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裡希親王傳(下)


“我總是想象王子呆滯和害羞。”

——出國訪問與執掌艦隊

亨利王子和亨利公主一直享受著和維多利亞女王相處的幸福。與他們的善變敏感的皇帝和偽善又討厭英國的皇後相比,他與這些人相處要輕松得多。亨利毫不掩飾他訪問英國的喜悅,也毫不掩飾他對德國不斷增長的海軍實力對英德關系構成威脅的焦慮。在柏林,他哥哥圈子裡的許多人,以及所有大臣,都認為他太親英,太天真。

亨利王子真的很喜歡他在英國的親戚,就像喜歡這個國傢一樣,他是皇室圈子裡為數不多的幾個不能理解為什麼德國不能和英國和俄羅斯更友好地相處的人之一。1901年12月,當他與傢人前往聖彼得堡時,尼古拉沙皇告訴他,他不相信英國的政策,並鄙視這個國傢的軍隊和政治制度。盡管他喜歡他的叔叔愛德華七世這個人,沙皇對他在英國的親戚有很強的感情,但他不尊重他作為君主的身份,因為他“在自己的國傢沒有發言權”。

1901年底,亨利王子計劃在明年年初訪問美國,表面上的理由是他作為哥哥的代表出席德皇的新遊艇“流星III”的下水儀式,這艘遊艇是在蘇特島上建造的。這個儀式。安排在2月25日,由十六歲的愛麗絲·羅斯福,總統的女兒主持。1902年1月,美國媒體對這一聲明做瞭大量報道,認為這表明德皇希望向美國展示他的友誼,“是陛下的一個聰明的外交舉動”。有些人可能認為這是一種巧妙的輕描淡寫,因為事實上,這是皇帝試圖利用個人外交發起德美聯盟對抗大英帝國,或者至少是破壞英美之間日益加深的友好關系的最明目張膽的行為。

毫無疑問,這是皇帝的個人倡議。他認為這是一種粗糙但有效的影響美國政策的方式,通過個人接觸和優待的標志,通過國際關系的訪問,通過頒發獎章和贈送雕像,來促進德美關系的發展。而且,雖然當時沒有含蓄提及德國和美國結盟的問題——說明前者可能沒有這樣的想法,這是一個很好的方法,但是在談判之後還是有可能的。

就美國公眾而言,這無疑是“對美國的一種非凡的贊美”,而且是由一個“如此不習慣”的公眾發出的國際信號。這種不尋常的行為的真正意義是難以理解的。”英德關系被認為正在惡化,這也不是沒有跡象。而在他們離開的前夕,《科隆公報》(Cologne Gazette)虛偽地指出,國王陛下“沒有任何政治上的考慮”,但他認為重要的是,德國和美國“應該在相互瞭解他們的國傢和人民、相互信任和尊重方面更接近”,王子的旅行“將在非物質的程度上實現這一理想的目標”如果訪問的目的之一是試圖在日益不確定的英德關系面前建立某種聯盟,那麼這樣的結論隻能留給觀察人士自己來得出。

然而,亨利王子得到瞭皇帝的具體指示,目的是達成一項針對英國的德美協議。他得到簡報的事項包括設法利用他的影響力或至少是鼓勵,確保德國航運業巨頭阿爾伯特·巴林(Albert Ballin)和美國金融傢約翰·皮爾龐特·摩根(John Pierpont Morgan)簽署和蓋章一項關於管理北大西洋輪船運輸的協議(就像2月21日那樣,不需要親王的任何介入),並在必要時與美國政府就委內瑞拉問題進行談判。眾所周知,委內瑞拉危機是一場爭端。由於總統西普裡亞諾·卡斯特羅(Cipriano Castro)未能兌現外債,以及約40年前委內瑞拉內戰期間歐洲公民所遭受的損失,他與一些歐洲大國(主要是英國、德國和意大利)發生瞭沖突。卡斯特羅認為美國的門羅主義會阻止歐洲的軍事幹預,但美國人認為門羅主義是防止歐洲奪取領土的措施,而不是幹預。這場危機似乎需要德國和英國采取聯合行動,並可能給亨利王子此行的反英議程蒙上陰影。當英國政府同意參與英德倡議時,歐洲列強在美國的完全批準下,對委內瑞拉港口實施瞭為期兩個月的海上封鎖,從1902年12月到1903年2月,最終卡斯特羅同意將部分領土要求提交國際仲裁。

美國是歐洲列強中最不服輸的一個,堅持要求委內瑞拉不經仲裁就接受某些要求,並威脅要派遣軍隊和委內瑞拉作戰,但西奧多·羅斯福總統派遣美國艦隊並威脅要發動戰爭,迫使委內瑞拉讓步。

