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還跑大車的時候,那一晚經歷瞭至今難忘的事。
那是在秦皇島的那天晚上,當時又累又餓,實在不想再走,可周圍有燈光亮的地方,卻看不到一個飯店住宿的字跡,疲憊不堪的我不想說話,癱瘓的靠在椅背上,目光環視一下四周,卻發現我們停車的這裡,狹小的公路邊有一間低矮的土坯房,裡面亮著昏暗的燈光,我不由得眼前一亮,心想,我剛才怎麼沒發現,此刻借助車燈的餘光,我分明發現那個屋子的墻角有幾個大字 夜來香小吃。
我敲瞭幾下車窗,提醒同伴,他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立刻,他也發現瞭那個地方,於是我倆不約而同的向著那個小屋子走去,可走到它的跟前,
我突然站住腳步,同伴疑惑的望著我 怎麼啦? 我用目光環視一下那個房子,朝他努努嘴說到 這個地方有點奇怪,剛才我拐過這個道口的時候,這個方向,應該第一眼就看到的是它,為何……?
同伴扭過頭也疑惑的望著我“ 而且這麼多車路過,為何他門前一個停車都沒有,難道他傢做的飯不好吃”
“管他呢,先進去看看再說”
男人畢竟就是男人,他一邊說著一邊獨自向前,雙手推開瞭門,我隻能尾隨其後。
裡面映入眼簾的仍然是昏暗的燈光,我懷疑那是我小時候傢裡點過的十五瓦的燈泡,閉瞭閉眼睛,稍待片刻,眼睛習慣瞭那個燈光,開始觀察,這時候發現,狹窄的屋子裡有一個老式的櫃臺,櫃臺前坐著一個老頭,正低頭黏著手裡一個煙卷,看他熟練的黏著一頭,然後放到嘴裡,見有人進來,抬起眼瞼,微笑的望著我們,可能是神態轉變的太快,臉上的神經還來不及轉換,很多皺紋不自然的聚在一起,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老太婆,來客人啦!”
老頭一邊對著裡屋喊到,一邊很麻利的站瞭起來。
我們倆沒有說話,這時候,隻見裡屋花門簾一挑,從裡面走出來一位老太太,她很普素幹凈的打扮,手裡托著一個托盤,裡面放著酒菜,熱騰騰的冒著,香氣也隨之彌漫而來,讓饑腸轆轆的我倆不約而同的舔瞭一下嘴唇。看來他們這是要自己準備吃飯瞭,因為除瞭夫婦倆屋子裡沒有其他的客人。
老太太很熱情的招待我們坐下,我倆互望瞭一眼,坐瞭下來。
“有什麼吃的嗎?”我問到。
“你們倆來的太晚瞭,我們都已經準備打烊瞭,這樣吧,如果你們不嫌棄,我和老頭子還沒動筷,這些做好的飯菜,給你們吃吧,我們自己再做!”老太太滿臉堆笑的說到。
“行,那我們就不客氣瞭” 沒等我發言,同伴竟然上前接過瞭那個托盤,我又想起我常說他的那句話“我懷疑你是餓死鬼托生的”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可我剛仔細看一眼那個飯菜,立刻打掉瞭同伴的筷子,拉起他猛地飛奔出去,同伴不解的一直在追問我 怎麼啦?
等我們回到車前,我才喘息著和他一起回頭觀看 ,可後面哪裡還有那個破舊的小吃店的影子,此刻換成瞭同伴驚恐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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