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輪少女》——生命之歌

2007年,在一個4chan的論壇,一名用戶發佈瞭一張戀愛遊戲設計圖,一時間,一顆火星劃入深邃的夜空,閃爍的火光喚醒瞭無數的沉睡者,那些來自不同地方的人帶著熱情和希望匯集到一起,組成一個名為四葉的工作室。

五年後,2012年1月4日,一款非營利性、獨立開發的galgame問世。

我在評價一部作品時,會考慮到作品的時代和背景。一群優秀的廚師搭配上精致的食材便能創造出美味的佳肴,這在我看來是自然的,因為那是他們應該有的實力。

那倘若是一夥半路出傢的樂師呢?我想,這也是為何我對這部作品情有獨鐘的原因。

時間是證明一切的最好答案,我們總是如此說道。

即便是以現在的眼光來看,這部作品的完成度之高、品質之優依舊讓人折服。這部名為《片輪少女》的作品,就是這些懷揣著火種、風塵仆仆趕來的人們,用拼湊來的樂器為我們奏響的令人回味無窮的歌謠。

接下來,我將以個人的視角再次回顧這部作品,總共分為五條個人線,依次是:笑美線-靜音線-琳線-莉莉線-華子線。

以下內容涉及劇透,現在走還來得及。

各位觀眾,樂師們已經準備完畢,《片輪少女》,讓我們開始奏響吧。

笑美線——Can you stand for yourself?

失去雙腿後笑美成為學校跑得最快的人。樂觀愛笑的女孩人如其名,笑美大部分時間都是以樂觀積極的面容出現在主角眼前,這位笑臉盈盈的少女似乎沒有為失去雙腿而哀愁。

久夫在這條線克服瞭生物意義上的心臟病的缺陷,隻有這條線路他跟著笑美的身影一直奔跑,奔跑所帶來的收益讓原本孱弱的身體逐漸恢復,也在此時,兩人也到達瞭最甜蜜的時候。然而奔跑是一把雙刃劍,治愈瞭生理上的缺陷,卻也成為瞭矛盾的導火索。

紅色賽道上的角鹿一直在奔跑,直到教學樓梯撞上瞭試圖讓她停下來的人。

一直跟隨笑美奔跑的久夫終於看清瞭眼前少女的身影,他發現笑美似乎不打算停下來,睡夢中笑美的呻吟也讓他明白,即便是這麼多年笑美忘我地奔跑,那場事故的陰影並沒有被甩在身後,一直如影隨形。

這讓他焦慮,他想幫笑美解除恐懼,然而他用瞭一個很笨的辦法,就是逼笑美把恐懼說出來。這個方法太笨瞭,笨到連我也會采用這樣的方法。然而笑美的性格卻不允許有人主動揭開自己的傷疤,她多次規勸久夫隻要安靜陪伴就夠瞭,剩下的時間一到她便會主動說出來,久夫卻沒能理解到這一點(青春期的小孩就是這麼倔強),結果呢?久夫收獲到的隻是一句“滾出我傢!”

好心辦壞事就是如此真實,還好此時兩個外掛及時送來助攻,久夫最終才理解眼前的女孩。

久夫的方法在她看來就是逼迫,逼迫她將這些年為奔跑付出的努力視為逃避的工具。難道笑美不知道恐懼一直如影隨形嗎?恰恰相反,當她在醫院以常人數倍的努力去適應義肢的時候她就已經接受瞭。如此要強的性格註定是不會輕易示弱的,一旦示弱奔跑就失去瞭意義。為什麼失去雙腿的她是跑得最快的?因為這既是她對父親最好的紀念,也是她能夠壓制恐懼的最好證明。

笑美不是“沒有腿的女孩”而是“跑得最快的無腿女孩”。

難道有恐懼就不能走好接下瞭的路?難道有負擔就被非得解開?這條線給瞭我們不同的解法,生活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有些事情隻需要時間給我們答案,我們要做的就是安靜地,攜手等待。

你能獨自前行嗎?