皇帝以前把他的弟弟當作一個不值得重視的傻瓜,而且在以後的生活中還會這樣對待他,因此,在這個時候,皇帝竟然認為把這樣一項微妙的任務托付給他是合適的,而且還不顧他的顧問和政府的強烈反對,這是很不尋常的。威廉大街外交辦公室的官員們對王子被派往美國作為德意志帝國的私人大使感到震驚,尤其是因為他沒有外交經驗,最重要的是他聲稱他接受瞭皇帝的命令,最初拒絕接受總理的指示。最使外交官們感到焦慮的是,他打算在華盛頓詢問是否以及在多大程度上有可能在南美洲建立一個德國勢力范圍。英國外交部政治部部長弗裡德裡希·馮·荷爾斯泰因男爵認為,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情緒“降至冰點”。亨利王子表現出與總統討論美國和菲律賓之間正在進行的戰爭的令人不安的意願。僅這一點就足以讓財政大臣和外交部擔心,他們即將前往美國的任務可能會發生變數。

最後,Bülow成功地說服皇帝,有必要限制他的兄弟的任務,僅僅是禮賓訪問。盡管如此,由於皇帝的權威,Bülow能夠向亨利王子簡要介紹德國政府的政策方針。除瞭委內瑞拉的潛在爭議問題外,還有加勒比海聖托馬斯島的問題,丹麥、德國和美國在該島都有戰略利益,還有一些重要問題需要觀察,比如與媒體聯絡,以及商業政策、航運、移民、電報和郵政等方面的問題。不過,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讓他知情隻是一種禮貌,並沒有賦予他任何與總統或美國官員討論的權利,更不用說談判瞭。

比洛堅持認為亨利王子不應該碌碌無為。給人的印象是,人們期待他能有任何政治上的主動行動。當他在那裡的時候。他此行的目的是通過正常的禮貌,通過展示兩國之間良好關系的價值,以及德皇對他們的善意,來贏得美國人的支持。他得到命令,不得提及德國在佈爾戰爭中的立場,因為這與皇帝在這場沖突中所采取的官方中立立場不一致,不得討論有關南美洲和中美洲的任何問題,也不得承認德國在這些地區的任何意圖。如果有人問他德國是否希望在中美洲或南美洲獲得土地或影響力,他應該向他們保證,沒有這樣做的計劃,盡管最好避免被操縱在這個問題上作出任何有約束力的保證或承諾。即便如此,他還是深刻地意識到,這是多年來君主代表祖國進行的最重要的一次訪問,皇帝對由此帶來的好處抱有很高的期望,尤其是在美國對德國的看法以及兩國之間的商業潛力方面。當瓦爾德西伯爵問他是否可以和他的美國妻子同時去美國時,他的請求被拒絕瞭,因為皇帝認為他的高級隨從的旅行可能會影響或削弱他兄弟的訪問的效果。

一旦亨利王子意識到他不在的時候不需要承擔任何政治角色,他可能會因為能夠擺脫這些責任而感到寬慰。而皇帝和他的大臣們可能並不這麼認為。他非常聰明,從過去的經驗中很清楚,一個並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的演講或手勢,比如1896年他哥哥給克魯格總統發的支持電報,即使不會造成無法估量的傷害,也很容易引起爭議。在他看來,他的主要目的是代表德意志帝國出席他哥哥的新遊艇下水儀式。考慮到這一點(估計也減輕瞭不少心理壓力),他於2月15日坐船前往紐約,同行的有九名軍官,其中包括提爾皮茨,皇帝的兩名副官,馮·普萊森將軍和格奧爾格·馮上尉Müller,還有賴希博士。

2月23日,在經歷瞭一場暴風雨後,他們的豪華汽船“威廉皇儲”號抵達瞭目的地。穆勒負責處理與美國媒體的關系。亨利王子意識到公共關系的價值和留下良好印象的重要性,在他們離開之前,他要求他向媒體發佈有關他職業生涯的適當信息,要求他"把我的服務打扮得比你我認為得體的多一些,用能打動北方佬讀者的口頭語來處理整個事務。"他意識到,至關重要的是,他們“必須獲得巨大成功,盡管我很討厭這種事!”這些令人厭惡的手段必須達到目的!。

在聽說他平安抵達後,皇帝寫信給愛德華國王,說他的弟弟“經歷瞭一段可怕的經歷”,但在他的熱情接待下,他很快就忘記瞭,這證實瞭索爾茲伯裡勛爵(英國首相)幾年前的預言,他希望日耳曼種族之間的結合會發生。這至少是個開始。抵達的那天晚上,他在皇帝的“霍亨索倫”號遊艇上設宴款待,然後乘火車前往華盛頓,他將在白宮作為羅斯福的客人下榻。

亨利王子於2月24日抵達白宮。由於在華盛頓沒有人有足夠的地位把他正式介紹給總統,當王子在總統進入藍房間的那一刻,由一名助手把他領進綠房間時,禮節的問題就解決瞭。然後亨利立刻走進藍屋,讓他們互相介紹自己。當天晚些時候,總統在德國大使館回訪瞭他的皇傢客人。在白宮東廳舉行的國宴上,還有來自國務院、海軍和陸軍部的重要人物出席,菜單上裝飾著德國和美國的鷹、旗幟和流星的圖像。為瞭紀念亨利王子的航海經驗,房間的背景裝飾著星星、繩子和錨,這些錨由數百個懸掛在天花板上的非常小的電燈、鏡子和柱子組成。

