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死嬰兒奸污母親
——石田幹雄一面堵著嬰兒的嘴,一
面用手剝開母親的衣服,先把嬰兒扔進煮
沸的鍋裡,然後用被子蒙上母親的頭,騎
在她身上終於蹂躪瞭她。
嗤——,擦著火柴,硫磺的臭味刺鼻。噗的一下,微弱的光逐漸大瞭起來。黑暗中,在火炕上鋪著的被褥上面,靠著墻。壁抱著嬰兒的年輕女人的身影顯現出來,在寬闊的墻壁上歪斜地扭動著。
在她前面,穿著有點臟的草黃色服裝、掛著佩劍的士兵,露出微笑時的牙齒,滿足地歪著面孔笑著。在側身黑影的臉上,令人可怕地亮著眼鏡,像狼的眼睛一樣發光。驚恐不安的女人,眼睛充滿憤怒,大大睜開,不敢作聲,嚇得身體縮成一團向後退著……照亮用的火柴燒完瞭,又回到瞭黑暗。
石田幹雄在中國作為新兵登陸以來,盡管還不滿半年,但是作為擲彈筒手卻參加瞭四次“討伐”行動。比戰鬥更重要的是踐踏所到之處的農傢,殺掉牛、豬、雞,把凳子或是農具—有時連棺材也當作劈柴。用搜羅來的油和面粉烹調成“野戰飯菜”來吃,這就是所謂“討伐”。
“如果去‘討伐’,酒和女人都會有的,賭博的‘資本’也有瞭,但別把性命丟瞭。這就是討伐。”這是老兵們的口頭禪。
石田幹雄在入伍以前,從滿洲和上海回來的士兵有關戰地的話引起瞭他的獵奇心,所以,他也想去戰地。這次成為30歲的補充兵,實現瞭他的願望。在兩次三次重復進行的“掃蕩村落”中,如果看到村子裡逃慢的女人,老兵們一定讓他們新兵當守衛,把那個婦女強奸瞭。在城市裡長大,16歲就知道在社會上能夠用錢一個晚上玩弄一個女人以後,他玩弄瞭很多女人。現在,看到他們這樣做,官能受到刺激,自己也想趕快學著去幹。
在魯東作戰中配屬於大熊兵團的他們59師團直轄自行車中隊,到達離福山縣城6-7公裡的這個村子的時候,是1942年11月下旬。這天像要下雪,風力很強,我們是在下午3點左右到達的。
在田島少尉的命令下,石田幹雄和士兵們一起鉆進門,為尋求各自想得到的獵物而四散奔跑著。他和山口上等兵分開後,兇狠地把所到之處攪得一塌糊塗。在進入認為沒有人的西頭一傢時,意外地看到瞭膚色潔白的美女樣子的女人。他嚇瞭一跳,在此後的一瞬間,就像野獸那樣,欲火劇烈地燃燒起來。
為瞭日本而不得不征服其他國傢,這就是戰爭。學校的老師,官員,寺院的和尚,都是這樣教他的。他成瞭為國盡忠的士兵來到瞭戰地。但是,他在旗幟的波浪中被歡呼送行,卻暗暗掉著眼淚。出國以來,幹瞭些什麼呢?父母和他的朋友都不知道真實的情況·…他自從到瞭中國,完全成為所說的戰爭奴隸,眼光變得短淺,因為拿刺刀對著什麼也沒有拿的中國人可以忘乎所以。他們槍殺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在田裡幹活的老百姓,燒光老百姓的傢,隨意蹂躪婦女。
所說的匪賊不是別人,而是在田地裡努力幹活的老百姓;所說的壞人,也不過是為瞭防止侵略者們破壞和平的幸福生活而鬥爭著的人們。
這種戰爭的真實被人們所隱瞞著。在“戰爭”的名義下,上從師團長,下到像他們這樣的一個士兵,一般在人世上無論如何也不能幹的事,有人類良心的人絕不允許幹的壞事,在大白天就可以公然進行
石田幹雄穿著臟鞋跳到被褥上,伸開大手,朝墻邊的女人猛撲過去。女人從他的身體下面鉆瞭過去,敏捷地靠向火炕角落,在黑暗中直盯著他下一步的行動。他認為很容易就能弄到女人,但希望竟落空瞭。他一面偷看那恢復神志的女人的樣子,一面轉過身來。他大概是怕同伴分享他的獸行,所以,當他聽到門外雜亂的腳步聲後便決定還是夜晚再來盡情享樂。
大傢都睡著瞭,過瞭9點,他帶瞭一把佩劍,懷著手榴彈,悄悄地走瞭出去。在黑暗中,從張開大口的每傢門裡像要跑出來什麼似的,他感到害怕。在可怕的寂靜當中,有時可以聽到。沙沙的樹葉響聲和人的腳步聲,他感到有人跟在後面似的,心裡憋得突突直跳。透過黑暗邊看邊找,好容易才到瞭白天的那傢。在他的後面有一個中隊的同伴,這就比任何時候都增加瞭勇氣,這是一個人走夜道的後盾。有病的身子困難地抱著孩子,在像要下雪的冷天露宿,他如果疼愛過自己的孩子,就不能不知道愛孩子的青年母親的人類之愛。
