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2月10日，英國皇傢海軍威爾士親王號戰列艦被日本海軍航空兵擊沉。和她一同沉沒的幾百名船員中，有她的艦長約翰·利奇上校。他曾與可怕的困難做過鬥爭，並且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應對艱難的局面，他體現瞭最好的服務，是英國皇傢海軍最高傳統。讓我們一起來回顧一下利奇上校的海軍生涯。

約翰·卡特羅爾·利奇海軍上校

約翰·卡特羅爾·利奇（John Catterall Leach）於1894年9月1日出生於英國薩默塞特郡的克利夫頓，是查爾斯·羅斯韋爾·利奇的獨生子。當利奇還是一個小學生時，他很快就瞭解到海洋是不列顛群島的邊界，連接著大英帝國，是英國古代敵人的屏障。事實上，對海洋在他的國傢生活中的重要作用的初步瞭解是他理解皇傢海軍存在的理由的開始。

1907年5月15日，利奇以學員的身份加入英國皇傢海軍，畢業於奧斯本皇傢海軍學院和達特茅斯皇傢海軍學院，1912年1月15日成為一名海軍軍官候補生。他於1914年5月15日晉升海軍少尉，同年12月30日晉升海軍中尉。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利奇作為一名槍炮官服役於艾琳號戰列艦，1915年12月15日晉升海軍上尉，1916年參加瞭日德蘭大海戰。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約翰·利奇與理查德·亨利·李的獨生女伊芙琳·伯瑞爾·李小姐墜入愛河，兩人於1916年9月9日在德文郡的博維·特雷西舉行婚禮，婚後在博維·特雷西的雅納安傢。伊芙琳曾三次生育：第一個孩子不幸在嬰兒期去世；次子羅傑·李·利奇出生於1919年12月10日；最後一個孩子亨利·康耶斯·利奇出生於1923年11月18日，他是馬爾納維斯群島海戰（福克蘭群島海戰）期間的英國第一海務大臣&海軍總參謀長。

約翰·利奇上校在威爾士親王號後甲板

亨利·利奇曾寫過他的母親:

“我很幸運地擁有令我摯愛的優秀的父母，我對他們的摯愛比我十歲時意識到的還要多。他們很年輕時就結婚瞭，再也沒有比他們更忠誠的夫妻瞭；20年後，他們可能會被認為是在度蜜月。傢（雅納）位於達特穆爾邊緣，靠近博維·特雷西村，是一個非常快樂的地方。

母親很漂亮，烏黑的頭發，可愛的脖子，清澈的灰色眼睛，圓圓的臉上掛著幽默的嘴巴。她非常聰明，說話溫柔，並且非常嚴格，但總是一絲不茍地公正，因此我確切地知道自己的立場；她是一位出色的組織者，有堅定的決心，並帶有一種萌芽的幽默感和對荒謬的欣賞。她自己也有很強的頑皮氣質，總是玩得很開心。她有十歲的膽量，幾乎沒有什麼能阻止她追求那一刻——尤其是如果她知道自己是對的，就像她通常認為的那樣！”

伊芙琳·利奇與羅傑·利奇、亨利·利奇合影

1918年2月，利奇被派往樸茨茅斯炮術學校進行炮術課程，並於1919年7月獲得瞭一級射擊證書。1923年9月，他帶領伊芙琳和羅傑前往西印度群島艦隊擔任加爾各答號巡洋艦槍炮官&艦隊槍炮長，同年12月15日晉升海軍少校。利奇後來描述瞭他們一傢在西印度群島艦隊的母港百慕大的生活:

“我們一到達百慕大就停泊在船塢裡。我向總司令海軍中將詹姆斯·弗格斯爵士匯報瞭自己的情況，並結識瞭他的妻子和四個女兒。幾周過去瞭，在海軍部大樓和政府大樓舉行的晚宴已經夠令人愉快的瞭。但最令人愉快的是，在海軍部大樓的庭院裡，費格森夫人和她的女兒們舉行瞭晚餐派對，而將軍則舉行瞭一個隻有男性參加的交誼會。我們過去常常在一個叫弗朗西斯的海軍軍官候補生的墓碑旁用餐，據說他在19世紀初因為與一名女傭過於親近而被海軍部管傢用刀刺傷。”