在18天的美國之旅中,他們參觀瞭華盛頓、聖路易斯和尼亞加拉。亨利王子訪問哈佛時被授予榮譽博士學位。另一個引人註目的活動是在紐約舉行的招待會,其中摩根為一千名“工業領袖”舉行的宴會是最精彩的。所有的參與者都覺得這令人印象深刻,但卻讓人疲憊不堪。

其中一次沒有被媒體報道,可能也是最令人愉快的一次,是3月3日亨利王子去芝加哥的Everleigh俱樂部,這是一傢以高價著稱的餐飲,隻有非常富有的人才能買得起。地主埃弗利姐妹事先得到通知,說這是他特別想去的美國名勝之一,並且為他準備瞭一場特別的演出。一個狂歡的夜晚被設計出來瞭,包括跳舞、吃飯和在泰坦手中肢解宙斯的幼子。他們為女孩們訂購瞭真正的鹿皮服裝,也就是她們所謂的“蝴蝶”,裡面什麼都不穿。會有一隻佈牛和一些生肉。午夜時分,王子和他的一行人敲響瞭俱樂部的鐘。這是對明娜·埃弗利的暗示,她歡迎她的客人,並護送他們去吃飯。當他們快吃完的時候,她去叫她的女孩們,以便娛樂可以開始。他們跑下螺旋形樓梯,進入客廳,發現亨利王子和他的隨從坐在一張長桌旁。當他們為客人跳舞時,一個女孩跑向亨利王子,當她接近他時,她跳瞭起來,在半空中繞瞭半個圈,落在他的腿上,然後抱住他的脖子。其他的人也照著做瞭,很快桌子上的每個人都興高采烈地和他自己那隻穿著暴露的“Everleigh butterfly”沾沾自喜。

然後在演出的第二部分,燈光變暗。一個佈做的公牛被推到房間裡,姑娘們把它肢解瞭,因為它發出陣陣白煙,一個管傢痛苦地咆哮著,以提供適當的聲音效果。接著又有幾個仆人端來一盤盤生的牛腰肉,姑娘們搶過來,貪婪地大吃特吃。當盤子空瞭之後,明娜打開燈,帶著客人們參觀瞭俱樂部,而女孩們則上樓,別上頭發,擦去臉頰上的血跡,換上晚禮服。據謹慎報道,有些人把一些德國客人帶進她們的閨房,“除瞭表演希臘神話外,還展示瞭其他才能,當客人滿意時,他們就匆忙下樓加入香檳祝酒會”。每個人都舉起酒杯,就像向缺席的德國皇帝和亨利王子本人敬酒一樣。在這之後,桌子被清理幹凈,當管弦樂隊演奏《藍色多瑙河》時,一個女孩表演瞭一段高踢腿的舞蹈。

就在這時,一隻銀色的拖鞋從她的腳上掉瞭下來,飛過房間,撞上瞭一杯香檳。一些水濺到瞭鞋子裡,旁邊的一位客人撿瞭起來,仰起頭,把水倒在嘴唇之間,然後把鞋扔回舞女手中。沒過多久,其他的隨從也跟著來瞭,他們從每個女孩身上取下一隻鞋,舉在空中,服務員在一旁忙活,客人們繼續往鞋裡扔香檳。“致德國皇帝。”獻給全世界的美女們。’這件事被謹慎地報告給一個著迷的人,但無疑與香檳的年份有關。

據說,妒火中燒的皇帝對這次行動唯一的疑問是:美國人很快就意識到,亨利王子的這次行動在一定程度上是為瞭反對英國。我猜想,威廉大街是有意而非巧合的他們也選擇在這個時候公佈官方文件,這些文件引起瞭人們對英國在美西戰爭中所謂可疑角色的關註,並使英國政治傢受到不利的影響。瓦爾德西在他的日記中高興地註意到,在英國,人們非常憤怒,感到非常沮喪。在他看來,沒有比這更好的方式來激發公眾對亨利王子之旅的熱情瞭,“英國人終於摘下瞭面具,全世界都看到瞭他們是多麼可悲的偽君子,這真的是一種幸運。”他接著說,這次訪問將向美國人展示英國人是如何有計劃地煽動對德情緒的。旅行結束後,他肯定會在國外,尤其是在英國,進行艱苦的努力來破壞這次旅行的有益效果。

1902年1月20日,比奧請求他允許他與英國政府展開討論,以期對委內瑞拉采取可能的聯合措施,這一想法被皇帝立即拒絕瞭。他說,除非他們能確定英國不會認為這是一個引起美國對德國人懷疑的機會,從而削弱他弟弟訪問的影響,否則他們不會考慮從倫敦來。無論如何,在美國的任務完成之前不能采取這樣的步驟,而且亨利王子仍然可以得到關於這個提議的指示,如果必要的話,可以給羅斯福總統以書面的指示。

