统该归到次品当中。

这里我要再次强调一下:这些套路本身并没有高低之分。相反,之所以它可以形成套路并被这么多音乐人使用,正是因为它好用,适合流行音乐的写作手法。

和弦套路这个东西,就像写作文时的“总—分—总”结构,就像写小说时的容易产生爽点的剧情编排。谁都在用,但是用的人水平不同,最后写出来的东西质量也参差不齐。

但这个错误不在于套路本身。小时候班里同学那么多,都用总分总写作文,有的同学写出的文章,就可以被当作范文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读,也有的同学怎么都写不好。同样,你总不能说所有屌丝逆袭的小说都是垃圾吧?

《神雕侠侣》杨过从小被郭芙、武家兄弟欺负,但长大后各种奇遇,终成一代大侠,这个算不算屌丝逆袭?但是妨碍它成为经典了吗?

《三国演义》刘备从一个卖草鞋的小贩,在关、张、赵、诸葛等文臣武将的辅佐下,最终成为昭烈皇帝,三分天下有其一,这个算不算屌丝逆袭?但是妨碍它成为四大名著了吗?

套路都在用,关键是用的人是什么水平。就算是最基本的和弦套路,牛人照样能给你用出厉害的感觉。

接下来,我们来看一些这四个和弦用得成功的案例:

这首歌大家都很熟悉,就是周杰伦的《龙卷风》。主歌、副歌和riff部分都有用到1645这个和弦走向。

这首歌在我看来,是可以称作作曲典范的作品。

首先,这首歌的曲子,很多地方是非常符合龙卷风的特征的。

从整体上来说,这首曲子的主歌部分比较舒缓,多用四分音符(蓝色),构成线条较短的旋律(红色),音符比较稀疏:

然后到过渡段部分,开始以八分音符为主,变得紧凑起来,同时拉长旋律线条,整体感觉更加密集,律动更突出了一些:

副歌部分,更是使用了连续的三连音节奏,进一步强化律动。同时这几处三连音,反复在3、4、5这三个音之间下行再上行级进,就像是龙卷风在反复回旋的感觉。

从整体来说,主歌到副歌是一个旋律线逐渐伸长,音符从稀疏到密集的过程。这个感觉就很像是龙卷风袭来,越接近高潮感觉越强烈,到副歌时直接丢出一连串反复回旋的三连音,宛如身处龙卷风的中心。

除了曲子整体和主题极其吻合的感觉,这首曲子还有很多可圈可点的地方。

比如在两遍主歌的时候,最后一小节用到的和弦其实不是5级,是4级小(蓝色)。

由于这里b6这个音的出现(红色),有一种不稳定的感觉,和弦也就用到4级小和弦代替了原本的5级和弦,色彩更阴郁,多了一丝朦胧的感觉,和弦走向听起来也显得不那么“套路”了。

还有像过渡段部分前两小节的旋律,这里其实是一个简单的模进:

这样听可能还不太直观,因为杰伦把这两句旋律连接起来了。如果把“开”、“Ba”这几个音抹掉,这两句旋律就变成了6633116、5522775,这样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这里是用模进方式写下来的乐句。

如果按照这种方式处理,它同样也足够好听,但是会稍稍有那么一点点单摆浮搁略显套路的感觉。于是杰伦在这里用了一个1,把这两句原本断开的旋律连接了起来,组成了一个连续两小节的长乐句,这样听感上就新鲜了很多,这种套路的感觉也被淡化到最小。

恰到好处的附点、十六分音符、切分音,使律动更丰富。这首歌的节奏看似四平八稳,实际上还是有很多地方加入了一些细节处理的。

主歌最后一句,前三句是完全一致的节奏型,如果这里再不加一些变化,就会略显单调。于是杰伦用了一个附点八分音符+十六分音符的节奏型,放在最后一句中的第二拍,丰富了听感。

还有这里过渡段的最后一句,节奏其实是变得更碎了,但是听感上不会有什么违和的感觉,它依然很流畅、自然,不会让人听后觉得:这是刻意为了把节奏掰碎搞的花样。当年第一次扒谱的时候感觉这里怎么听都不对,再仔细一听,哦,这才豁然开朗。

还有像贯穿全曲的1531431232这段riff,这是典型的杰伦早期作品中爱用的手法。关键是这句旋律还非常好听、上口,就算单独把它拿出来再写一首歌,也没有任何问题了。

这些大概就是《龙卷风》在作曲上的亮点。这首曲子是1645的和弦走向,但是无论是核心动机、段落推进、节奏处理,乃至一些变化音的使用,几乎所有地方都有可圈可点之处。也正是因为这些巧妙的处理,这首曲子虽然是用了最常见的1645走向,但建立在这个框架上的曲调完全不会给人俗套的感觉。事实也证明,《龙卷风》的确是无可挑剔的经典。

