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事件已經過去20年瞭。如果不是通過新聞，大概率我是不會意識到上周六日期的特殊性，而對於事件的相關者相信他們是很難忘記的。

911事件過去20年瞭，是個恰當的時間做些總結，提醒大眾到底發生瞭什麼。20年的時間，一些慢變量帶來的變化也逐漸顯現出來瞭，比如通過瞭愛國者法案賦予美國政府監聽公民電話的權力，以及機場安檢變得更為細致，我們不得不提前數小時去機場值機。可以這麼說911事件將美國一分為二：911以前的美國和911以後的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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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事件以前，美國一心搞價值觀輸出，希望全世界都美國化；911事件以後，美國一心搞反恐，希望全部假想敵都死翹翹。

那911事件到底責任在誰？我個人以為在美國政府。亨廷頓早在1993年就在《外交》雜志發表論文提出瞭文明沖突論，1998年更是出版瞭《文明的沖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清醒的告誡美國政府慎重對待文明之間的沖突，別隨便撩撥穆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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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美國政府沒聽進去，2001年就發生瞭911事件。那麼也許是一個學者聲量太小，哪怕是知名學者，但是為什麼自己的情報機構發出的預警也被忽視瞭呢？

目前大量的調查已經證實：911發生前，中情局就已經掌握瞭恐怖襲擊部分參與者的信息，卻由於各官僚機構之間的溝通問題，官方既沒有繼續調查，也沒有後續跟進。最終導致恐襲沒被提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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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美國第一次犯這樣的低級錯誤瞭，上一次是珍珠港被日軍轟炸。

1941年11月3日，美國駐日大使格魯由東京向華盛頓發瞭一個急電，大使警告國會日本將對美發動全面戰爭。

1941年11月24日，美太平洋艦隊總指揮赫斯本德·基梅爾上將也接到瞭來自海軍作戰部長哈羅德·斯塔克上將的急電，斯塔克警告基梅爾，日本海軍將攻擊太平洋艦隊。

基梅爾上將召開瞭作戰會議，就來華盛頓的電報做瞭討論，大傢一致認為美日海戰一觸即發，但是絕對不會是發生在珍珠港。日本可能襲擊關島、馬來西亞和菲律賓，唯獨不會來攻擊夏威夷。

1941年12月7日，日軍出其不意的偷襲瞭珍珠港。因為當天是周日，大部分士兵和軍官都在休假，結果日軍來轟炸時大部分飛機就那麼整齊的排列在機場上，高射炮無人操作，彈藥庫大門緊鎖，鑰匙還不知道被誰帶走瞭。偷襲珍珠港直接導致美軍8艘戰艦被炸毀，同時損毀347架飛機，2000多人死亡。

珍珠港被偷襲的鍋，美國情報部門肯定不背。早在1940年起，美國就已經破譯瞭日本的電報密碼，日本政府對美國等於沒有秘密。根據國會調查委員會在事後搜集的證據，在珍珠港偷襲之前，華盛頓所得到的情報資料是接近理想狀態的，日本可以說打算偷襲珍珠港的事也跟都沒打算瞞著美國，12月2日東京就發電報給日本駐檀香山總領事，詳細地詢問珍珠港內船隻動態、防魚雷網以及阻塞氣球的情況。

既然美國情報部門沒責任，那麼就是國會延誤瞭處理？其實也不是，前面說瞭戰爭委員會和五角大樓很早就提醒過夏威夷海軍，日本即將來襲。那這麼看來是美國夏威夷海軍不行啊，忽視瞭警告厭惡瞭戰機。其實也不是，美國一直很看重太平洋，放在夏威夷海軍基地這種要沖的又豈會是泛泛之輩。整個珍珠港裡的海軍都是戰鬥經驗豐富，且團結一致的。前面提到的基梅爾上將就深受下屬愛戴，他的顧問團也都是精兵強將。

問題就出在珍珠港海軍太團結瞭，形成瞭一個小的集團。小集團會有個明顯的特點，隻相信內部的聲音，大傢都不敢提出質疑，因為質疑有時會被理解成對同伴缺乏信任，大傢會覺得提出質疑的人跟大夥不是一條心。

雖然收到瞭警報，但是基梅爾上將心裡不認為日本整個彈丸大的國傢敢硬挑美國整個龐然大物。事實是日本敢挑戰大國，而且早這麼敢瞭，早在明朝日倭就一直騷擾我國東南沿海（創立“鴛鴦陣”的戚繼光就是抗倭名將）。基梅爾上將內心中美國人超級大國的優越感壓過瞭對戰場客觀的認識，而他的顧問團因為對他的崇拜，也沒人會反對他的判斷，相反會加強他的判斷，於是整個珍珠港的指揮系統失靈瞭。

這種小集團不僅在珍珠港，也在五角大樓，還在華盛頓。事實上，在日本偷襲珍珠港之前，華盛頓召開過專門的會議討論日本會從何處發起攻擊，但是沒人給出建設性的意見。大部分人都認為日本的進攻是無稽之談，甚至在接到珍珠港被日軍偷襲的消息後，美國海軍部長諾克斯還堅稱電報錯瞭，被偷襲的一定是菲律賓。

小集團思維導致決策群裡很難找到異見者。乍看五角大樓國會裡吵得挺兇，其實仔細傾聽，他們說的都是大同小異。真正重要的意見往往被掩蓋瞭。小集團的盲目自信先導致瞭珍珠港被偷襲，後來又造成瞭世貿大樓被恐怖襲擊。

據說911以後佈什需要國會授予他動用武力的權力，本來國會對總統調動軍隊有嚴格的約束，而此時在小集團思維的作用下，國會兩黨議員都同意通過《使用軍力授權法》，僅一位議員投瞭反對票。

70年前小集團思維在，20年前小集團思維在，今天小集團思維依舊在。飯圈、論壇、QQ群、微信群，社交媒體的流行讓小集團更容易形成，每個人都在一個小集團裡。

後真相時代，真相不重要，價值最重要，從後真相時代過渡到後疫情時代，價值不重要瞭，情緒最重要。急著要表達，急著下結論，拒絕傾聽，拒絕耐心判斷。

Too fast to 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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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到星期五不見不散

*圖片來自網絡，編輯：譚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