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註：寫的不好 本人幼兒園文筆 清水 宇航員pa

“啊…啊……”宇髓睜開眼，感覺知覺還沒有完全恢復，身體隻是勉強動瞭動，隻有指尖略微傳來瞭一點感覺。他張瞭張口，聲音無法傳出來。不清楚是不是聲帶也受瞭傷。視網膜上有紅色的光點的殘留，那應該是飛船警報拉響後的連鎖反應。

對瞭，煉獄在哪？還好嗎？他想叫煉獄的名字，然而除瞭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外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飛船出事前，煉獄在另外的操作臺那邊。他記得在昏迷之前，他還聽到瞭煉獄的聲音。那個時候他還活著，那個時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瞭。飛船被迫降落到現在過去瞭多久，是幾天還是幾個星期？他不得而知，看絲毫沒有感覺，或許他們僅僅隻是昏迷瞭幾個小時也可能是幾天的時間。

滋啦滋啦的聲音吵醒瞭他的耳朵，然而這平時顯得刺耳的聲音現在卻讓男人有些激動起來。那是手腕上通訊志傳出來的聲音，這說明雖然信號並不是很好，但通訊志還能用。

“宇髓…”是那傢夥的聲音。他想回答，隻是傳出瞭咳嗽的聲音。

“你沒事吧？先別說話。”又是一陣滋啦滋啦的聲音，雖然並不能聽得很清楚，但在這個時候能聽見煉獄的聲音，對於宇髓來說已經如同救贖。

“我很好，煉獄。隻是現在身體還不能動。”緩瞭半天，宇髓終於說出瞭話。意識真在一點一點聚集，他已經能夠明顯感覺到身體的機能正在恢復。

“你現在怎麼樣？”宇髓對著通訊志說。

“隻有左手臂受瞭傷，胸口有些擦傷，其餘的還算完好。”

“聽起來情況不賴”那就好，宇髓松瞭口氣。

“我這就過來找你”隨後傳來瞭稀裡嘩啦的聲音。疼痛席卷而來，每次呼吸都覺得疼痛。宇髓在意識全部恢復後差點叫瞭出來。這個時候他倒是不知道是失去意識以及能夠感知到疼痛哪個好瞭。

“宇髓！”隨著聲音傳來，那個人跑到瞭他身邊。

他的太陽來瞭，天也就亮瞭。宇髓勉強扯出一個笑，不過他應該也知道現在他的笑好看不到哪去。

煉獄左手臂上纏著繃帶，隱約滲出瞭血跡。從略微敞開的領口能看見繃帶的形狀。宇髓想伸手去撫摸那人的胸口，卻被煉獄制止住瞭。

“別動。”說著，男人麻利的解開瞭宇髓的衣服，將醫療包貼在瞭他的身上。醫療包開始運作，數據板上開始顯示宇髓的身體情況。

——內出血，左手腕骨折，右腿膝蓋韌帶撕裂，輕微腦震蕩。建議緊急進入醫療艙。

這是醫療包給出的診斷，電子聲音毫無感情的播報著宇髓的數據。在這個瞬間，一個活生生的人全部組成就是那些冷冰冰的數據。

“我送你過去”煉獄扶著宇髓站瞭起來“我剛去檢查過，醫療艙還能用。”

“你的情況呢？”宇髓的體型比煉獄大差不多兩號，雖然說煉獄劍道世傢出身又是他們這批宇航員中身體素質數一數二的，但在這種情況下負擔瞭差不多那個人一半的重量，還是有些吃力的。

宇髓盡力穩住自己的身體，他並不想將負擔都壓在煉獄的身上。

“已經檢查過瞭，情況比你好瞭一些。”他這樣說的時候，還向宇髓露出瞭笑。宇髓知道自己最承受不住的就是那個人的笑容，隻要能守護那個人的笑容，任何代價宇髓都可以承受。

“飛船” 宇髓問道，他們乘坐的是配備瞭全息人工智能的宇宙遷徙艦。

“煉獄先生說的是實話”為瞭節約能量，全息影像並沒有打開，隻是在艦艇內響起瞭人工智能的聲音。

“不相信我？”煉獄的聲音中有些不滿。

“這種時候還是謹慎些的好，你這傢夥” 宇髓吞下瞭後面的話，煉獄那個人總是帶著一股犧牲精神，如果現在他們兩個重傷而隻有一個醫療艙可以用的話，煉獄一定會將這個生的機會讓給宇髓。