靜音線——Can you tell me what you think?

名字與性格截然相反的靜音。

從某種程度來說,靜音是幸運的。或許是傢庭的遺傳,她要麼不開口,開口便是咄咄逼人,加上本人要強的性格,學校內不少人跟她相處的很不愉快,要知道,她還是失聲者,要是能夠說話,很大程度上會同她父親一樣惹人厭煩。但是,靜音也是有優點,很多事情都是親歷親為,專註且韌性十足,久夫也是被她的意志力打動加入學生會。

然而比起靜音,米莎反而更引起我的註意。

米莎的角色設計原是為瞭給久夫和靜音搭橋,因為久夫是來到學校後才學的手語,在這之前兩個人交流全靠米莎翻譯,這樣一看很明顯就是個輔助,然而,這個輔助可是這條線上最閃耀的mvp。

她原先也是不會手語,為瞭能和靜音交流,她自學瞭手語,甚至想成為一名手語老師。她一直在靜音的身邊一直充當翻譯官的角色,即便許多人因為靜音的性格對立,她依舊站在靜音身邊。她主動輔導久夫,直到久夫學會瞭手語。此後她也自覺地退場,為他們兩人騰出瞭空間。

好瞭,現在你覺得這種朋友已經是難得可貴,不好意思,這不僅是友情,還是愛情。對的,米莎是喜歡靜音的,曾經告白但是被拒絕瞭。這裡面的劇情就是這麼亂,這也是我為什麼說這部作品帶著濃濃的歐美風。

久夫在這條線上的為瞭能夠與靜音交流學會瞭手語,而且有想成為老師的想法,成長也在悄然發生,然而兩個人的感情並不是如同其他線般有著一段蜜月期,因為靜音過度專制的性格也反映在久夫和米莎身上,這兩位最親近的人她都沒有真正走入他們的心裡,沒去想過他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拒絕米莎的表白卻一直把她拉在身邊,久夫的心意也得不到響應的反饋。如同一個慈善傢,自己在體驗感官上的快樂後就把他們丟在一邊。

這也是一種自私,幾近讓兩個人的感情分崩離析,好在這條線上外掛還在,她告訴久夫一昧的退讓也隻是來拖延終會到來的死刑,最後,米莎也重新回歸,三人又回到當初同行的日子。

在這條線上,米莎給人的感覺確實比靜音還要出彩,配角比主角更C的局,這就很尷尬瞭。

這本來是應該一個很好發揮的類型,可以考慮著重描寫無法開口說話的人也能表達愛意,但這種類型的人註定是較為孤僻的,這就與下面的華子產生瞭性格標簽的重合,為瞭避免沖突,性格標簽就得改,因此,米莎就變成必須的存在。沖突是避免瞭,但是米莎把原先的大多閃光點也帶走瞭,導致瞭這條線並不是很出彩。

你能和我共訴心事嗎?

琳線——Can you seize the day?

天才的腦子裡裝的是整片天空。

琳是某種意義真正的天才。失去雙手用腳作畫依舊掩蓋不瞭她身上散發的光芒,她的性格特點,行為處事也都跟歷史上的天才一樣不按常理。

她喜歡躺在天臺什麼都不想看天空發呆,她的畫天馬行空,濃濃的抽象畫派風格。對於她而言,畫就像是從口中吐出的蝴蝶,雨是擁抱的存在,天空是一個巨大的腦袋,而雲是腦子裡的奇思妙想。她從不開口說愛,她認為那不是說出來的東西,甚至語言都無法表達她的所思所想。

她可以一眼就看出久夫認為自己殘疾是心理因素,自己的心卻一片雜亂。她的思維跟一般人完全不一樣,她宛如一件藝術品,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隻能是,哲學傢。