盡管如此,皇帝意識到德國和英國在加勒比地區的合作行動,以及他的兄弟在美國的同時使命,需要被視為日耳曼民族的國傢在展示統一戰線。

3月5日,亨利王子從加拿大發電報問候愛德華七世。到目前為止,這次旅行顯然已經付出瞭代價,從紐約到歐洲的媒體都報道說,王子行程中的幾個城市都在談論壓力。他被安置在下面。他沒有在火車停靠過的幾個地方停下來,那裡已經安排瞭官方接待來歡迎他。在一個非常大的區域內,這是一個異常繁忙的任務,有人問,負責計劃他的行程的官員還能期望什麼?人們還註意到,盡管采取瞭預防措施以確保他的安全,成群的暴徒卻不止一次被允許走近他半夜睡覺的那節車廂,敲他的車窗,請他出來。

第二天,他訪問瞭波士頓大學,那裡的校長D·Eliot授予他法學博士榮譽學位,這是該機構首次授予外國王子法學博士學位。艾略特在他的演講中提到,四十年前的南北戰爭期間,美國聯邦正處於致命的危險之中,成千上萬的年輕人為戰爭流血犧牲。在1861年的關鍵時刻,英國女王告訴首相,她不會簽署任何意味著與美國開戰的文件。“那位傑出女性的孫子現在就坐在我們身邊。

在他的訪問接近尾聲時,《泰晤士報》回顧瞭亨利王子的訪問所取得的成就,以及作為皇帝計劃的一部分,這次訪問對未來的影響。它觀察到,有些人懷疑威廉皇帝采取瞭馬基維利式的政策,他派他的兄弟飛越大西洋是為瞭“取悅美國人民,讓我們保持愉快的心情,直到他的計劃成熟,他的艦隊準備就緒”,然後他們就會看到他在委內瑞拉,或阿根廷,或南美洲的任何其他地方的真正意思,他認為他在向這些地方投去渴望的目光。盡管他的誠意沒有受到質疑,但英國對這一信念的信心並沒有阻止一支規模龐大的艦隊駛向委內瑞拉水域。

3月11日,他起航橫渡大西洋。就在同一周,《泰晤士報》駐華盛頓記者評論瞭亨利王子對英國表現出的明顯友好,並說希望他反映的是皇帝的感情,“而不是對英格蘭和任何英國人怒吼的德國暴民的感情”,“德國媒體對友好民族的猛烈謾罵很難讓兩兄弟中的任何一個人滿意”。

另外,俄羅斯媒體也改變瞭對此次訪問的態度。當德國媒體早些時候試圖在盎格魯-撒克遜種族的兩個分支之間挑起敵意時,它得到瞭許多俄羅斯雜志的支持,這些雜志隨後加入瞭對英國政府的攻擊。然而,現在它發表瞭一篇文章,揭露瞭英國政府的兩面性。

在談到亨利王子在美國受到熱情歡迎的同時,它對這次訪問是否會永久改善德美關系表示嚴重懷疑。宴會、招待會和火炬遊行不足以讓世界衛生組織成員國攜手前行。他們的經濟利益和政治利益不能有沖突,而新聞界強烈認為這種沖突是不可避免的。文章最後指出,幾年前亨利王子(Prince Henry)對中國的一次同樣成功的訪問,並沒有阻止德國在不久之後不得不與中國開戰。

回到德國不到一個月,亨利王子就收到瞭一個令人不快的提醒:戰爭的威脅從來就沒有深埋在表面之下。4月8月,未來的海軍部參謀長馮·海林根給他寫瞭一份備忘錄,他在備忘錄中說,德國最終戰勝大英帝國的唯一辦法就是入侵英國。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控制北海,從而占領荷蘭和比利時。

亨利王子知道,這次訪問帶來的不太可能是德國和美國之間的暫時和解,任何外交成功的效果都可能是短暫的。德國的許多媒體都對皇帝大加吹捧,仿佛這次旅行的功勞都歸他所有,而他的兄弟卻一點功勞都沒有,而亨利王子機智地把這次冒險歸功於他的哥哥。4月14日,在漢堡舉行的東亞協會年度宴會上,他婉轉地強調說,他要感謝那個叫他出航到美國的人,也就是從前請他到遠東去的人。他對在德國商人中間度過的兩年的愉快回憶和他所受到的盛情款待充滿瞭愉快的回憶。關於他最近的旅行,他繼續說,他不僅發現瞭“一個追逐美元的國傢”,而且還發現瞭一個致力於獲得純粹理想優勢的國傢。他懷著一顆充滿感激的心回顧他作為這個偉大國傢的客人的那些日子,這個國傢竭盡全力使他生活的每一個小時都是愉快的。

大約一年後,一位美籍德國觀察傢評論說,德國人企圖在美英兩國之間制造不和,結果卻適得其反。在過去一年左右的時間裡,德國在美國奉行“一種非常不幸的政策”,盡管亨利王子訪問瞭美國,並不斷試圖向美國示好,以及各種誇張的友好表述,但美國人的主要感覺是不信任咄咄逼人的德國。美國人不喜歡一個殘暴、唯利是圖、自吹自擂的德國,這個德國似乎一心想要擾亂整個世界。