利奇於1925年9月被派往格林威治皇傢海軍學院進行參謀課程，課程結束後於1926年7月被任命為聲望號戰列巡洋艦的主炮槍炮官。1927年，聲望號開始環球旅行，在約克公爵夫婦（後來的英王喬治六世和伊麗莎白皇後）訪問澳大利亞和新西蘭期間，利奇被授予皇傢維多利亞勛章（MVO）。

ac6a82fa48efed04c1d5c8243de9ea70約翰·利奇上校在威爾士親王號艦長室

利奇於1928年12月31日晉升海軍中校，次年1月被派往坎伯利陸軍參謀學院進行參謀課程。對於海軍部來說，將一名年輕的海軍中校派往陸軍參謀學院似乎非同尋常，除非他們預料到他以後可能會參與海軍陸戰隊的行動。

從1930年4月起，利奇在格林威治皇傢海軍學院擔任教官。1931年5月，他被任命為皇傢橡樹號戰列艦的副艦長，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夢寐以求的職位。在這個職位上，利奇於1933年12月31日晉升海軍上校。在利奇所有的同學當中，他的晉升速度幾乎是最快的，也是第一個晉升海軍上校的。

1934年3月，利奇被調到海軍部擔任培訓&參謀事務處副處長，這是他的海軍生涯中第一次在海軍部任職。雖然這份工作沒有給利奇帶來像指揮一艘自己的戰艦那樣的滿足感，但是他對工作盡職盡責。海軍部的幾位高級軍官給予瞭利奇高度評價，其中時任培訓&參謀事務處處長弗雷德裡克·A·巴克利上校說到:"一個有傑出能力和魅力的軍官，是海軍軍官的典范。"

約翰·利奇上校陪同瑪麗公主視察威爾士親王號。瑪麗公主曾經主持瞭威爾士親王號的下水儀式

1936年5月4日，利奇接手瞭坎伯蘭號重巡洋艦的指揮權，這是他指揮的第一艘戰艦。擔任坎伯蘭號艦長大概是利奇的海軍生涯中最令他滿意的。1937年，坎伯蘭號被派往中國，駐紮在威海衛。1938年9月23日，利奇收到海軍部的命令，要他在9月28日離開威海衛從香港返回英國。次日，利奇又接到命令提前兩天返回英國。

回到英國後，利奇於1939年5月 - 1940年4月在海軍部擔任軍械總監。作為海軍軍械總監，他要負責皇傢海軍所有關於槍炮，魚雷，彈藥庫和炮的電力設備等政策。利奇發現自己處於前所未有的境地。由於皇傢海軍在和平時期的擴張，對新型槍炮的需求也增加，包括其復雜的裝填系統和同樣復雜的指揮系統。

當利奇結束這項任命時，時任第三海務大臣佈魯斯·弗雷澤在永久性回憶錄中寫下瞭對他的評價:“作為一名才能出眾、正直、有領導能力的軍官，他成功而嫻熟地履行瞭海軍軍械總監的職責，取得瞭最好的合作。他有點耳背，但不影響工作。身體健康，工作努力，性格開朗。"

約翰·利奇上校對威爾士親王號船員宣讀《戰爭條款》

約翰·利奇和威爾弗裡德·帕特森海軍上將是親密的朋友，後者在1940年7月被任命為英王喬治五世號戰列艦的首任艦長。海軍部在決定任命利奇擔任威爾士親王號艦長之前曾征求過帕特森的意見。利奇最終於1941年2月15日被任命為威爾士親王號艦長。他的海軍生涯和約翰·費舍爾海軍元帥非常相似，然而他從來沒有拿自己和費舍爾比較。成為威爾士親王號艦長為利奇仕途謀得瞭一個非常有利的契機，以至於他的許多同僚都認為他晉升為將級軍官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1941年3月31日，利奇正式在卡梅爾·萊德爾造船公司的代表亨利·哈維那裡接受瞭威爾士親王號的移交證書。1941年4月，利奇在皮特裡亞維城堡見到瞭國王喬治六世，並陪同國王一起對蘇格蘭東海岸總司令伯特倫·拉姆齊爵士進行官方訪問，因為他出色地指揮瞭敦刻爾克大撤退。