康德:我們隻能在有限的理性裡面有限地認識這個世界。

語言隻能用來描述而不能來解釋這個世界,因為語言是人類發明用來交流的工具,它的局限性在於它是有邊界的,語言是有無法述說的存在。你感覺一幅畫很美,你說不出哪裡是美,但那就是你的直接感受,你無法用語言完美地詮釋它在你心中的感覺,於是你用一些形容詞或者比喻句來描述這幅畫的美,但是那始終還是描述,用這種描述搭建起來的畫,是不及你心中感受的千萬分之一,所以語言在這個時候能做到的始終是有限的。

琳很明顯就是哲學傢,她是喜歡久夫的,她吻過久夫,但她開不瞭口,這種感覺對她而言就不是開口能夠表達的,這導致瞭這條線上的兩個人十分痛苦,久夫想要男朋友這個位置,久夫需要她給一句公告,而她想要久夫留在身邊卻不知道如何闡述,一個為無法理解對方的真實情感而痛苦,一個無法將自己的情感傳達給對方而痛苦。畫廊的舉辦也將這一切引爆,同時也牽出瞭這條線的另外一個主題。

這條線有兩個主題,一個是語言,一個是天才。

比起考0分,59分的人是最難受的,因為他原本可以。野宮老師就這樣59分的存在,他有天賦但是不足以支持他走到世界的舞臺,但是他有發掘天才的眼光,而琳就是這樣一個天才。對於這樣一個閉著眼睛都能60分以上的學生,這位老師很自然就將琳往世界的中心推。他為琳鋪開瞭前往世界的道路,並把琳推到上面。然而,他隻是把自己做不到的理想強加在琳身上罷瞭,而琳,並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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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對天才是有期待的,然而這種期待往往是一廂情願。

琳是這條線上的絕對主角,兩個主題都是圍繞著她旋轉。

她不想孤獨地畫畫,她喜歡久夫的,所以因為久夫的意見她才願意辦畫展,隻是久夫並沒有註意到這個細節。而畫展所需要的畫也與她本人的風格不搭,畫廊的展覽是需要一個主題,但是她的畫從來就沒有主題。為瞭能讓畫展辦好,她必須毀掉自己的風格,同時這也代表,她必須毀掉自己。

她與久夫分開,將自己一點點碾碎,畫廊的成功舉辦也印證瞭她的天賦,但是她最終還是選擇回到學校,做回自己。

琳是純粹的,對於她來說畫畫的意義就是畫畫本身,久夫對於她來說也是一樣,喜歡就是喜歡,無需宣泄於口。片頭或者結尾都出現瞭蒲公英,蒲公英的花語是無法停留的愛,op裡已經暗示瞭,琳一直在沉睡著,蒲公英飛舞時她才醒來,而蒲公英在久夫手裡。

你能掌握現在嗎?

莉莉線——Can you see what I see?

雙眼失明的她卻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徹。

莉莉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女主,沉穩富有智慧,談吐自然,不僅自己可以獨自上下學,甚至做飯泡茶都掌握瞭。內在幾近滿分無可挑剔,外在也不逞多讓,淡黃的長發,清秀的面容,加上從小的良好教育也讓她散發獨特的貴族氣質。

莉莉是天然的好老師的料子,善於引導他人在莉莉的手中運用自如。

與華子相遇後,為瞭讓華子自然打開心扉,她三個星期都沒有問過華子任何事情,都隻是簡單地給她遞茶,直到華子主動開口。對於久夫也是,當久夫好奇她當時被絆倒為何氣憤時,她將久夫的眼睛蒙上,讓久夫自己感受雙眼失明的感覺。不僅解決瞭久夫的疑惑,還教會瞭他換位思考。

莉莉在這條線是滿級的存在,出場自帶陽光加持,宛如聖女降臨。與此對比,久夫更像是在莉莉的影響下成長的普通人。

千紙鶴是一個重要的寓意,然而很明顯久夫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意會到,所以才會逼迫莉莉在他和傢人之間二選一,在他的逼迫下,莉莉也隻能沉默,她並沒有聽到久夫的理解和體貼。