瓦爾德西伯爵最初是贊成亨利王子去美國的,但現在他被德國媒體的一種方式所排斥,這種方式試圖把它作為一種輝煌的國際勝利。到1902年底,他堅信德國想要贏得與英國的某種競爭,以贏得美國的好感,但這是徒勞的。現在,瓦德西對他的帝國主人的批評越來越多,他警告國王陛下不要變得虛榮,不要認為自己比其他人都聰明。由於與美國有著密切的聯系,英國在任何競爭中都有明顯的優勢,如果有競爭的話,但皇帝必須明白,美國民族足夠謹慎,不會被誘騙而對英國或德國施以過分的恩惠,而且德國不應該被認為是在與英國競爭,向美國人卑躬屈膝,爭取他們的友誼。毫無疑問,亨利王子也會有同感的。

1902年5月,亨利王子在愛爾蘭。德國海軍中隊從基爾出發,於5月1日抵達斯威利湖,並在多尼戈爾州的邦克拉納拋錨,在最初的幾天裡,他在那裡指揮海軍中隊進行演習。除瞭履行海軍職責外,他還抓住一切機會訪問鄰近地區。下車後,他在一名工作人員的陪同下騎車前往倫敦德裡郡,在一傢鄉村郵局前停瞭下來,買瞭幾張郵票,然後前往倫敦德裡郡,在那裡他繞著城墻走瞭一圈,參觀瞭大教堂。當天還有大約300名軍官也在佈克拉納登陸,還有幾名軍官也訪問瞭倫敦德裡郡,在前往愛爾蘭西海岸之前,他們在港口的軍艦上受到瞭歡迎。

幾天後,他南下,5月7日,他的叔叔,康諾特公爵亞瑟,在伯恩和他在科克郡別雷黑文的旗艦弗裡德裡希三世皇帝拜訪瞭他。兩人隨後參觀瞭科克國際展覽。亨利王子住在皇傢醫院,兩天後,他在都柏林的鳳凰公園騎行瞭一小段時間,之後,他和公爵在總督府邸拜訪瞭中尉勛爵,共進午餐。幾天後,他作為中尉勛爵的客人在金斯敦登陸,同時也是奧蒙德侯爵和侯爵夫人在基爾肯尼到德國的短暫客人。

一個月後,亨利王子和亨利公主受邀參加瞭在威斯敏斯特教堂舉行的愛德華國王和亞歷山德拉王後的加冕典禮。為瞭等到南非佈爾戰爭結束後才舉行儀式,這一儀式被推遲瞭幾個月,原計劃於6月26日舉行。亨利,艾琳和他們的套房住在溫伯恩宮。沃爾德西伯爵也來到倫敦參加慶祝活動,因為皇帝要他代表德國軍隊。當加冕禮列隊行進時,由於一名列兵——瓦爾德·雷克,一名軍官,認為他們有權先走,因此普魯士軍官們與英國軍官們就雙方的優先次序發生瞭爭執。這本來可能是一場不合時宜的爭論,後來亨利王子以和解的方式解決瞭,他說,他和妻子的馬車走在哪個位置,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期待已久的加冕典禮再次推遲,因為國王在6月的幾天前得瞭重病,不得不接受膿腫手術。幾乎所有來的外賓都離開瞭,亨利和艾琳也在消息傳出後不久就回傢瞭。幾個星期後,他們回到瞭英國。這樣他們就可以參加8月9日舉行的推遲的儀式,那時國王已經從手術中完全恢復,而且在醫生的堅持下節食,情況也大有好轉。皇帝委托亨利王子給國王和王後寫瞭一封深情的信,說他想在秋天到桑德林漢姆莊園拜訪他們。國王欣然同意,並建議在11月8日那一周,其中包括他的生日11月9日。

盡管人們對威廉皇帝前一年爭取美國的努力持保留態度,但很明顯,亨利王子的訪問成功地在個人層面建立瞭友誼。1903年夏天,凱梅裡厄斯·范德比爾特三世和他的傢人是在乘坐他的帆船“北極星”號抵達基爾的,當時在場的還有“黛西王子”和“黛西公主”。黛西公主在她的日記中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做瞭有趣的描述,尤其是他們和范德比爾特一傢在船上吃飯的情況。“之後他們就上岸去喝酒瞭,後來,他帶著王子再次出現。他和我們的女主人科梅林斯·范德比爾特夫人一起消失在下面,她是一位迷人的(雖然勢利)美國人,但很有魅力;我一直想象中的王子呆滯和害羞,當然沒有一絲挑逗”。

1903年10月,一傢人聚集在達姆施塔特,參加艾琳公主的侄女愛麗絲和希臘國王喬治的兒子安德魯王子的婚禮。據說,當新娘和新郎出發去度蜜月時,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是響亮的“亨利王子的問候”。這也是羅曼諾夫傢族最後一次出現在歐洲的傢庭活動中。

