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的时候,我正在强吻奶狗男主。
嗯……有点软,还有点硌。
正幻想他甜甜地叫我姐姐,系统却告诉我:男主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阴鸷病娇。
我深以为然,毕竟谁家好人会在书房放刑具啊?
1
妹妹带我去玩穿书剧本杀。
「据说这个剧本杀安全又可靠,穿过的人都说好,更有两个玩家把男主和男二都带回现实娶回家了。」
陆清一脸兴奋,继续说:「姐,我已经让作者给你安排了一个新男主,是一个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小奶狗。」
我边想象小奶狗乖乖地叫我姐姐,边扫视自己即将扮演的人物介绍:『女一:沈云霁,男主霍司垣的义姐……』
「那你的角色是谁?」我抬头问。
陆清故作神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看你能不能认出我。」
接着,脑海中响起电子音:「穿书倒计时:三,二,一。」
一阵眩晕后,再度睁眼,深沉墨瞳近在咫尺,狭长眼底尽是阴郁。
我竟然半倚在一个男人怀里亲他。
嗯……有点软,还有点硌。
怎么跟剧本描述的不太一样?
正疑惑,电子音再度响起:「穿书系统出现异动,玩家陆棠晚穿成恶毒女二『陆棠晚』,请阅读剧本。」
快速浏览剧本后,我暗道不妙。
原主陆棠晚凭著长公主的身份仗势欺人,欺辱对象上至王宫贵胄,下至平民百姓,有时就连路边的狗都会被她踢两脚。
其中也包括反派。
而后反派起兵造反,杀了昏君,坐上皇位。
陆棠婉没了庇护,在暗卫的保护下一路西行,来到男主霍司垣的地盘,西京。
到了这里,陆棠婉依旧我行我素。
在象姑馆遇见风流倜傥的霍司垣,陆棠婉一见倾心,就进行了强取豪夺。
结果就是霍司垣怒了,反手将陆棠婉交到了反派手里,最后陆棠婉沦为军伎,在反派手里生不如死。
我穿过来的时机,正好是陆棠婉给霍司垣下了药,准备强取豪夺的时候。
对上霍司垣阴鸷的目光,我打了个寒颤。
也是,就算他是温柔小奶狗,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乖顺地叫我姐姐。
顾不上霍司垣嘴唇有多软,我一把就推开了他。
霍司垣没了支撑,身体倒向一旁。
这个时候,脑海里突然响起作者的呐喊:「陆棠晚玩家请注意!穿书世界出现异动,新男主黑化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阴鸷病娇,请保护好自己。本次任务是,收集男主的眼泪。任务达成即可通关,获得终极大奖。」
说完,给我发了一些隐藏剧情,就消失得了无踪迹。
2
听见这个炸裂的消息,我原本伸手想扶霍司垣的手顿住,最后任由他头撞到了床柱上。
回过神,我连忙把他扶起来,揉着他的后脑勺,真诚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在收集鳄鱼的眼泪之前,我得先自保。
霍司垣冷笑一声,舌头滑过被我咬破的嘴角,目光沉沉,「不是故意的?刚才不是还说,我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女人的,并且被公主看上,是我的福气吗?」
这都是我穿书之前原主说的,不关我事啊。
「你听错了。」
我颤颤巍巍补充道:「我说的是:『我看上你,因为你让我服气。』」
「哦?是吗?」不知怎的,霍司垣眼底阴鸷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戏谑?
我忽视了这份异样,抓紧时间拍马屁,「自然,霍将军英姿,让我叹为观止,非常服气。」
霍司垣冷哼一声,眼神示意掉在地上的空酒杯,缓缓开口:「既如此,公主此举又是意欲何为呢?」
「这个酒……」我绞尽脑汁,试图为陆棠婉的违法行为找个借口。
结果发现根本无计可施!