好在久夫最終體會到千紙鶴的含義(用自己的方法解決自己的問題),加上晃的助攻,外掛的加持,久夫終於體會到莉莉其實並不是自己想離開,即便回去瞭也會孤身一人,就如同當時的自己。

久夫的領悟有很簡單,“既然她不得不走,那他跟上去就好瞭。”

我一開始就在心裡給莉莉打瞭滿分,當到達結尾時,我發現莉莉差一點也輸瞭。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橋段,善於引導他人的莉莉,差一點在這一刻踏入懸崖。不得不誇贊這個劇情設計,久夫若是沒能領悟,莉莉則是最成功的失敗者,因為她引導瞭所有人,卻沒能引導自己的摯愛,這是何等的諷刺,好在久夫突破瞭自己,否則,莉莉將會面臨的,是真正的黑暗。

這條線是我最喜歡的線路。無論是劇情還是畫面,都是所有線路完成度最高,表現最好。最後的收尾也莉莉的形象更加飽滿,她也會遇到邁不過的坎,她不是能夠解決萬難的聖女,但她卻是接近的。

額外插一句,莉莉線是ed後唯一有後續的線路。

你能視我所見嗎?

華子線——Can you face your fears?

那場大火燒盡瞭一切。

其他路線的女主,要麼不受殘疾影響,要麼能夠自己壓制住那些記憶,而隻有華子卻沒能做到。不是華子這些年沒有前進,隻是沒能如她們一般往前走到足以耀眼的程度。

華子是唯一從孤兒院來到學校的,那場火帶走瞭她的雙親,也將她拉進瞭深淵。由於失去瞭雙親,她隻能在孤兒院長大,臉上大半被燒毀,飽受譏諷和霸凌,從未有過一個朋友,每天都要面對著那顆插滿玻璃碎片的心,每一次別人異樣的陽光如同一隻長著長指甲的手,無聲無息地撥動著這些玻璃碎片。

其他人都有父母的鼓勵和幫助,華子沒有,其他人都有人陪伴和相助,華子沒有,這一路走來華子近乎都是以一個蜷縮的姿態向前挪步,那場火燒盡瞭華子的太陽,從此極夜縛地,黑夜永存。

即便是極夜,華子依舊閃爍著光芒,即使那光芒是如此微弱,似乎風再大一些就能夠吹熄,但她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一直守護著這點火光,直到遇到瞭莉莉和久夫,這兩雙手緊緊地護住瞭她。

怯弱的華子比任何人都要具有勇氣,也任何人都善良。飽受欺凌的她沒有因此痛恨一切,沒有抽刀向更弱者,善良的天性默默地接受這一切。比起笑美有母親的支持,華子一路走來都是獨自面對著一片廢墟,無人問津。

勇氣和善良也引導出另一個性格,就是極強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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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聽久夫說瞭一些關於自己的話後,便主動透漏瞭自己的過去,她認為這是公平。她可以自己深受孤獨,但是被噓寒問暖後就受不瞭瞭,無邊的黑暗無所謂,但一閃而過的陽光就讓人崩潰。所以她下意識拒絕別人的好意,因為之後會被傷害的幾率太高瞭,即便如同莉莉這種等級的人也沒能完全突破她的心墻,不是莉莉做的不好,而是曾經傷害過的人裡面就有她曾經的密友。

久夫面對的幾乎是一道密不透風的墻,他會下意識地對華子有同情的情感,但這不是華子想要的,她不想被當成女兒,她也是有自尊的,她是一位有成熟思想的成年人。

但是,這墻並非牢不可破,莉莉是第一個意識到這一點的人,久夫也在外掛的加持下用手真正地觸摸這心墻,原來這墻裡面是那麼溫熱,隻要久夫的手一直在上面,心墻早晚會融化,能夠讓人脫下厚重棉襖的,不是暴戾的北風,而是溫柔的太陽。

你能直面恐懼嗎?