僅僅四個月後,悲劇就降臨到這個傢庭身上。1904年2月25日,艾琳離開4歲的小亨利一小段時間,自己去拿東西。當她轉身的時候,他爬上一把椅子,然後走到桌子上。當他聽到她回來的時候,他想要下來,但是當他試圖爬下椅子的時候卻沒有站穩,頭朝下摔倒在地板上。他的尖叫聲立刻把她嚇跑瞭,但當她跑到他身邊時,他幾乎失去瞭知覺。艾琳的弟弟,黑塞大公埃姆斯特,寫信給他們的妹妹維多利亞公主,告訴她他今天收到瞭亨利的電報,“說他們的孩子兩天前從椅子上摔瞭下來,還頭疼。疾病,他們聽說這可能是腦溢血,今天回到基爾,也許不像他們想的那麼糟糕。不幸的是,結果不僅“非常糟糕”,而且對一個患有血友病的孩子來說更糟糕,幾天後他就去世瞭。西班牙的尤拉利亞公主寫信給艾琳艾琳回信感謝她的同情"在我們巨大的悲痛中亨利也請求加入他的感激之情。事實上,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可怕的打擊,沒有那個陽光明媚的天使在我們身邊,我們的日常生活似乎是如此艱難——他是如此充滿活力,三個孩子在他們的方式是如此不同——但他避免瞭更多的痛苦和悲傷,對他來說,這是更好的,但對我們來說。她的哥哥厄尼知道她的痛苦,艾琳感謝他,說他在那些悲傷的日子裡是多麼美好。她在給姐姐的信中寫道:“再一次發自我的內心——上帝保佑你的愛和幫助,保佑你在那些可怕的日子裡為我們所做的一切,為我們所遭受的苦難,一次次地為你的悲傷而吻你。”

1904年6月,亨利王子負責安排愛德華七世在月底訪問基爾,以及護送他的中隊。據國王的私人秘書弗雷德裡克·龐森比爵士(Sir Frederick Ponsonby)說,皇帝對叔叔明顯偏愛法國而不是德國越來越惱火,更不用說他在過去一年左右的時間裡訪問瞭其他歐洲國傢,如意大利、葡萄牙和奧地利,而忽略瞭作為他祖籍的帝國。

雖然國王知道兩國之間存在一定程度的敵意,而且訪問柏林可能會出現問題,但為瞭不讓英德關系進一步惡化,國王決定進行一次友好訪問然而,他不打算去柏林,而是計劃乘坐皇傢遊艇“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號前往基爾,與皇帝見面參加賽舟會,隨行的還有巴頓堡的路易王子。路易很不情願地去瞭,他寫信給國王的私人秘書諾利斯勛爵,說他以官員甚至半官方的身份任何時候去基爾都是很不愉快的。作為證據,他列舉瞭他與亨利王子的關系、他的德國名字和出身以及其他原因,說他懷疑皇帝會喜歡在那裡會見他。更糟的是,他的背很痛。然而,他的反對被堅決地置之不理。

6月26日下午,國王和他的侍從抵達,受到皇帝、王儲和亨利的歡迎。那天晚上一場國宴在霍亨索倫號上舉行,賓客包括皇帝的次子弗雷德裡克王子、瑞典威廉王子、巴滕伯格王子、皇帝的妹妹和姐夫阿道夫王子和公主,此外還有總理Bülow、英國駐柏林大使弗蘭克·拉塞爾斯爵士、德國和英國的海軍大臣和英國巡洋艦艦長。在祝酒的交換之後,皇帝提到英王的“積極的政策”被指向維護和平。並暗示自己永不忘記,小時他們花在奧斯本的共同歲月,以及在維多利亞女王臨終時刻的回憶。第二天晚上,上千名德國海員和英國海員的招待晚餐在Ellerbeck造船廠的大廳進行。

亨利王子和後者交流瞭一些親切的話語。亨利王子很高興有機會和他的姐夫交流傢庭消息,盡管他們不得不在公共場合交談,這讓他感到有些尷尬。他對另一位英國侍從成員的友好態度與他兄弟的態度形成瞭鮮明的對比。龐森比相信皇帝相信隻有他一個人負責阻止國王在那之前訪問德國,而且他是非常反德的。當國王在晚餐前向遊艇上所有的英國客人致意時,他熱情地向老朋友們問好,但當他與私人秘書面對面時,他卻視而不見,好像從未見過他一樣,拒絕與他握手,隻是正式地鞠瞭個躬,然後就轉向瞭下一個人。過瞭一會兒,就在晚飯前,龐森比正在和一名海軍軍官談話,這時亨利王子也加入瞭他們,他們開始就一些小事進行友好的討論。接著是愉快的笑聲,皇帝來到他們中間,問他的哥哥他們在討論什麼。當他被告知他加入並提出瞭他的意見。過瞭一會兒,龐森比說瞭句輕松愉快的話,把大傢都逗笑瞭,隻有皇帝例外。皇帝轉過身來,冷冷地盯著他,然後轉身走開瞭,一句話也沒說。

