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戒色吧禁欲主义者、禁欲权威、娈童的禁欲主义者、禁欲主义的世界编辑
对话的一个前提是:爱欲有其原则——我们都会同意,不应该有任何的家庭暴力,父母不应该殴打孩子,更不应该把孩子送去教育管制中心,恋人也不应当在床底放剪刀或冻鲣鱼以在对方熟睡时行刺。当官僚发表所谓的支持爱欲自由,以和官僚组织的爱欲管制划清界限时,难道没有意识到——以当代人的爱欲崩溃,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应付老旧的爱欲组织模式和新的交往方式产生的矛盾吗?我们当然要爱欲自由,这建立在爱欲的原则被捍卫的基础上——不应当有任何家暴,在避免家暴上应当没有任何自由。现实广泛的爱欲失败的证明就是:家暴、打孩子时的鬼哭狼嚎、MECT治疗和人们拥挤爱欲投注的又一次失败。哪怕观念最开放、条件最优越、最有魅力的性多元主义者也承受着来自恋人的家暴,这说明引入爱欲的控制机器是避免悲剧的类共识。
但这并不能说明引入爱欲的控制机器是有效的(有可能这种引入只是安慰剂),或者为了控制欲望得成为一名可怜兮兮的戒色吧禁欲主义者。在这里我们得谈到戒色吧禁欲主义者,他们由于丝毫不遮掩自己在性上的失败,这种对符号的悬置已经是一种幼稚和不成熟,因而他们是引人发笑的,不过这也揭示出了一个真理,戒色吧禁欲主义只是爱欲控制的不成熟状态,一旦“成熟”,随时可被倒错成禁欲权威:通过宣称自己对欲望的征服,对不受控因素的控制,保证自己是更大的不受控因素,从而凭空获得权威,并借以施暴。在发生这一倒错之前,我们用是否成熟来划分二者,这是不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视角呢?难道前者的受剥削的可怜幼稚状态不是被后者生产出来的吗?后者才是原因——抛开不谈,尽管禁欲主义者们知道失败的自己是卑贱至此、毫无尊严的,但禁欲主义作为一次面对欲望的不受控的蹩脚的捕捉尝试,被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这自身难道不就是一个恐怖故事吗?
在这里有两种的成熟的禁欲主义,作为恐怖源头的禁欲主义和咀嚼恐怖源头的禁欲主义。前者被界定为扭曲的,忽视人性的,为道德教条将人浸猪笼的、现实恐怖的来源。正是这种禁欲主义给了我们惯常的意见:禁欲主义者最容易家暴。这些恐怖的源头由不成熟的戒色吧禁欲主义者转化,而且是现实的人们反对禁欲主义的最大原因。浸猪笼、石刑、割礼,这些恐怖的野蛮至今还诱惑著对性秩序感到失望的一些人。难道有人会反对戒色吧吗?戒色吧禁欲主义者不过是杂质。无法在符号上归类的诡异生物——一种呕吐物颜色的史莱姆。我们不会反对史莱姆。只是出于精神卫生的需要远离。
但这也正说明了戒色吧禁欲主义者作为一个丑闻被低估了,由于它表明了一种不成熟状态,即一种可能性,我们或许得说,对欲望的管制的胜利发生在对禁欲主义者的完全透彻的解决上。由于欲望的失败是最大的耻辱,他们被一起放在了符号的丑闻角落,并没有人愿意理清,符号作为等级制活生生的反映,通过什么值得被注视,什么被忽视而实现它的筛选-文化管制-统治,我们从其受忽视之处发现了它真正掩盖的东西,统治和反对统治都发生在欲望失败的地方,发生在人的不成熟状态上。
最痛苦的性多元主义者也可以嘲讽这些禁欲家们,起码性多元主义者的前提是性成熟,禁欲主义者的性甚至不成熟,甚至不成熟的性也意味着不会自杀,自杀的前提是作为一个具性者,有性别意识(自我意识是一种最突出的性别意识),禁欲主义者比自杀的人还糟糕,被下定了生的诅咒,那禁欲主义者毋宁就是人类的符号学生命本身。应该留意禁欲主义者,如同留意镜像阶段的儿童,也应当支持对爱欲进行审查,应该有更好的机器对欲望加以控制。
下次我们开始谈论娈童知识分子和文化审查编辑,并下注哪一个会成为现世的禁欲控制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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