巖魚子——play of the game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久夫的初戀,本作品第一位出現的隱藏女主,片輪少女的卡麗熙,全場助攻最多,貫穿五條線的最大外掛,實不相瞞整部作品都是她在C的巖魚子。

全場最佳給巖魚子實至名歸,每條線都是她的信在關鍵時刻給久夫打通任督二脈,否則故事走向的是bed ending。她沒有露臉,臺詞也沒有多少,所有能夠表達她形象的隻是那一封信,但這封信足夠將她的形象立起來,因為這不僅是一封信,更是另一部作品《片輪少女前傳》。

信將她陪伴醫在院的時間甚至是之後的感受都濃縮其中,她對久夫是有愧疚的,她喜歡久夫,卻沒能將久夫從悲傷中拉出來,她覺得如果自己能夠堅持陪伴,結果肯定會不一樣。她為久夫書寫瞭一個前傳,告訴久夫,有些事情是可以被改變的,我們當年走瞭很多彎路,其實離終點隻有一步之遙,答案就是兩雙手和時間。

最後按照自己的喜好給每條線排名:莉莉線>琳線>華子線>笑美線>靜音線

這是一個外皮套著galgame的歐美小說,也是一個關於成長的故事。

久夫帶著心中傷疤來到學校,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誤入仙境的愛麗絲,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異類。會有這樣的情感體會也是正常,他的心臟問題出現的時間比起其他人身上的問題時間都來的太晚,每個人或許一開始如他一般,但當久夫進入學校的時候,她們已經一騎絕塵,這就是時間的重要性。

無論是哪條線,久夫才是那個成長最快的人,他也在各種幫助下與她們逐漸拉近。幾乎每條線都在闡述這樣一句話,時間給的難題就讓時間來解決,然而指引我們到達終點的不僅僅是時間,還有那雙一直伸向我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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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優秀的作品,其輸出的價值觀也十分溫暖。

笑美是跑的最快“無腿女孩”,用腿畫畫的琳畫出瞭超星級作品,莉莉擅長洞察身邊的一切,靜音能說會道領導學生會,華子是其中最心地善良的人,每個人將自己的缺陷變成瞭自己的長處甚至超越大多正常人,試問如同久夫的我們,她們都可以做到,你呢?

她們是真正熱愛生活的人,同時她們也超越瞭生活。泰戈爾曾說:“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報之以歌。”這就是這樣一部作品。

再來談談作品的完成度,這邊作品也沒有因為參與的非專業受到影響,很多細節處都可以看出制作方的誠意。

每一個章節和下屬的小章節都配有相應的標題,每位女主都有單獨的op而且制作精良,片尾的小電視裡面還會展示創作過程中每位人物的設計圖畫的變遷和定稿。

音樂方面,背景音樂均符合當時的場景需要,尤其是Comfort和The Student Council這兩首bgm很出彩,輕柔的鋼琴很細膩地將感情描繪出來。

原畫中我最喜歡莉莉和久夫相擁的那副,斜陽依靠著山谷,微風湧動著陣陣麥浪,晚霞輕柔地扶著莉莉金色長發,麥子地上相擁的兩人,搭配上鏡頭的拉伸,氛圍色彩都搭配地幾近完美。

無論是原畫音樂或者是小標題,整部作品的完成度極高,這些都透漏出制作方的誠意,也看得出他們的用心。他們是真正地熱愛這部作品,非專業的出身能夠將作品完成到這個程度,本質上他們自己也融入瞭作品,他們就像那些女主,像笑美,琳,莉莉,靜音,華子,他們用自己的滿腔喜愛完成瞭超越大多數人的作品,他們或許不是專業的,但他們是真正熱愛這部作品。

樂曲演奏完畢。至此,向制作方所有人員致敬。

那一天,當火光劃破沉謐夜空的那一天,那些一直仰望天空的沉默者背起瞭行囊,走在那條夜風輕拍樹葉的路上,他們不孤單,因為他們明白在耳邊喃喃低語指引他們的,是漫天的星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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