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迎春判詞解讀)
第八支〖喜冤傢〗:
中山狼,無情獸,全不念當日根由。
一味的,驕奢淫蕩貪還構。
覷著那,侯門艷質同蒲柳;
作踐的,公府千金似下流。
嘆芳魂艷魄,一載蕩悠悠。
解讀:
迎春之曲,是“第八支”?
若按“元迎探惜”的正常順序,迎春應排在探春之前。即便按重要程度、“用反”等原因,迎春也應緊隨探春之後,放在湘雲之前,至少應在妙玉之前吧?
即便隨圖讖之序,在圖讖中迎春是第六,在曲中怎麼就是第八?
還有,“喜冤傢”的“喜”字,非常刺目。
“冤傢”本義是仇人、死對頭。又引申為“情人”,因又恨又愛。
可迎春對孫紹祖,既談不上“情人”,又無“喜”可言,說仇人、死對頭倒還符合。
我們一向對紅樓作者的用字,深以為妙,對這個“喜”字,卻當如何理解?
又是跟讀者玩射覆,覆“喜”,射“福祿壽”。
“福祿壽喜”:本是中國神話中的四位神仙,是分別掌管降福、爵祿、長壽、吉祥的四神。
“福祿壽喜”在民間流傳已久,是大眾非常喜聞樂見的俗語,與“梅蘭竹菊”、“春夏秋冬”等四字詞一樣常見。有很多“福祿壽喜”的字畫、年畫等。
比如啟功的“福祿壽喜”書法:
再如民間的“福祿壽喜”年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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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郵政為瞭弘揚中華民族傳統文化,2012年還發行瞭一套《福祿壽喜》的特種郵票,志號為2012-7。全套四枚,圖案分別為篆字和花體字的“福”“祿”“壽”“喜”,同時配以蝙蝠、梅花鹿、仙鶴、喜鵲之圖。
中國民間用蝙蝠的“蝠”表示“福”,用“鹿”表示“祿”,就是諧音法,在中華文化中很常見,《紅樓夢》中也用瞭這種方法。
第八支;覆“喜”,射“福祿壽”。
朱由崧:小字“福八”,又叫朱福八。還是“福王”。
我們一下就明白瞭。
中山狼,無情獸:
“中山狼”的典故,上文說過,馬中錫講“中山狼”,說的絕不僅僅是“狼”,是用比喻手法,諷刺“負恩之人”。
《紅樓夢》中也一樣,用“中山狼,無情獸”,指的絕不僅僅是“狼”和“獸”,而是“負恩之人”、“無情之人”!
《紅樓夢》中有一人,以“無情”著稱,人所共知:薛寶釵!
任是“無情”也動人!
而且,寶玉、黛玉都為讀者指出過薛寶釵的“無情”。
所以,這個“中山狼,無情獸”,在反面指的正是薛寶釵代表的“金”國,滿清。
跟上文解讀的“中山狼”,“子系”的“孫”傢,是“金”國,滿清,完全一致。
“無情獸”,不是說“獸”,從文字上可對應到:“無情之人”。
“中山狼”,不是說“狼”,從文字上也有對應:“山中高士”。
“山中高士晶瑩雪”的“薛”,典出“雪滿山中高士臥”。
在《紅樓夢》中,這個“薛”,是“雪滿”!在作者生活的年代,以“金”為特征的“薛”、“滿”,指什麼?很顯然:金國滿清。
全不念當日根由:
“金”國,滿清,是“負恩”之人,上文說過。從猛哥帖木兒到努爾哈赤,明朝都封為建州的都指揮使,對努爾哈赤更有扶持之恩。努爾哈赤卻“全不念當日根由”,起兵反明,建立“金”國。其子孫更“不念當日根由”,奪明江山,還把朱明皇傢斬盡殺絕。
一味的,驕奢淫蕩貪還構:
甲戌本是“還搆”,庚辰本是“還構”,己卯本是“還構”。
“還構”,從正面讀,完全不通。說幾個版本都抄錯,也說不通。
看《紅樓夢》同時代的《康熙字典》:
還:“【篇海類編】音浮。又音否。俗作還字。”
構:“【篇海】同構。楮木也。”
構:本義就是構樹、楮樹。
“楮”是多音字:除瞭chǔ,還有zhū音,“朱”!
還,也是多音字,還“音浮”。
“還構”,用多音來看,還、楮,念作:福、朱!
反面看,弘光帝朱由崧繼承瞭福王朱常洵的荒淫、飲樂,書中又好色又酗酒的正是迎春反面的弘光帝。隻是出於正面故事的合理性,不能寫公府千金又好色又酗酒,所以把“又飲又淫”的特征,移到瞭迎春嫁的姓“孫”的身上。
一味的驕奢淫蕩,正是“福、朱”,福王系的朱由崧,一味淫樂,貪圖享受,不理政事,導致亡國。
這是從字典字義和《紅樓夢》中常用的多音多義的角度來看的,再從典故的角度看,“還構”也是用典:
古文中隻有被高歡所廢的北魏皇帝元恭的《帝紀》中有“還構”這個詞,《魏書·帝紀·卷十一》中“社稷危而復安,洪基毀而還構”。
“社稷危而復安,洪基毀而還構”:不正是弘光立朝的情況嗎?甲申之難,崇禎吊死,京城失陷,國傢處在危難關頭。福王朱由崧在南京登基,朱明社稷危而復安,毀而還構。
還有比“還構”這個典故更貼切的嗎?
以下,是“金閨花柳質,一載赴黃梁”的歌曲版。
覷著那,侯門艷質同蒲柳;
作踐的,公府千金似下流:
表面看,是孫紹祖把佳人當賤婢,作踐公府小姐。
反面同“金閨花柳質”一樣。處於核心位置的字,是“侯門艷質”的“質”,和“公府千金”的“金”。而且,“質”的對偶字正是“金”。曲中再次出現“質”、“金”,明顯是重復強調。也證明我們解讀讖語“金閨花柳質”時,抓關鍵字“金”和“質”沒有錯。
同前,“質”還是“人質”、“質押”的“質”;“金”還是“金國”。
所以說“質同蒲柳”,“金似下流”。
迎春弘光帝作為人質,如同蒲柳一樣低賤;下流的,是“金”。
“蒲柳”,典出《世說新語》:“蒲柳之姿,望秋而落。”
蒲柳的特征:入秋就凋謝。
在《紅樓夢》中,“秋”一直是“金”國的關鍵字,“春”是朱明的關鍵字。迎春弘光,如同蒲柳,“望秋而落”,遇到“金國”就凋謝。
嘆芳魂艷魄,一載蕩悠悠:
嘆的是“魂魄”,說明是人新死。
蕩悠悠:是吊死、勒死時的用詞。
元春的曲中有“蕩悠悠,把芳魂消耗”,我們解為脖子被勒、生命消耗的狀態,指永歷帝被吳三桂用弓弦勒死。
迎春的“蕩悠悠”也一樣,也是被滿清勒死。前文“金累絲鳳”,我們用諧音“金勒死鳳”,解為金國勒死瞭迎春弘光帝。與“蕩悠悠”被勒死的描寫,可相互驗證,不是孤證。
“一載蕩悠悠”,與讖語中的“一載赴黃梁”一樣,接著上句的“質”、“金”,被金國俘獲後,正好一年,被金國勒死。與弘光帝的被俘、被殺歷史細節,完全一致。
一載赴黃梁、一載蕩悠悠:重復“一載”,一年!
弘光帝朱由崧做瞭“一年”的皇帝,被俘,“一年”後被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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