原主在我穿过来之前,亲口承认自己在酒里加了东西,并且是为了让霍司垣成为她在西京的第一个面首。
我扑通一声跪到他脚上,抱住他的腿,哭得梨花带雨,「霍将军,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肖想你,还口出狂言要你当我的面首。你千万别把我送到纪宴手里去。」
纪宴就是曾经被原主欺辱,如今逆袭成天子的反派。
霍司垣对我的行为嗤之以鼻,面上带了几分不屑,「听闻长公主行事放纵不羁,无所畏惧。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
我讪笑,那是因为我刚从隐藏剧本里知道,霍司垣的护卫遍布这间象姑馆,按照时间线,怕是马上就要破门而入,捉拿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跑不掉,我只能求饶,再从中周旋。
「将军说得对,不过我更怕生不如死。」比如落到纪宴手里。
话音落下,门被人踹开。
下一秒,刀就架到我的脖子上了。
冰凉的,隐隐散发血腥味的斩首大刀。
「将军,按原计划处置吗?」护卫问。
原计划在隐藏剧本里也提到了,陆棠晚在象姑馆对霍司垣一见倾心,根本就是霍司垣算准了她的性子,给她设的圈套。
一开始就是为了寻个由头,把她抓起来,然后送给纪宴,做个人情。
但陆棠婉的暗卫身手了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霍司垣不惜以自身为诱饵,待暗卫离去才让属下动手。
毕竟暗卫总不能在房顶上听着公主酱酱酿酿。
我望向霍司垣,神态应是我见犹怜的。
吧。
他与我对视片刻,挪开视线,懒懒说了句:「你哭的好丑。」
……
为什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我吃瘪的模样似乎取悦了他,霍司垣被属下从床柱上扶起身,漫不经心地说:「既然她怕生不如死,就带回府里吧。」
3
不错,穿过来第一天,就混了个私牢住,还有难吃的牢饭填饱肚子,已打败0.1%的穿越者。
啃窝窝头的时候,我偷听护卫攀谈:「王哥,将军什么意思啊?」
王哥叹了口气,唏嘘道:「一般的犯人只是关进大牢,被将军带回府里的,那真叫个生不如死啊。」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王哥还在继续说:「就说上次青楼的李姑娘,她不过是摸了将军的手,就被带回府里了,我们还以为她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呢,结果一夜过后,她是一身鞭痕被抬出府的。王妈妈说自那之后,她打死都不愿意再接客,是对那种事情产生阴影了。」
「啧啧啧,将军真是个禽兽啊。」护卫小声唏嘘。
什么意思?
我穿的好像不是po文吧?
「哎王哥,听说将军有个白月光,是不是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变态了?」护卫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蹦迪。
老板的情史是你能打听的?
我竖起耳朵,就听王哥说:「什么白月光啊,将军逼着人姑娘成亲,结果姑娘的小情郎找上门来,在将军胸口捅了两大窟窿。然后俩人一前一后升仙了,将军报仇无门,现在想起来还恨得牙痒痒呢。」
笑死,好丢人诶。
王哥说的姑娘应该是传说中,穿书带走男主的姐妹。
他们把穿到现实世界叫升仙,还蛮有道理的,跟这里比起来,现实世界里有网有空调,网上还有不爱穿上衣的男菩萨。
简直就是仙境。
吃瓜吃得正起劲,霍司垣就传唤我了。
4
……
被绑在书房的匣床上时,我是很懵比的。
不是吧,书房play?
谁家正经人会在书房放刑具啊?
我看着霍司垣手里的散鞭瑟瑟发抖,「大哥,有话好商量,我不好这口啊。」
霍司垣勾起一抹笑,步步紧逼,「公主强吻我的时候,怎么没问问我愿不愿意?」
「我已经道过歉了,还想怎样啊?」
我有些恼,脱口而出:「要不然你亲回来。」
霍司垣眉尾挑起一个弧度,语气玩味:「还想要奖励?」
……
「我的母语是无语。」我小声吐槽。
霍司垣用鞭子末端的木柄挑起我下巴,勾起唇角:「听闻公主花样颇多,想不想试试新玩法?」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论变态,原主哪比得上您呐。
罢了,不就是一个死字。
说不定穿回去了,我又是一条好汉。
就是有点丢人。
我视死如归般闭上眼。
而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匣床被转动到水平,让我平躺在上面。
我心跳愈发强烈,随着「咔哒」一声,匣床被固定住,我心也沉到谷底。
下一秒,男人手掌握住我的脚踝,脱掉我的鞋子。
霍司垣冷笑一声,我忍不住睁开一条缝看过去。
他拿起散鞭,然后蹲下……开始用鞭子挠我脚心。
片刻沉默过后,我不可抑制地迸发出一阵爆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我怕痒……」
霍司垣充耳不闻,神情专注地挠著。
「霍司垣!」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终于抬头看我。
凝滞三秒后,继续埋头苦挠。
「我招!我招!」我试图通过「用刑-求饶-结案」的公式结束这项酷刑。
得到的却是霍司垣冷冰冰的回应:「虽然但是,似乎没什么是需要你招供的。」
哦。原来纯粹是为了让我生不如死,活阎王算是让我见识到了。
情急之下,我想起王哥的话,灵光乍现:「我可以帮你找到白月光。」
霍司垣来了兴趣,抱着胳膊示意我继续说。
我斩钉截铁道:「我是仙女,被仙陷害,一招落难。你只需帮我完成任务,即可助我重返仙界。获得仙女帮你寻找白月光的机会。」
5
一石激起千层浪,霍司垣眼中泛起意味不明的情绪。
这招有效。
他放下作案工具,站起身,「你倒是跟她们不太一样。」
「她们?」我疑惑。
「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攻略者’。你的任务是,让我爱上你,对吗?」霍司垣胸有成竹地看着我。
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不是,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憋笑是件很辛苦的事,我很快涨红了脸。
霍司垣却以为我在害羞,一副『呵,女人,我就知道。』的表情。
为免露馅,导致他恼羞成怒,我转移话题:「是的,我和她们不一样,她们跟你都是假玩。真正爱你的人,只会想着成全你,帮你找到白月光。」
感动吗?是不是感动得都快哭了?