如果《龙卷风》还不够说明问题,那我们再来看一首歌。这首歌大家也都非常熟悉,是李宗盛写给娃娃的《漂洋过海来看你》。

《漂洋过海来看你》的主歌、过渡段都有用到1645这个走向:

(谱上用的是Dm7,也就是2级,但是这里我们换成6级也是可以的)

这首曲子旋律性不必多说,当年我第一次听到这歌就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我相信绝大多数的听众也都会有这种感觉。但仔细分析的话,我们还会发现:除了极佳的旋律,《漂洋过海来看你》在节奏、起伏、段落这些地方做得同样非常好。

主歌前面四句,基本沿用的是同样的节奏型,整体比较密集,叙事感很强。但是细节上又富有变化。首先我们对比一下第一句和第三句:

第一句的时候,切分音出现在第一拍和第二拍的连接处,以及第三拍和第四拍连接处,这两个位置;

然后第二小节“过海的”几个音用的是“中八前后十六”(八分音符在中间,前后各连接十六分音符)这样的节奏型。

到了第三句,几乎就完全反了过来。前一小节中,切分音改到第二拍和第三拍的衔接处;然后后一小节的第一拍也变成了“前八后十六”(八分音符在前,后面两个十六分音符)这个节奏型。

二、四句则没有什么变化,除了第四句的第四拍改成了前十六+附点八分音符这个节奏型,其他的节奏型都是一致的。

这样听起来,主歌在保持整体律动、节奏一体的前提下,节奏的细节处又富有变化,显得不那么单调。

再之后的处理比较有意思。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主歌的第五、六句,也可以看作是一个依附于主歌A段的另一个四小节的小段落A’。从这句开始,歌曲的旋律跨度开始加大,曲子的动态感就凸显出来了,与之后的过渡段形成了良好的承接关系:

接下来到过渡段。过渡段的音符开始抻长,旋律线也更加舒缓。这部分更侧重抒情,在承接前面主歌的同时,又很好地形成了对比、变化:

最后副歌部分,旋律跨度进一步加大,很好地收尾:

其他的还有很多用1645写出来的优秀作品,像光良的《童话》、朴树的《那些花儿》、邓紫棋的《画》、杨坤的《那一天》、周杰伦的《安静》、李健的《风吹麦浪》。

那么,什么样的作品是一般的?接下来我们看几个案例,看看这些在和弦框架中,出现了什么样的问题。我们如果写歌的话,该怎么有意识地避开这些问题。

这几年有一首特别火的歌叫《七月上》,大家应该多少都听过。简单上口易传唱的曲调得到了很多人喜爱,当然也有很多人对强行押韵实则逻辑不通的歌词,以及连demo级都达不到的编曲进行过批评。

除去歌词和编曲,客观评价一下作曲质量的话,我的感觉是:《七月上》这首曲子主歌是套出来的,副歌也有这种痕迹,但旋律还不错,整体的节奏、起伏安排得比较单调。

首先主歌写得非常公式化,这种谱写方式是“跟着感觉走”的典型案例,也是很多人很容易犯的所谓套旋律的问题。

1645的走向,大家如果有琴,不弹转位就弹原位三和弦,可以感受一下1645是什么感觉:

它是一个下行的感觉。以C大调来说,先弹C和弦,然后下行弹Am,这时候会感觉低沉、黯淡了一些,然后再下行弹F,又低了,但是感觉好像亮了一些。

理解了和弦走向之后,我们来谈谈《七月上》的主歌是怎么搭建的旋律:

很明显,主歌就是一个把前一句的旋律整体下移的模进写法,完全跟着和弦的感觉走,每一句每一个音都在意料之中,没有任何变化;而且每句的节奏型是完全一致的,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到副歌部分,这种套旋律的感觉少了一些,旋律性开始有了一些新意,但是节奏安排又没处理好。

前面的主歌部分主要以四分音符+八分音符的旋律组合为主,整体很舒缓,到了副歌突然就开始多出了很多密集的十六分音符组合(蓝色),律动开始变得很跳。对比下刚才分析的杰伦的《龙卷风》,这首曲子这种从舒缓到密集的节奏变化,就是没有经过过渡设计的。

在此基础上,副歌的节奏依然比较单一,每句的节奏型还是一样的。当然节奏一样也没关系,你要是能像周传雄、周杰伦他们一样,在同样的节奏型上,通过旋律的变化、起伏来形成对比和动态,那也是很棒的。然而这个副歌整体很平,没有带给人高潮的感觉。

最高音在5上扬了一下(红色),跨度和主歌相比没有太大变化。主歌以二度、三度的音程跨度为主,副歌也还是这种音程关系,偶尔一两处可能有四度,整体还是没什么起伏。反观之前提过的《漂洋过海来看你》,光是主歌这一个段落,乐句的发展、推动都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出来。

与这种全曲很平淡,主、副歌间没有层次感的曲子处于另一个极端位置的情况是:副歌突然一下子大跳,从中低音区到高音区没有任何过渡。这种曲子层次倒是出来了,主、副歌也很好区分,但是没有经过设计过渡,就会显得很突兀。