1941年5月19日，德國海軍上將剛瑟·呂特晏斯率領俾斯麥號戰列艦和歐根親王號重巡洋艦，在幾艘驅逐艦的護航下，悄悄離開格丁尼亞港。英國本土艦隊司令約翰·托維於5月21日宣佈瞭他對本土艦隊初步的部署。他派遣薩福克號重巡洋艦前往丹麥海峽加入威廉·韋克-沃克海軍少將指揮的諾福克號重巡洋艦；胡德號戰列巡洋艦和威爾士親王號戰列艦組成攔截艦隊，由六艘驅逐艦陪同，在接到命令兩小時內準備向冰島的東南部開航，以覆蓋丹麥海峽及冰島與法羅群島之間的航道。

約翰·利奇陪同約翰·托維視察威爾士親王號

對於約翰·托維、蘭斯洛特·霍蘭德和約翰·利奇來說，5月21日星期三下午充滿瞭狂野激情和巨大期待，他們從未想象過海軍將要進行決定性交戰。利奇原本可以利用額外的六個月來提高威爾士親王號的戰鬥力，但是他沒有那種奢侈。在威爾士親王號投入戰鬥之前，威克斯-阿姆斯特朗公司的工人們仍然留在艦上來解決她14英寸艦炮的問題。5月21日18:00之前，利奇登上胡德號與霍蘭德進行交談。

霍蘭德海軍中將時年53歲，身材矮小，頭發幾乎是白的，他雖然很靦腆，但是很聰明。他博覽群書，非常能幹，並且非常有野心。他對自己職業生涯的目標是成為第一海務大臣&海軍參謀總長。

作為一名炮術專傢，霍蘭德清楚地知道旗艦胡德號的致命缺點——她的甲板裝甲厚度僅不到3英寸。因此，他的計劃是在俾斯麥號發射的炮彈能夠破甲之前摧毀她。霍蘭德通知利奇，威爾士親王號要與胡德號保持緊密，她的位置會在胡德號後面，威爾士親王號在他下達開火命令後才能開火。21日晚，利奇將威爾士親王號上面的工人們召集起來並站在B炮塔上面對他們發表講話，他希望工人們能夠盡職盡責，如果威爾士親王號和德國戰艦交戰的話。

威爾士親王號中彈示意圖。紅色表示俾斯麥號，綠色表示歐根親王號

5月24日清晨，特遣艦隊與德國艦隊在丹麥海峽相遇。交戰之前，霍蘭德將打頭陣的歐根親王號誤判為俾斯麥號，因此他下令攻擊敵領艦。而利奇根據自己的判斷，決定瞄準尾艦。胡德號於5:52率先向歐根親王號開火，威爾士親王號隨後向俾斯麥號開火。5:55，德艦還擊，丹麥海峽海戰正式打響。5:59，一發來自俾斯麥號的炮彈命中胡德號彈藥庫，導致她殉爆沉沒。威爾士親王號隨即也遭到重創，其中一發來自俾斯麥號的穿甲彈擊穿瞭利奇所處的羅經艦橋，幸運的是他毫發無損。由於威爾士親王號主炮彈鏈卡死無法有效還擊，利奇於6:07下令轉向脫離戰鬥。

威爾士親王號在戰鬥中三次命中俾斯麥號，其中一發擊穿瞭俾斯麥號油箱導致其燃料大量泄漏，使她不敢全速航行，這是皇傢海軍能夠成功追擊俾斯麥號的關鍵一擊。威爾士親王號脫離戰鬥後，利奇用無線電聯系瞭威廉·韋克-沃克海軍少將，韋克-沃克要求威爾士親王號加入他的巡洋艦中隊尾隨德國艦隊。5月24日夜晚與25日凌晨，威爾士親王號與俾斯麥號發生瞭兩次遠距離交火，但雙方均未取得命中。由於燃料短缺，威爾士親王號於25日上午接到命令後返回英國進行檢修。

圍剿俾斯麥號行動結束後，第一海務大臣達德利·龐德等人認為，韋克-沃克和利奇在胡德號沉沒後終止瞭與俾斯麥號的戰鬥是失職行為，提議兩人送上軍事法庭審判。然而，約翰·托維拒絕起訴韋克-沃克和利奇，並且與龐德發生瞭激烈的爭吵。托維認為兩位指揮官的行動沒有錯誤，他們沒有必要危及自己的船隻。托維威脅道，如果韋克-沃克和利奇受審，自己將辭職並且以“被告的朋友”的身份出現在任何法庭上。此事不瞭瞭之。