石田幹雄再次像獵犬似的朝母親的身體猛撲上去,猛然抓住對方的兩肩,拉她離開墻壁。在黑暗中,兩個人扭成一團,、滾倒在火炕當中,這時,突然,嬰兒的哭聲刺破瞭耳朵。他擔心引起周圍入的註意,驚慌得心裡撲通撲通地跳,用手捂住嬰兒的嘴。嬰兒呼吸困難地擺動著頭,唾沫順著他那壓住嘴的手指流瞭出來。母親極力想使他的手離 他抓住母親的後脖領,把她拉倒,嬰兒嘴裡的哭聲又大瞭起來。他心情緊張。“這個崽子!”他一面堵著嬰兒的嘴,一面想用一隻手剝開母親的衣服。
但是,牢牢地抱著自己的孩子,想要保護自己身體的母親力氣很大,不能滿足他的意願。他認為戰爭中的勝利者自由地支配戰敗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連一個女人都不能如願,有傷他的傲氣。這都是因為有那個小崽子,石田幹雄對她抱著的嬰兒恨的要命……這個小東西如果不收拾,那哭聲還會被同伴們知道,所以要趕快的處理掉……
石田幹雄剛把手從母親衣服上移到孩子的後脖頸上,知道自己孩子危險的母親便緊張地想用兩手保護住自己的孩子。他用一隻腳踏上母親的肩膀,把摟著嬰兒後背的母親的手擰彎。擰排掉活樹一樣,使足力氣把孩子的身體舉瞭起來。哇哇慘叫著在空中蕩著的嬰兒,晃動那紅葉般的小手痛苦地掙紮著。他頭腦裡正盤算著如何處理的時候,浮現出在白天看見的火炕灶口放著的冒熱氣的中國特有大鍋。
“好,就在那兒!”石田幹雄不由得咽下想說的這句話,走近鍋前,踢開瞭緊緊抓住他的腳的母親,像搗米似的輕飄飄地把嬰兒身體翻轉過來,抓住嬰兒的腳腕,把那頭倒著對準大鍋,就這樣扔瞭進去。鍋裡的開水濺瞭出來,嬰兒格外高的悲慘叫聲,像錐子一樣尖銳地紮進瞭他的耳朵,然後,一眨眼功夫便恢復瞭沉靜。突然,像撕裂綢子一樣的奪取自己孩子的母親的叫聲,震動著墻壁。
為瞭滿足自己的欲望而排除幹擾,把人傢的孩子活生生地……好容易才開始學說話,什麼罪也沒有的嬰兒,被扔進煮開的熱水當中。
母親擔心自己的孩子,拼命想跑到大鍋前面。
“如果不收拾那不小崽子··…這次對你可要慢慢的啦!……”石田幹雄歪著誇耀勝利的臉,踢到她的腰上。母親撞在墻上,滾倒在火炕上,他哼瞭一下鼻子。
“因為你不老實!”當母親叫著自己孩子的名字悲痛求救時,石田幹雄說,“你怎麼喊叫也完蛋瞭。”石田幹雄隻想堵住她的嘴。她咬住石田千雄的手不放,那難以對付的抵抗使石田幹雄越來越顯出野獸的本性。石田幹雄用被褥蒙上她的頭,騎在她的身上,終於蹂躪瞭她那扭動的身體。
石田幹雄1913年出生於山梨縣中農傢庭。1928年小學畢業的同時到東京當印刷工人。1941年10月20日,作為補充兵在東部63部隊入伍。1942年5.月末侵略中國。1945年8月22日任59師團54旅團110大隊1中隊分隊長。任兵長時,在朝鮮被蘇聯解除武裝。
1982年7月他在片言隻語寫到:
“我5年前一直是住在富士宮市(靜岡縣),從事地方報紙的印刷排字工作,左眼患白內障,因腦溢血而半身不遂。4年前在兄弟和親戚的勸告下,回到瞭原籍山梨縣北巨摩郡。每”隔一周去一次醫院,我和妻子兩人過著寂靜的生活,沒有孩子。,現在,由於言語障礙和聽不清楚,不能直接和人會話交談,但是,我痛感要說的是:我成年以後應征入伍,被送到戰地,算是倒瞭黴,做瞭害人的事。戰爭已經不能再搞瞭,也不能再做那樣的事情瞭。
(石田幹雄通過夫人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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