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很多朋友都聽過銀臨的《牽絲戲》,筆者以為這首歌非常好聽,尤其是裡面的戲腔部分,雖然不是真正的戲腔,但是搭配上歌詞,也備受古風愛好者的喜愛。
“蘭花指捻紅塵似水;三尺紅臺 萬事入歌吹;唱別久悲不成悲;十分紅處竟成灰;願誰記得誰;最好的年歲...風雪依稀秋白發尾;燈火葳蕤 揉皺你眼眉;假如你舍一滴淚;假如老去我能陪;煙波裡成灰;也去得完美。”道出的恐怕不僅僅是那份淒美。
其實筆者認為這裡的“牽絲戲”就是我們通常所謂的“木偶戲”,因為木偶戲就是人通過絲線控制木偶表演的一種戲種。而在南宋末年,這一種娛樂活動在京城臨安是非常盛行的。當時,在《東京夢華錄》有『杖頭傀儡、懸絲傀儡、藥發傀儡』等名目。
《夢粱錄》記錄:『凡傀儡,敷演煙粉、靈怪、鐵騎、公案、史書歷代君臣將相故事話本,或講史,或作雜劇,或如崖詞。如懸線傀儡者,起於陳平六奇解圍故事也,今有金線盧大夫、陳中喜等,弄得如真無二,兼之走線者尤佳。更有杖頭傀儡,最是劉小仆射傢數果奇,其水傀儡者,有姚遇仙、賽寶哥、王吉、金時好等,弄得百伶百悼。兼之水百戲,往來出入之勢,規模舞走,魚龍變化奪真,功藝如神。』
當然《牽絲戲》這首歌曲,有一篇很著名的文案:
餘少能視鬼,嘗於雪夜野寺逢一提傀儡翁,鶴發襤褸,唯持一木偶制作極精,宛如嬌女,繪珠淚盈睫,惹人見憐。 時雲彤雪狂,二人比肩向火,翁自述曰:少時好觀牽絲戲,耽於盤鈴傀儡之技,既年長,其志愈堅,遂以此為業,以物象人自得其樂。奈何漂泊終生,居無所行無侶,所伴唯一傀儡木偶。 翁且言且泣,餘溫言釋之,懇其奏盤鈴樂,作牽絲傀儡戲,演劇於三尺紅綿之上,度曲咿嚶,木偶顧盼神飛,雖妝繪悲容而婉媚絕倫。曲終,翁抱持木偶,稍作歡容,俄頃恨怒,曰:平生落魄,皆傀儡誤之,天寒,冬衣難置,一貧至此,不如焚。遂忿然投偶入火。吾止而未及,跌足嘆惋。忽見火中木偶婉轉而起,肅拜揖別,姿若生人,繪面淚痕宛然,一笑迸散,沒於篝焰。 火至天明方熄。 翁頓悟,掩面嚎啕,曰:暖矣,孤矣。
其實很容易看出來,文中的傀儡翁對於傀儡的那份執念,那份喜愛,把自己的一生都給瞭傀儡,但是最後也落得“暖矣,孤矣”的結局。再到後來,恐怕這位貧苦的傀儡翁也就不知道病故在哪裡瞭吧。
不管這個故事是真是假,但筆者覺得這篇文案很淒美,那首歌曲更淒美。當我們去聆聽那份淒美之時,放佛看見一個傀儡翁再和他的傀儡在那裡唱戲。
當然,這為我國的傳統文化之一的木偶,這份傳承是不能斷的,不管是哪種形式把它體現出來,但是這一份文化便是最好的文化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