約翰·利奇上校與首相溫斯頓·丘吉爾、第一海務大臣達德利·龐德交談

在威爾士親王號檢修期間，利奇於6月中旬前往博維·特雷西做瞭疝氣手術，出院後和妻子在雅納度假。在此期間，威爾士親王號由已被任命為約克公爵號艦長的塞西爾·哈科特海軍上校代理指揮，他將威爾士親王號從船塢帶回到斯卡帕灣。一名曾在威爾士親王號上面服役的水兵後來寫道:"事實上，我們的臨時艦長沒有什麼不好，他後來成為瞭一名海軍上將，然而他的魅力卻比不上利奇上校。"

1941年8月1日，利奇返回斯卡帕灣。當他乘坐的小艇駛近威爾士親王號時，船員們都激動不已。8月4日，威爾士親王號搭載首相溫斯頓·丘吉爾、第一海務大臣達德利·龐德、帝國總參謀長約翰·迪爾、空軍副參謀長威爾弗裡德·弗裡曼等人前往紐芬蘭島的阿金夏海軍基地，與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會晤。

8月10日星期日，溫斯頓·丘吉爾與富蘭克林·羅斯福及英美兩國官兵在威爾士親王號後甲板上舉行瞭禮拜儀式。他們歌唱瞭《O God Our Help In Ages Past》、《Eteral Father Strong To Save》及《Onwards Christian Soldiers》，利奇在禮拜儀式上宣讀瞭富蘭克林·羅斯福選取的致辭，內容出自《約書亞記》，“你平生的日子裡必無一人能在你面前站立得住，我怎樣與摩西同在，也必照樣與你同在。我必不撇下你也不丟棄你。你當剛強膽壯……”8月13日，溫斯頓·丘吉爾與富蘭克林·羅斯福在威爾士親王號後甲板上簽訂瞭《大西洋憲章》。

約翰·利奇上校與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握手

返回英國後，利奇和首相有過書信往來，丘吉爾在信中為威爾士親王號搭載他前往美國而對利奇表示感謝。1941年10月14日，利奇因為在圍剿俾斯麥號行動中做出的貢獻被授予戰時傑出服務勛章（DSO）。

1941年的下半年，日本南侵東南亞的局勢日益危險，作為遏制日本南下的威懾力量，也根據《大西洋憲章》的要求，英國海軍派出瞭威爾士親王號戰列艦、反擊號戰列巡洋艦、不撓號航空母艦以及4艘驅逐艦加入遠東艦隊，但不撓號在西印度群島觸礁無法開赴遠東。威爾士親王號於12月2日抵達新加坡。在這裡，約翰·利奇見到瞭他的兒子亨利·利奇，此時他正作為一名海軍軍官候補生在毛裡求斯號巡洋艦上服役。

12月8日(新加坡時間)，日本偷襲珍珠港的同時，由日本登陸艦隊準備在馬來半島登陸。遠東艦隊司令湯姆·菲利普斯長期以來一直認為飛機不會對水面艦艇構成威脅，所以他決定由威爾士親王號、反擊號和4艘驅逐艦組成Z艦隊，在沒有空中掩護的情況下攔截日軍。

a4a1cec2fa4ce52ead755b1d80d6a07e遠東艦隊司令湯姆·菲利普斯（右）與遠東艦隊參謀長亞瑟·帕利瑟（左）

菲利普斯希望進一步攔截任何日軍護航船隊，以防止更多的部隊登陸。他在出發時向艦隊發出信號“我們在外面找麻煩，毫無疑問我們會找到的。我們希望在明天出其不意地襲擊敵人。我們希望能見到日本戰艦金剛號。"午夜過後不久，遠東艦隊參謀長亞瑟·帕利瑟通過無線電表示，皇傢空軍對地面作戰的支援壓力太大，預計在辛古拉附近不會有空中支援。