然而,我的算盘落了空。
「不必。」
他淡然地睥睨我,继续道:「你带我一起走。」
你小子,还想亲自去找。
恋爱脑晚期啊。
我有些为难,「小仙法力低微,不会带人上天。」
「这个好办。」
霍司垣笑笑,「根据以往案例,我总结出了升仙三大要素:」
「1.有一个仙女娘子。
2.约定好成婚日子。
3.成婚,升仙。」
哇哦,听起来像把大象放进冰箱里一样简单呢。
我敷衍应和,「那还等什么呢?快给本娘子松绑吧?」
霍司垣说的步骤里,缺了一个很重要的条件。
那就是,需得是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才有可能因爱突破空间的桎梏,一起穿回现实世界。
而我们俩的关系嘛,上炕都费劲,更遑论上天了。
不过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收集到鳄鱼的眼泪,当今缓兵之计只能是顺毛捋,给自己寻找机会。
我伺机而动,另一边霍司垣迫不及待定好了黄道吉日,时间就在一月后。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能在此期间收集到他的眼泪,就会走到跟他成亲那一步。
而他上天失败后,我要遭遇的,恐怕就不是挠脚心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6
成亲倒计时二十九天,我将一斤洋葱堆在他的案几上。
全然不顾所有人死活地剥起洋葱。
最先流泪的是我,然后是院中洒扫的嬷嬷,最后连守门的王哥都遭不住了。
唯独霍司垣安然无恙,若无其事地继续看孙子兵法。
我早已涕泗横流,为任务失败痛心,也为人与人之间的参差愤愤不平。
凭什么他百毒不侵?就因为他是男主吗?
「怎还哭个没完了,倒像是本将军苛待了你。」
霍司垣递过来一块绢布,修长手指骨节分明,白皙剔透,唯独指尖微微泛粉。
甚是诱人。
我心念一转,一口咬了上去。
已知疼痛分十个等级,研究显示,正常人疼到六级就会掉眼泪。
霍司垣是将军,耐痛力更好,得咬得更狠些。
「嘶,你是小狗?」头顶男声有些不悦。
我充耳不闻,暗暗发力,还双手钳制住男人欲抽回的胳膊。
可后颈忽的一阵钝痛,有人想打晕我。
闭眼前,余光朦胧见一白衣女子拍了拍手,语气不甚愉悦:「哪儿买来的丫头,竟胆大至此,都爬到主子头上作威作福了?」
「这是你未来弟妹。」霍司垣接住即将倒地的我。
我将头埋在霍司垣怀里,放心倒下。
我晕了,我装的。
那女子轻笑一声,「方才王护卫本想进来通报,我想着你我不必见外,便拦了他。不想一进来,撞见你与丫头玩笑,倒是云霁唐突了。」
沈云霁,这个剧本杀的女一,原本我要穿的就是这个角色。
不知道系统出了什么错误,让我穿成了跟我同名同姓的女二陆棠晚,还是个作恶多端的恶毒女配。
我不相信巧合,倒觉得这角色像为我量身打造的。
这个角色前期作恶多端,到了该遭报应时让我穿过来,背后操纵的人肯定不想让我好过。
而带我来玩剧本杀的陆清,最为可疑。
再加上我在现实生活中的存在,妨碍到了她的利益,她表面跟我要好,背地里想要操纵我永远回不到现实世界也不是没可能。
那么这个沈云霁,会是陆清吗?
