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语在英语中称为euphemism,它源自希腊语euphēmizein 其中eu-含义是well,-phēmē意思是speaking,加起来的意思即“说好话”。委婉语是人们创造出来的一种文雅的语言表达形式,可以减少因为直截了当的措辞而产生的种种不愉快的联想,使沟通更加顺利。
委婉语源自于社会禁忌,当某一行为或事物为社会所禁忌,与之相关联的词汇也成为禁忌。比如在西方亵渎神灵是大罪,基督教徒不准滥用上帝的名字或说对上帝不敬的话,为此人们发明了不少词语来代替God,比如gosh/goodness。这一禁忌也延伸到了诅咒语上,例如人们为了避免用hell/damn而改用heck/darn
几乎在所有文化中人们都忌讳直接谈及“死亡”,因此大量与死亡相关的委婉语就应运而生。比如在汉语中可以说:溘然长逝、驾鹤西去、与世长辞、了结尘缘、长眠、仙逝等,在英语中则有pass away/breathe your last/go to heaven/rest in peace/go west 等说法。林肯在著名的《葛底斯堡演讲》(The Gettysburg Address)中有这样的句子:
这里他用a final resting place来代替graveyard,用gave their lives来代替died,读起来更加有感情,更能体现他对这些将士的尊敬。
除了死亡之外,年老和疾病也是人们忌讳的话题。人们会委婉地称老年人为 senior citizens/the elderly/elderly people,如果某人罹患癌症可以委婉地说:He or She is terminally ill. 而不说:He or She has cancer.
委婉语的另外一个重要功能是体现礼貌和尊敬。比如英语中有不少关于容貌和身材的委婉语。形容一个人“胖”不说fat,而是说plump;形容一个人“瘦”也不说thin,而是说slim/slender;如果要形容一个人长得丑,人们也会尽量避免使用ugly,而是用plain/homely,比如:Mrs Cookson was a rather plain woman. 或者干脆说:Mrs Cookson was not particularly good-looking.
对于一些比较底层的职业,人们有时候也会仿造一些高级职业的说法来称呼它们,以此来提升这些职业的“档次”。比如将hairdresser 称为beautician,将plumber称为heating engineer,将mechanic称为automobile engineer。小布什在父亲葬礼上的悼词中有这样一句话:
葬礼是一个庄严的场合,悼词中出现prostitutes不合适,所以小布什用ladies of the night这一委婉语来代替。
除此之外,委婉语还可以起到掩饰作用。在外交场合以及新闻报道中,人们会使用一些看似积极的委婉语来掩盖问题的存在。比如西方一些新闻媒体和政客将经济危机称为depression,而不是economic crisis,以此来让问题显得不那么严重。又比如将poor areas称为disadvantaged/underprivileged areas,将slum(贫民窟)改为更好听的说法special areas/substandard housing;军队入侵别的国家不说invasion,而是说preemptive action,以增加行动的合法性。
丹布朗的书籍Origin中有这样的片段:
西班牙皇室护卫接到上级命令要将王子的未婚妻Vidal带回皇宫。当护卫问到如果兰登教授干预应该如何处理时,上级的回答是:Do your best to limit collateral damage. 这里collateral damage是一个委婉语,用来代替deaths and injuries,这一用法在军事报道中经常出现。Professor Langdon would be an acceptable casualty. 也是委婉语,相当于 You can kill Professor Langdon.
总结:
委婉语能够体现礼貌和尊敬,让交际更加顺利地进行,同时它也能从侧面反映出一个社会普遍接受的行为规范、思维方式以及人文习俗。对于英语中的委婉语我们在平时可以多加关注,熟悉它们的应用场景,这样才能更加准确地理解和使用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