典型的是花粥的《出山》。先抛去这首歌的伴奏涉及到了侵权的问题,单纯说一下这首歌的作曲部分。这首歌配的是6345走向,把3换个1也是可以的。

主歌和过渡段部分很低(红色),但是到了副歌突然一下子就拔上去,几乎直接翻了一个八度(蓝色),而且副歌和过渡段的音符还是密集连在一起的,前一句尾音还没落停,副歌就一嗓子直接翻上去,很突兀:

但是如果不翻这个八度,也不行。低一个八度下来,就又成了《七月上》那种状况:副歌起不来,没有高潮的感觉。这就是副歌谱写上的一些问题,它没有通过旋律的层层推动和递进来发展段落,而是强行拔高音区来凸显副歌。

其他的还有很多曲子,是在1645、6451这些套路中谱写出来的,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像上一篇文章中提到的《我愿意平凡地陪在你身旁》,还有《桥边姑娘》之类的作品,都有节奏、旋律、段落设计等等问题。

怎么用好和弦套路

经过上面这些对比,大家应该也可以明白了:套路本身没有问题,关键看你怎么用它。周杰伦用1645,可以写出一代经典《龙卷风》、《菊花台》,但是一般的网络歌手只能写出《七月上》、《非酋》。

我上一次去录音棚录歌时,录音老师跟我说他认识一个编键盘的老师,这老师现在最爱弹的就是三和弦。他当然不是只会弹三和弦,而是现在把各种编法,各种和弦都玩过一遍,就觉得最简单的东西也最好,返璞归真。

和弦套路也是这个道理。1645这四个和弦是很简单,但是也最考验作曲者的功底。只会拿1645,和什么都会最后就想用1645写首歌,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境界。

以点窥面,不光是这一个套路,其实所有套路都一样。用它,很容易;用好,则需要更多的积累和尝试。

那么,大家在写歌的时候,该怎么把这个套路用好呢?

首先大家要做的是多去听一些成功的作品,像刚才我提到的那几首经典的歌曲,然后大家也可以去B站、知乎等平台搜一下用这些和弦套路写出来的好作品。

然后也适当地去听一些比较一般的作品,自行对比一下,在同样的和弦套路内,为什么前者就是好评,后者会引来吐槽。分析一些好作品中的成功之处,一般的作品中有哪些可以避免的问题。

而且大家要记得一个原则:不要一概而论,要结合具体的作品具体分析。有些在甲歌上存在的问题,可能放到乙上面就成了加分项。这也是音乐中很有意思的一个地方,它是很灵活的,一定要结合作品来看。

当你分析了一定的作品,分析出这些作品的优缺点,并且总结了一定的旋律、节奏、技法上的内容之后,大家就可以尝试着自己写歌了。

刚一开始写的时候,不用太纠结这个歌是不是好听、落俗。因为理论和行动结合起来,还是需要过程的。刚开始写都会找不到感觉,没关系,慢慢来,不要急于求成,也没有谁刚开始写就都能写出神作了,都需要一个积淀的过程。

即使这个时候你写出了一些可能不太满意的作品,也不必气馁,继续写,边写边总结、摸索。这个阶段的作品留作草稿比较好,不要急于发表。另外你自己要具备一个能力,就是知道这个作品大概是什么质量,大概有哪些优点,又有哪些问题。

如果自己听自己写的作品有滤镜,听不出来问题,没关系,可以找一些人来一起听,最好是有一定音乐基础的人。他们可以更直观地将歌曲中存在的问题反馈给你。

然后在这个过程当中,你需要总结出自己写歌的特点,惯用哪些音阶、节奏、速度、动机、跨度,以及自己写歌时候的一些问题。明确这些特点和问题之后,再在写歌的过程当中,就可以有意识地去控制、避开它们。

接下来,你可以再多去尝试一些其他的作曲方法。如果你之前擅长先旋律再配和弦,那之后可以试着反过来,先搭和弦框子再往里填旋律。找到一个自己最舒服的作曲方式。

再接下来,你可以尝试写一些不同的风格,自己给自己命题,写一些不同题材的作品。写之前做好功课,了解你要写的这个风格究竟是什么,它有什么特点。当然,也不要为了写而写,还是要时刻记得多去尝试、总结。

如果你能坚持到这一步,那么你的作曲就开始慢慢趋于成熟了。这时候再去写,即使旋律性上不是那么抓人,但你写出的东西至少也更像一首完整的曲子,而不是再只是停留在上面说的那些拼凑感十足的网络歌曲的层面。

(PS:写好听的旋律这个没有技巧可教,它不是能靠学习得来的能力,它是一种感觉。当然,可以听一些国外的经典乐曲、古典音乐来培养。)

最后,祝大家都可以写出好听的歌曲,期待你们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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