當英王在周末離開德國時,媒體習慣性地評論兩國君主之間的友好關系,並提到英王的訪問從來沒有打算“具有政治性質”這樣的友好交流和團聚並沒有緩解德國對英國似乎試圖在歐洲建立新聯盟的方式的不安。愛德華國王的勝利之旅在1903年春天,敵對的巴黎向整個歐洲大陸發出瞭一個明確的信號。英國最近與日本結成瞭同盟,並與美國保持瞭良好的關系。兩年前,亨利王子的美國之行受到瞭熱烈的歡迎,甚至可以說是外交上的成功,但卻沒有給德意志帝國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利益,無論是外交上還是商業上。正如亨利在1903年10月警告提爾皮茨的那樣,德國的艦隊計劃受到瞭英國的密切關註,其目的被認為是試圖打破英國對世界的統治,以獲得對德國的優勢。

所有這一切都表明德國感到相當不安,尤其是亨利王子,因為他比他周圍的大多數人都更重視良好的英德關系。在歐洲引起恐慌的一個原因是,日本在與俄國的戰爭中取得瞭勝利,而俄國本以為在這場戰爭中可以輕松取勝。

遭受一次又一次屈辱的失敗。1904年8月,當亨利和艾琳受邀到聖彼得堡參加期待已久的沙皇亞歷克西斯的洗禮時,亨利收到瞭威廉皇帝的一封信。它熱情地敦促沙皇尼古拉繼續戰鬥,告訴他,如果他繼續這場戰爭,勝利就屬於他,而他最終必須繼續這場戰爭。這個預言被證明是徒勞的,因為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士氣消沉的俄國在一次又一次的災難中被擊敗,被迫求和。此外,一開始看似幸福的傢庭團聚很快被揭露為羅曼諾夫傢族生活中黑暗篇章的前奏。很久以後,事實證明亞歷克西斯和他的妻子瓦爾德瑪以及小亨利一樣,患有血友病。作為王位繼承人,他的傢族,尤其是痛苦的母親,以及整個王朝,將會面臨災難性的後果。

第二年,亨利在不愉快的情況下再次訪問俄國。1905年2月,艾琳的愛莉姐妹艾拉喪偶,她的丈夫塞爾日大公在莫斯科死於一場暗殺。當亨親王前往柏林,征求皇帝的同意,讓雷內前往俄羅斯參加葬禮時,似乎是派遣亨利親自前往聖彼得堡的好機會。皇帝一直在與沙皇尼古拉通信,他的親筆信沒有得到答復,他希望通過任命他的副官古斯塔夫·卡姆·馮·蘭姆斯多夫為他在聖彼得堡的軍事代表來影響沙皇,但這一希望毫無結果。然而亨利王子卻不能被忽視,同樣,在沙皇的宮廷裡,由於他是傢族的緣故,他有資格說一些必要的話,因此亨利王子在四月二日去瞭沙皇的宮殿。

1905年,臨行前,他拜訪瞭比洛,比洛要求他盡力對沙皇施加影響,堅持對抗日本。他在日記中多次記錄瞭他在俄國的日子,多次提到尼古拉皇帝在戰爭中十分沮喪,並把他曾經寄予的希望寄托在第二太平洋中隊的指揮官季諾維·羅熱斯特文斯基上將身上。他想再派遣18萬名預備役軍人到戰場上,他說,俄羅斯有一個強大的親和平政黨,盡管如此,他“欽佩日本人的活力”。一天,他倆一起靜靜地散步。

亨利親王利用這個機會提請沙皇註意他的處境的危險,向他指出革命的危險始終存在,特別是如果他不與人民接觸的話,並建議他至少在復活節時到莫斯科去一趟。沙皇對他坦率的講話表示瞭含蓄的感謝,但亨利擔心他的話會被不接受的聽眾所反對。當他回到德國時,他對自己親眼所見的事態感到非常沮喪,他的總體印象是對俄國國內外的形勢“完全無望”。他深信,俄羅斯正在“走向她不可避免的命運”,這是因為君主的人格是完全失敗的,“他根本不能適應環境。此外,部長們也有類似的失敗,他們逃避任何責任。”他知道,就是他們的至親,也對局勢完全絕望。

回到基爾後,亨利王子給哥哥寫瞭一封信,他在信中總結瞭自己的觀察。他重申他的結論,認為俄國目前的局勢似乎沒有希望,隻有兩件事可以防止出現無政府狀態和革命的威脅,一是俄國波羅的海艦隊戰勝日本艦隊(這種可能性看來越來越渺茫),二是沙皇在復活節時在莫斯科向人民發出呼籲。他非常懷疑皇帝是否會去莫斯科,更不用說采取他所建議的鎮壓無政府主義者的措施瞭。此外,他還報告說,沙皇曾考慮過對軍隊進行一次鼓舞士氣的訪問,但由於局勢動蕩,有被暗殺的危險,因此取消瞭這個計劃。

亨利王子說,他已經盡瞭一切努力,試圖把沙皇從“不可理解的、高度危險的”狀態中解救出來。沙皇犯下瞭錯誤,他本應該立刻到莫斯科,帶著全副武裝的警衛,而不是感謝我,隻因為我的‘坦率’。他實際上是感謝我的,激動得幾乎要哭瞭。”他接著說,沙皇決心繼續進行戰爭,他相信隻要有足夠的資金,時間是站在他這一邊的,即使在整個過程中,輿論都很強烈。