12月9日14 點 15 分，日本潛艇I-65報告發現“兩艘敵方戰艦，航向 240 ，航速 14 節”。I-65浮上水面開始尾隨，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掩蓋瞭英國戰艦。在I-65繼續跟蹤的同時，艇長原田白江少佐由於將友軍誤判為敵方潛艇而下令緊急下潛。I-65在30 分鐘後浮出水面，但是與菲利普斯的艦隊失去瞭聯系。

18 時 30 分，當天氣轉晴，三架日本海軍偵察機從威爾士親王號上面出現時，菲利普斯意識到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他很不情願地掉轉航向，高速返回新加坡。當菲利普斯向南駛去時，來自新加坡的急件描繪瞭馬來亞海岸即將面臨的厄運。陸軍迅速撤退。12 月 9 日午夜前不久，有消息傳來一架敵機降落在關丹。菲利普斯認為新加坡的危險迫在眉睫，決定進攻關丹。

5891b5a61ae67539bacd11f6a4b81c11威爾士親王號“全傢福”。第二排坐立者右起第十約翰·利奇

12 月 10 日清晨，在關丹約 60 英裡處發現一架身份不明的飛機。菲利普斯繼續保存他的航線，同時從威爾士親王號上面發射瞭一架水上飛機進行偵查，但是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菲利普斯還沒有意識到他從新加坡得到的情報是錯誤的，他繼續尋找不存在的敵人，先向北，然後向東。

12月10日11:45，日本海軍第22航空戰隊對Z艦隊發起攻擊，湯姆·菲利普斯和約翰·利奇來到瞭露天艦橋指揮作戰。威爾士親王號先後被6枚魚雷命中，艦體嚴重左傾，最終湯姆·菲利普斯不得不下達棄艦的命令。當威爾士親王號船員棄艦時，他們看到艦隊司令和艦長屹立在露天艦橋上，利奇向他們揮手告別並且喊道：“再見瞭，感謝你們，祝你們好運，願上帝保佑你們。”威爾士親王號於14:20分沉沒，結束瞭她短暫而又不平凡的服役生涯，包括菲利普斯和利奇在內的幾百人喪生。Z艦隊在此戰中全軍覆沒，丘吉爾接報後哀嘆：這是對他一生中最沉重和最痛苦的打擊。

在約翰·利奇犧牲後，亨利·利奇在《每日電訊報》上的訃告中寫道：“這次行動的幸存者請記住一位孤苦伶仃的海軍軍官候補生在尋找他的父親——他是這次行動的遇難者之一。就在兩天前，利奇和他的父親享受瞭一杯杜松子酒和一次遊泳。”1942年，利奇夫人收到瞭美國白宮的來信，富蘭克林·羅斯福在信中對利奇曾經在紐芬蘭島時贈送他一枚勛章並且為禮拜儀式宣讀致辭表示感謝。

撒切爾夫人的“金辮騎士”——亨利·康耶斯·利奇海軍元帥

在1960年英國拍攝的電影《俾斯麥號殲滅戰》中，由埃斯蒙德·奈特扮演威爾士親王號艦長約翰·利奇。埃斯蒙德·奈特是一名著名的職業演員，並且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就取得瞭成功的舞臺。他於1940年加入皇傢海軍預備役，後來被分配到威爾士親王號戰列艦擔任防空軍官。威爾士親王號羅經艦橋被擊中產生的碎片導致奈特臉部受傷，雙目在兩年內完全失明，後來左眼恢復瞭部分視力。

2011年9月，馬修·B·威爾斯出版瞭《皇傢海軍最高傳統——約翰·利奇海軍上校, MVO, DSO的一生》。威爾斯在書中講述瞭約翰·利奇的故事，並分析瞭塑造並最終引導他走向英雄結局的影響。他追溯瞭利奇在奧斯本皇傢海軍學院和達特茅斯皇傢海軍學院的生活、與忠誠的妻子伊芙琳的關系、在服役期間經受瞭炮彈直接擊中他所處的艦橋的洗禮，以及他擔任威爾士親王號艦長的經歷。此外，威爾斯還在書中通過對海軍情報失誤如何成為威爾士親王號和反擊號沉沒的主要因素的最新研究，引起瞭當時普通讀者和學生的極大興趣。

註:本文采用瞭馬修·威爾斯的著作《In the Highest Traditions of the Royal Navy：The Life of Captain John Leach,MVO,DSO》作為標題，部分內容也出自其中，但本文不是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