宇髓承認自己喜歡煉獄，但也承認他很討厭煉獄身上的那種自我犧牲精神。煉獄幫宇髓躺進瞭醫療艙，在關閉艙門的時候，宇髓伸出完好的那隻手擋住瞭。

“喂，煉獄” 宇髓掙紮著要坐起來。煉獄按住瞭要起身的宇髓，低下瞭身子，雙手按在宇髓的兩側。這是飛船迫降後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他們親吻瞭很長時間。

“我去看看飛船的情況”親吻結束之後，煉獄對他說。隨著艙門關閉，他們被隔在瞭兩個世界裡。看著數據版上的數字，一切平穩。煉獄也放下心來。

“飛船”

“煉獄先生”

“現在情況怎麼樣”

“防禦系統以及飛行系統都受到瞭損傷”

“能修好嗎”

“需要至少十個當地標準日”

“我們現在在哪”

“距離麥哲倫星系兩個標準月距離的偏地小行星上”

“這裡有發射基地嗎”

“已經勘察過瞭，這裡有一個發射臺但不知道是否可以使用”

“宇髓的情況怎麼樣”

“放心，醫療艙可以修復宇髓先生的傷”

聽到這裡，煉獄嘆瞭口氣，壓在心裡的石頭似乎松動瞭些。在緊急迫降前的一瞬間，警報響起，視網膜上殘留著紅色的點點光芒的情景再度浮現在腦海中。幸好他們都沒有什麼事，十個標準日是不是有些太長瞭？

“飛船，可以縮短修復時間嗎？”

“抱歉，這是最低的評估瞭。而且我建議煉獄先生這段時間可以修養。雖然您的傷比宇髓先生的輕一些。”

“知道瞭，那就請你快點修復。發射臺距離這裡遠嗎？”

“從這裡出發向北十公裡就到瞭。不過我建議您現在不要一個人去那裡。外面的情況還未知。”

“知道瞭。”煉獄聽說過這個偏地小行星，曾經星際艦隊在這裡有過駐兵但後來由於這裡過於偏遠而維護成本過高的原因被遺棄瞭。

“紅外線掃描的結果是並沒有發現這裡的地面上有任何生物。”飛船補充瞭這句話。

“地面上”煉獄陷入瞭沉思，地下世界就不一定是什麼情況瞭。星際艦隊放棄瞭這裡，但其他勢力是否會占據這裡並不好評估。他感到有些頭疼，感知漸漸被疼痛所覆蓋。

“飛船，請盡量保持防禦狀態。”

“我會盡力的”煉獄吩咐瞭飛船之後，向休息室走去，他現在需要休息。在密閉場休息的時候，煉獄很少會做夢。他懷疑這是不是和環境有關，然而很少見的他這次做夢瞭。

那個真實的有些過分的夢境中，他看見瞭宇髓，那個他喜歡瞭7年的男人坐在樹下，他的旁邊還環坐著三位美麗的女性，看著他們之間親密的動作，似乎是愛人。那個夢境中煉獄沒有出現在宇髓身邊。不知多久，煉獄醒瞭過來，他發現自己的眼角有液體。

“啊”男人擦瞭擦眼角“原來是我哭瞭嗎”真少見呀，他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流過淚瞭。心跳依舊，隻是那裡有些疼。煉獄知道，即使宇髓身邊本應該屬於他的位置最終被其他人占去，他也不會怨恨宇髓。

如果那個夢是真的，煉獄知道自己會很高興，他知道宇髓會實現自己的願望，成為和自己那冷血的父親不一樣的人，守護著愛的人白頭偕老。

“煉獄” 宇髓聲音再度響起的時候，飛船已經完成瞭修復，在煉獄的駕駛下來到瞭發射臺。煉獄此時正在忙著檢車發射場的設備，聽到聲音連忙轉過身

“怎麼樣瞭？”

