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十二年(1476年),大明皇宮萬歲山上總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山上出現,此事令明憲宗朱見深十分害怕,於是派錦衣衛前去查明真相。原來是妖道李子龍利用旁左道蠱惑人心:”大明氣數將盡,真命天子將在萬歲山出現”。李子龍以“左道”而聞名,在民間信徒極多,不少朝中大臣對其也是十分崇信。在太監韋舍的掩護下,李子龍進入大內萬歲山做法事,最終被錦衣衛抓獲,傳其意欲弒君,被明憲宗下令斬殺。
妖道李子龍伏法以後,明憲宗很想弄清緣由,認為民間此類蠱惑妖人可能不止李子龍一個,想探究宮外百姓的動向。於是令太監汪直帶領幾名錦衣衛喬裝成百姓,去民間探查消息。後來汪直憑借這份功勞平步青雲,升任西廠廠公。
汪直原為瑤民後代,成化三年(1467年)以幼童(大概5,6歲)身份入宮,在昭德宮侍奉萬貴妃。憑借著機靈乖巧,做事聰明很快升為禦馬監太監,成為萬貴妃跟前的紅人。接瞭憲宗的任務後,汪直緊緊抓住這個機會,搜羅瞭不少所謂的“秘密消息”,明憲宗十分認可,讓他再接再厲。
成化十三年(1477年)為加強特務統治,憲宗在東廠之外增設西廠,任命太監汪直為西廠都督,此時汪直年僅15歲。憲宗欽定西廠所統領錦衣衛人數要比東廠多一倍,西廠後來又包攬瞭東廠和錦衣衛的職權,權力更加擴大。西廠的職務主要是偵察百姓和大臣的言行,對疑犯進行拘留,審訊和用刑,即使是朝中大臣,西廠也可隨意逮捕,不必向皇上奏請。這就是所謂的:“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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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描繪的西廠廠公汪直大部分是利用西廠的權力殘害忠良,權傾朝野。然而跟歷史上不同,真實得汪直為人正直,秉公執法,心朐寬廣。從未打著皇權特許的旗號濫殺無辜,再其統領西廠的七年間未發生一起冤案。而且汪直領兵有方,為大明立下瞭不少戰功。
建寧衛指揮楊曄,是明朝著名的三楊之一楊榮的曾孫,楊曄和他的父親揚泰橫行鄉裡,殘害百姓。後來被鄉裡告發,但二人有恃無恐,想著官官相護,帶著大量賄銀來到京師,希望能賄賂汪直,瞭結此事。但是汪直早已知曉二人的所作所為,下令錦衣衛在京師將二人緝拿歸案,大刑伺候下,楊傢父子招供,二人被判斬首,同時庇護楊傢父子的官員也被汪直貶宮或者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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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事體現瞭汪直的心胸寬廣。嘉興知府楊繼宗,為官正直清廉,被稱為成化第一清官。在進京述職的時候,汪直以西廠廠公身份去拜訪楊繼宗,被楊繼宗拒之門外。但是汪直並未因此事而懷恨報復,憲宗朱見深在跟汪直的一次談話中問及官員的清廉問題,汪直如實稟告:如今官員真正清廉的,隻有楊繼宗一人。
此外汪直還為大明王朝立瞭不少戰功。成化十五年,建州女真侵犯邊境,明憲宗派汪直為監軍,撫寧侯朱永為總兵領軍出征,對女真進行圍剿。實際上這次出征真正的統帥是汪直,十二月明軍大獲全勝,汪直上奏報捷:“建州賊巢在萬山中,山林高峻,路道險狹。臣等分為五路,出撫順關,半月抵其境。賊據險迎敵,官軍四面夾攻,且發輕騎焚其巢穴。賊大敗,擒斬六百九十五級,俘獲四百八十六人,破四百五十餘寨,獲牛馬千餘,盔甲軍棄無數。”
除瞭大勝女真,汪直還領兵成功抵禦蒙古,這是自成祖朱棣後,對蒙古絕無僅有的大勝。成化十六年,蒙古首領滿都海領兵入侵大明河套地區,憲宗派汪直為監軍,王越提督軍務,朱永為總兵統軍出征。汪直得報蒙古王庭在威寧海,於是安排朱永領兵正面誘敵,自己和王越率精兵兩萬直抵威寧海,乘著雪夜突襲蒙古大營,此役明軍大勝,蒙古首領滿都海也在戰役中受重傷而死。捷報送至京師,明憲宗加封汪直加俸四十八石,王越封威寧伯。第二年,汪直總督軍務,王越任總兵,在黑石崖又大敗蒙古,此時汪直年僅二十出頭!
成化十九年,站在明朝權力頂峰已近7年的汪直,遭到文官集團的彈劾,被憲宗調任為南京禦馬監太監,之後又降為奉禦,從此遠離權力中心。憲宗此後再無啟用汪直,汪直一直在南京得到善終,終老於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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