7
「只是希望霍将军莫要忘了,与你有婚约的人,是我。一个丫头,玩玩也就罢了,将军若是想纳为妾室,想必父亲也是不会同意的。」沈云霁略带冷意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霍司垣将我的双手搭载他肩上,抱我起身。
我以极其诡异的姿势趴在他怀里,像……树袋熊那样。
距离近到,我能闻到男人衣服上淡淡的皂角香气,还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我不会将她纳为妾室,我会娶她为妻。」
虽然知道他是为了上天才这样做,心中也难免为之一动。
美色误人。
得赶紧想办法离开。
「那我呢?」沈云霁压抑著怒气。
「霍某向来将你和义父将亲人对待,义父一意孤行的婚约我从未同意过。纵使当年义父救我一命,这些年也早该还清了。」
「霍司垣,你别后悔!」沈云霁拂袖而去。
霍司垣食指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被人欺负了不知道还手?只会装晕?」
我立刻抬头准备辩驳,却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睛,这才发现我们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心脏漏跳了一拍,我连忙从他身上下来,磕磕绊绊转移话题:「你,你干嘛像抱小孩一样抱我?」
他干咳一声,回道:「昨日,前朝公主的通缉令已经贴到西京了,不能让任何外人看到你的脸。」
「将军没出门,如何得知?」
他的笑容变得空洞,「这些事情,我早就经历上百遍了。」
「某天开始,我像是成了被上天选中的人。我失去了痛觉,被刺杀也能活,跳崖下面必是潭水,必有奇遇。与此同时,还出现了很多人想攻略我,每当一段故事结束,我又回到象姑馆,被陆棠晚羞辱的时候,如此循环往复。每次循环,身边都有人被换了芯子,有时是你,有时是沈云霁,有时是王护卫……」
霍司垣像是这个世界的NPC,被困在游戏世界,进行永无止境的循环,是我我也会心理变态的。
怪不得他发现我不是陆棠晚之后,会把我带回府中捉弄,或许穿越者是他生活中唯一的未知性了,也是他一成不变生活中的一点乐趣。
等等!
我捕捉到某个重要信息,抬头看他,「你没有痛觉,那你会悲伤落泪吗?」
他摇头,「天生无泪。」
我发出尖锐爆鸣声。
让我收集天生无泪之人的眼泪,跟中了药找一个太监帮忙有什么区别?
关键是拿不到终极大奖事小,我不会回不去了吧?
8
事实证明,我多虑了。
我根本活不到故事结局,更别说拿终极大奖了。
沈云霁还是发现了我是前朝公主,直接向皇城递了消息。
我愈加怀疑陆清真的穿成了沈云霁,否则以女主原本的作风,断不会在纪宴大军压境时,还专门写信耀武扬威地说:『没想到吧,我已经发现了你是前朝余孽,纪宴很快就要来抓你咯~』
我掠夺了些霍司垣书房里的财产,背着包袱跑到城外,却见远处已经尘土飞扬了。
站在城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忽然,高空传来带着回音的男声:「过来。」
正当我怀疑是太爷来接我时,抬头看见了霍司垣站在城墙上。
他连盔甲都没穿,一袭白衣被风吹起,如皓雪般飞扬,周身又透著几分冷峻绝望,仿佛下一秒就要簌簌落下消亡。
我被王护卫带上城墙,他对我这个临阵叛逃的人没什么好脸色,喋喋不休细数我的罪行。
我这才知道,就为了我一个前朝余孽,纪宴亲自领兵前来,还带了十万将士,这是要踏平西京的节奏。
站在城墙上眺望,我看见远处乌泱泱一片兵马,目瞪口呆:「我是什么大罗神仙?派那么多人来抓我。」
霍司垣将我往身后护,眉头紧锁,「抓你只是个幌子。西京富庶,这些年西京实际上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纪宴真正的目的是收复西京。」
「真要打起来,遭殃的还是百姓。要不,给他?」我试探。
「你以为我没想过?」
霍司垣神情严峻,「第一次我就把城给他了,结果他烧杀抢掠,屠了一城的百姓。」
「那你之后几百次怎么做的?」我问。
他面色有些灰败,「我从未赢过他,无论是正面迎战,还是请求和谈,都逃不过屠城的结局,可能这是上天注定好的。」
眼见着大军步步逼近,我灵光一闪,问道:「你们这个世界,知道诸葛先生的故事吗?」
「不曾听闻。」
我大喜,又问:「纪宴的行为较之前可有不同?」
霍司垣思索半晌,「并无不同,应当还是本人。」
「那便来一出空城计。」
如果纪宴没有被穿越者占领身体,就是不知道这个计策的,除非陆清在他身边提示他。
我稳了稳心神,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
如果你不註意防范,患上類風濕性關節炎的風險就會增加。傢裡衣物總是晾不幹,被子濕漉漉的,地板和墻面滿是水跡,空氣中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