“一切正常” 宇髓的白發沒有紮起來，而是披在腦後。相對於紮起來而言，煉獄更喜歡宇髓披著頭發的樣子。

“手腕還需要日後好好修養。”他抬手晃瞭晃。“這裡情況怎麼樣。我聽飛船說，損壞的系統已經修復好瞭。”

“我剛檢查瞭發射臺，情況有些不好。”

“不好？”說著，宇髓越過煉獄投入到瞭新一輪的檢查中。

“確實” 在檢測維修方面，宇髓比煉獄更在行一些。

“無法修復？”煉獄問

“是的，無法修復” 宇髓的聲音中第一次有瞭失落的意味。

“那就沒辦法瞭”煉獄說著，突然向前，一擊手刀砍在瞭宇髓的脖頸。男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癱在瞭煉獄的懷裡。

“抱歉。”他說著將高大的男人拖回瞭飛船，放置在密閉場中。

“飛船，請照顧好他。”

“是，煉獄先生。”陷入昏迷的宇髓看起來還是那麼熟悉，煉獄不禁想起他們這些年的各種回憶，第一次的相遇，第一次的親吻，第一次的擁抱，第一次的愛……

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挲著宇髓的臉龐，似乎想要將他的輪廓雕刻在自己的心中。最後，煉獄將自己的通訊志扣在瞭宇髓的手腕上。

“煉獄先生”人工智能的聲音中第一次流露出混合瞭人類的情緒。“一定要這樣做嗎？”

“這是唯一的辦法瞭”

“煉獄先生，您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宇航員，能做為您的飛船我很榮幸。”

“謝謝，能成為你的駕駛員是我的榮幸。”說著，煉獄推開瞭飛船的門走向瞭發射臺。

自動發射裝置無法修復，除瞭人工發射外，這艘飛船無法進行遠距離遷越。兩個人一起死在這裡或者他們之間可以活下來一個人。這是煉獄面對的問題。

手動裝置桿拉動的瞬間，遷越倒計時開始。煉獄看著那艘載著戀人的飛船騰空而起消失在視野之外。

——再見瞭，宇髓。

在五年後的一個深秋，宇髓坐在舊地的傢宅中。自從那次從偏地行星返回後，過瞭三年，宇髓退居二線，做起瞭培育航空員的工作。也是今年剛剛穩定瞭下來，在舊地購置瞭傢宅。那是他和煉獄都非常喜歡的地方，他們就是在這裡定下瞭初吻，在宇髓印象中，庭院裡那顆小小的榕樹，現在已經長得很高瞭。

他現在是三個的女性的丈夫，他也過上瞭安穩的生活，那是在他和煉獄動蕩不安的那個年代的期望。宇髓現在手裡拿著煉獄的通訊志，那是五年前他再次蘇醒後在手腕上發現的。由於配件發生瞭故障，他並沒有當時聽見裡面煉獄留給他的信息，而這些年他忙於在各個不同的星球穿梭培養後輩，直到今天他才重新拿回瞭煉獄的通訊志。

摸索著那塊熟悉的通訊志，這和他自己的那一塊是在同一天送達到他們兩人手中的。他們相伴的那七年中，他們一直都佩戴著。

輸入瞭開啟的命令，是通訊志被啟動的聲音，幾秒後在宇髓面前出現瞭煉獄的全息像。那樣逼真，就像是真人一樣。

“唔姆，宇髓很抱歉我將你打暈，請原諒我的行為。”

一陣沉默

“我做瞭一個夢，其實那個夢已經出現過不僅一次，在夢中，我看見你和三位美麗的女性坐在樹下，應該是櫻花盛開的季節。雖然陪在你身邊賞花的不是我，這讓我有一些遺憾，但我還是很高興的。”

又是一陣沉默

“如果你能實現自己的夢想，那就再好不過瞭。我希望你會能成為好丈夫，好父親。”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在宇髓以為錄音結束的時候，煉獄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和你相愛的七年，我從未請求過你什麼事情。今天，我請你為我做一件事，僅僅隻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這是我對你的唯一請求，我愛你，宇髓。”

隨後煉獄的全息影像消失。空氣中有深秋的寒涼，當宇髓發現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哭，並不是默默地流淚，而是淅淅瀝瀝的落淚。或許這些淚水隻是用來彌補那些不曾有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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