特別是在軍隊圈子裡,俄國人贊成和平。在他看來,皇帝似乎生活在一種“幾乎是幼稚的”幻想之中,認為他可以在不讓出任何領土、不需要戰爭賠償的情況下實現和平,而且要求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保留他喜歡的任何規模的艦隊,皇帝認為這是完全不可能的。當亨利王子警告沙皇,日本人會“為他們的麻煩向你索取更多”時,他回答說,那樣他們就隻能等待瞭。亨利王子承認,這對沙皇本人來說是一個“心理難題”。盡管他有智力天賦,有一顆金子般的心,但他沒有意志力,而且被一種不同尋常的宿命論所控制,這有成為一種負擔的危險。

在他與亨利王子在柏林的談話之後,Bülow寫信給皇帝,把這個消息告訴瞭他。他堅持認為皇帝“對俄羅斯保持友好睦鄰的政策是非常正確的”,同時與其他國傢發展關系。他認為俄羅斯不適合“憲法和自由實驗”,就像法國在革命時期所做的那樣,如果現有的俄羅斯國傢結構能夠戰勝“民眾目前的狂熱情緒”並存活下來,即使是以一種削弱的形式,他也不會感到驚訝。雖然亨利王子有時被他的兄弟和大臣們認為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但他被非正式地任命為大使和使者,探聽俄羅斯的情況並作出匯報,這隻能證明他的常識和洞察外交事務的能力受到瞭一定的尊重,即使隻是在相當膚淺的層面上。而且越來越明顯的是,他比他那反復無常(如果不是不穩定的話)的哥哥更受外國元首的尊敬和愛戴。

到1906年4月底,英國的一些媒體開始討論美國加入英日同盟的可行性。據《泰晤士報》報道,這種猜測毫無根據。盡管羅斯福總統很喜歡和尊敬威廉皇帝和亨利王子,並且在三年前訪問時很高興認識亨利王子。他們——至少是皇帝——顯然沒有意識到“美國的不幹涉政策是確定的、堅不可摧的、永久的”。

1906年2月,當亨利親王訪問英國駐柏林大使館時,他談到皇帝對德英關系的改善感到高興,尤其是與他的叔叔愛德華國王的關系。他接著說,他震驚地意識到,如果德國和法國真的爆發戰爭,英國會站在後者一邊。弗蘭克·拉塞爾斯爵士告訴亨利王子,他從來沒有認真地相信戰爭的危險,因為他相信德國和法國都不想打仗,但如果這樣的災難真的發生瞭,英國肯定會站在法國一邊。英國人普遍認為,德國在摩洛哥的行動是針對英法協定的,如果英法協定迫使英國參戰,英國是不可能放棄法國的。

1907年9月,當帝國海軍在北海舉行演習時,亨利王子第一次指揮帝國海軍。在這個月的第一周,進行瞭一系列的戰術演習,但由於大霧和惡劣的天氣而有所保留,最後以對威廉港的進攻結束。艦隊集合瞭所有級別的90艘船,包括55艘魚雷艇,一個由22艘船組成的特殊“水雷中隊”作為艦隊的一個單位首次亮相在皇帝的見證下,他們在皇傢遊艇“霍亨索倫”號和旗艦“德意志”號上交替觀看。赫利戈蘭要塞的火炮被認為有效地阻礙瞭進攻部隊的戰術,並證明瞭該島防禦工事作為赫利戈蘭灣海防的一部分的實際效用。演習的戰略部分持續瞭兩天,由兩個中隊中比較現代化的一個對易北河口發起攻擊,亨利王子擔任首席裁判。演習結束後,在威廉港為艦隊的主要軍官舉行的宴會上,皇帝提議德國海軍、遠海艦隊及其總司令舉杯祝酒。亨利王子在答謝辭中說,艦隊很自豪能在皇帝和海軍軍官們嚴厲而公正的監督下進行演習。從最高級的軍官到最低級的士兵,都充滿瞭一種願望,即盡他們的責任,為他們的國傢和陛下的榮譽。

在第二天,皇帝在通過亨利親王致德國海軍的日常命令中,對德國海軍在擔任北海或公海艦隊總司令的第一年所表現出的能力給予瞭高度贊揚。皇帝高興而滿意地註意到,那個星期海軍演習的成功,從各方面來看,完全證明瞭帝國對亨利親王的航海技術、戰略和領導才能的信心。因此,皇帝向亨利親王表達瞭他最誠摯的感謝,感謝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瞭這麼多的任務,他愉快地期待著他的兄弟繼續擔任統帥。接著,他贊揚瞭全體員工的幹勁和效率,並特別提到瞭機艙員工的出色表現。最後,他宣佈他打算授予艦隊許多軍官和士兵勛章和其他獎勵。

皇帝對亨利王子毫無保留的信任,部分是為瞭打消一些高層人士對亨利王子是否真正擁有訓練和專業經驗的疑慮。而這些訓練和經驗是有效履行他的最高指揮職責所必需的。大傢都很清楚,他已經盡可能地達到瞭最高標準。

2022.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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